七月七日,清晨.
天空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一场阵雨,很快就停了。很多人都说这场雨是老天爷一大早就哭了,老天爷跟人一样,也有伤心要哭的时候,至于他为什么要哭,那可就没有人能搞得懂了,反正因为他哭了,所以燥热的天气也就变凉快了一些,反而是件好事。
雨停之后,苏那柔就带着介子锋在最热闹,最繁华的长安街上闲逛。介子锋虽然非常想念钟少,但他也毕竟还是小孩心性,在见到满街好吃的,好玩的,人又多又吵之后,心情也就大为开朗,到处蹦呀跳的,东钻西钻,又买蒸蒸糕吃,又买椰果喝,还买了个很大很大的桃子捧在手心,说是要留到晚上吃,玩得是不亦乐乎,偶尔想起钟少,就长吁短叹两声,算是给朋友一个交代,虽然有好吃的,有好玩的,但是朋友,我还是会偷空记挂着你哟!
苏那柔跟在后面却是心事重重,师父的遗命都已经过了好几年了却还没有完成,龙小默和楚甜是音讯全无,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嫁进萧家,婚礼也被人破坏。听说柳放和那个萧水寒本是很好的朋友,而且萧水寒至今还没回过家,这中间也大为蹊跷,柳放一心想要退婚书,会不会萧水寒也是根本不同意这门亲事呢?
娘亲已在萧家多日,本该早些回去免她担心才是,但如果回去萧家,出门办事必然不方便,在没有找到问题的答案之前,还是不回为妙,不如修书一封给娘亲,也好令她老人家安心。想到此处,苏那柔不由停下脚步,刚巧路边就是飞鸽天马社。
苏那柔唤住介子锋道:“小锋,别乱跑,我去里面办件事。”介子锋忙掉转身也跟进了飞鸽天马社。
他们前脚刚进门,柳放的后脚也跟着到了。一脚才跨进门口,就见到了苏那柔,顿时愣住。
苏那柔问柜台拿了笔墨正在书写信函,介子锋眼尖,一下便瞅到了柳放,惊喜的唤道:“柳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柳放回神,微微一笑:“小锋,见到你可真好。”
苏那柔闻声回头,果然是那柳放,一身衣白如雪,正傻愣愣的站在门口。两人目光相交,苏那柔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个柳放竟还不死心,竟追到这来了,真是可恶至极。
柳放不由自主额头手心都开始冒汗,莫名紧张,望着苏那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那目光可真看得人心发慌。
苏那柔冷冷的瞅了他一会,回转头封好信函,交给柜台伙计:“请问这信大慨什么时候能送到?”
那伙计瞧了瞧信封上地址:“本城的信件两个时辰内能送到。”
苏那柔放心的笑笑,放了几枚铜板在台面上:“那有劳小哥了。”
那伙计收了钱很有礼貌道:“多谢姑娘惠顾,欢迎下次再来。”
苏那柔笑着应了一声“好”,回身走到柳放面前,立马就板起脸冷冷道:“怎么?没有送你去蹲大牢还有点不服气是不是?居然跟到这里来了,你胆子倒还真不小。”
柳放脸上阵红阵白,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讪讪道:“这个……呃!这个……我不是有意跟来的,这……纯属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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