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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恩正愁没有东西可书,只听的“扑哧哧”秦鹏撕下被鲜血浸红的袖子扔了过来。
“女冠子”秦鹏说着词牌名道:“四月十七,正是去年今日。别君时。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念到一半,又是一口鲜血呕出。
花田鼠卓风叹息道:“又是一个情字,再说下去你会死的。”
吴秦恩也极力摇头示意阿公不要再说了,可他心里明白,老头心意已决。
只听的秦鹏又念道:“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说到此他又想起大漠三十年的苦恋,那风干的思念,无尽的白沙……突然他看到了如雪,恍惚就在眼前,伸手去摸,又缩了回来,怕弄脏了姑娘的衣服,又怕像无数次那样摸了个空。现在他笑了,终于解脱了,跟着如雪一步一步走出暗室。
离人大叫:“秦爷爷,秦爷爷!”
可惜,秦鹏就这样闭上了眼睛。
吴秦恩哭喊道:“阿公,阿公……你还没念完呢,你快念啊,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外婆她一定知道的,一定知道……”
花田鼠卓风道:“人死不能复生,吴兄弟节哀吧。我们找个地方让他入土为安吧,我们也该尽快想法出去了。”
“就在这里吧,阿公也算回家了。”离人哭泣着。
“好吧,我来吧。”花田鼠说完就在暗室里挖开了。
离人帮衬着把花田鼠掘出来的土块推到一旁,秦恩蹲下身子,这才看见离人的双手都磨破了,鲜血从指甲缝中渗出,泥土都是红的,心疼的一下子抓住了离人的手,“姐姐休要再挖了,恩弟让你受苦了。”说罢一把将离人抱入怀中,难以自已。这是他第一次那么主动的狠狠的抱住离人,甚至让离人觉得有点痛,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难道还有陪葬品?”花田鼠突然叫道:“下面有东西,是个箱子。”说罢扔上来一个几乎腐烂的木箱,只听的“夸嚓”一声,裂开在地上,里面露出油纸。
秦恩打开一看,是封信,信下面还有个油纸包裹的东西。
信封上书“秦鹏亲启”四个字,再看字迹,吴秦恩断定是秦鹏的父亲秦如海的亲笔信,既然是给阿公的就放回去吧。
离人道:“可惜阿公不再了,早点发现就好了,这封信埋的这么深一定有什么重要事,而且还不能被秦海生知道,秦弟,还是打开看看吧。”
吴秦恩道:“我娘曾说过,人刚死不久,还是能听到周围声音的,那就由我念给阿公听吧。”
拆开信封里面是张羊皮,上书:“爹爹与日无多,你师父早有异心,不可不防。当初我把如雪许配给阿彪你一定很生爹的气,其实爹都是为你好,因为谁娶了如雪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啊,而阿彪并非我亲生,他和如雪一样都是我收养的。另外你师父一直想得到我们秦家秘传的天水一涧,为了让他相信这只是个传言,我从来没教过你们一招半式,这个武功太过厉害,若是让你师傅得到,恐怕要危害整个武林。秘籍就在下面油纸里,你好生修炼,如果我们父子无缘,让它长埋地下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你练成了天水一涧,一定要照顾好秦彪夫妇,不要告诉他并非我亲生,还有,忘了如雪吧,孩子。”
后面话锋一转道:“如果现在看信的是秦海生,那么一定迫不及待的撕烂了信,如此一来,羊皮纸里的剧毒就会让他陪葬,哈哈,或者急于打开油纸,那么就会拉断引线,释放剧毒。所以孩子,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轻轻的翻转油纸,后面留有缝隙,中间是三根头发,将其挑断即可取出秘籍。”
吴秦恩额头直冒汗,他想不到曾外祖父居然如此煞费苦心的防范着秦海生,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救他呢当初。
“天水一涧果然存在。”花田鼠卓风道:“吴兄弟拿到此秘籍也算物归原主了,天意啊。我们该出去了。”
吴秦恩取了秘籍又给秦鹏磕了几个响头,正要出密室,突然花田鼠卓风一个箭步夺了秦恩手里的秘籍飞身蹿到暗室之外,一按机关,就听的“咣当,咣当”暗室的石门关上了。
离人欲要抢身出去却被秦恩拉住了,原来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暗室外万箭齐发,花田鼠被射成了窟窿眼,只是听道几声惨叫,真是应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离人还蒙在鼓里,又一片漆黑,抱着秦恩道:“想不到他也会为了秘籍……”
吴秦恩摇摇头叹息道:“他已经死了,万箭穿心,可怜啊,都是秘籍害人啊!”
“怎么回事,恩弟,你怎么会知道的,快说啊?”离人一头雾水。
于是秦恩就告诉她信上还有一行小字写道如果还有第二个人看到天水一涧务必按下墙角一个凸起的石壁,开始我不明其理就按了,现在知道了,真是人心难测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