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光明摇了下头,说道:“不过就怕你娘会不喜欢,你娘就……就喜欢你舞文弄墨的,你长大了,娘就交给你照顾了,恩儿,让爹再好好看看……”还没说完突然哇的一口鲜血涌出,再也没能撑住,撒手而去。
吴秦恩伤心欲绝,离人、司徒晴也惊呆了。
陆潇潇也飞奔而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心和秦恩一样碎了,伤心之情有心而生。她更不明白爷爷明明就在场,为什么不现身相救,为什么不戳穿这个骗局。当她看见爷爷的时候几乎看到了吴光明,本以为爷爷是来救人的,怎么只是给吴光明解了穴,任他送死,太残忍了,自己想阻止这一切却显得多么脆弱。
风恩大师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一旁的傅青依指着朱小蝶问道:“阁下到底什么人,竟在天下英雄面前装神弄鬼,你根本不是我铁血盟玄武堂的朱小蝶。”
在座的无不哗然,此人武功确实要在朱小蝶之上啊,联想起三月初三在金陵闻香阁发生的事情,难道当日就是他假扮的南剑傲。
金刀门二当家金顺远咋呼着暴跳而起,“这么说就是你掳走了我们大当家的,我跟你拼了。”说完拔刀挥来。
风恩大师一把拦住金顺远,“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请稍安勿躁,今日乃比武之日,不幸已有人遇难,老朽不想再让悲剧发生了。这位施主还请已真相示人,若真是你掳走了金刀门的大当家还请放了他吧,冤家宜解不宜结。”
陆潇潇接道:“和尚大师,金友三已经死了,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就是秦海生。”
“什么,大当家死了,姑娘说的当真?”金顺远急红了眼。
裘德飚接道:“秦海生,这个名字好熟悉啊,三十年前,天水一涧……”
南剑云也道:“秦海生,我金陵盟与你可无瓜葛。为何冒充我杀我兄弟数百人,你居心何在,今日少林寺的两位大师还请一旁休息,江湖恩怨还是有江湖规矩来解决吧。”
“恩,杀了他,此人是武林的祸害啊。”有人叫嚣着。
只见此朱小蝶哈哈大笑,随手揭下面具,果然就是秦海生。
“谁说我是祸害,杀人偿命本无可厚非,但比武夺这盟主之位可是刀剑无影啊,只是个意外,要不是此人突然闯出老朽还是可以收住剑招的。除此之外你们说的人一个都不是老朽杀的。”秦海生不慌不忙道。
“不是你杀的,那你为什么要掳走南剑傲,假扮南剑云。”裘德飚质问道。
“笑话,老朽什么时候假扮南剑云了,都说朱小蝶易容术天下第一,干脆老朽就变成她好了,居然被认出来了,看来老朽的易容术还是稍逊一筹啊,哈哈哈哈。”秦海生得意道。
“狡辩,分明是你假扮南剑云,杀了金友三,现在还杀死了我爹。”吴秦恩咬着牙鲜血顺着齿缝渗出。
“要是你能杀了老朽,你爹又怎么会送命,要怪就怪你自己技不如人吧,还要逞强,听大师的早早认输就不会殃及无辜了”秦海生平平道。
“是啊,盟主之位岂是你能争的。”“不自量力”众人各说不一。
秦海生又说道:“要说杀人,我怎么都不如你们各门各派,怎么没有人问我为什么还活着,呵呵,因为你们不敢,你们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沾满了秦家人的鲜血。三十年前,你们捏造秦家的天水一涧秘籍,血洗秦家庄。我秦海生命大才躲过一劫,请问我是不是要替秦家报仇啊。”
说完转身对风恩大师说道:“在座的除了少林寺的和尚,谁没有参与三十年前那场屠杀呢,就算你们没有,你们的前任、父辈呢!你金陵盟,还有你闽南帮,还有铁血盟的天地二老,华山前掌门,你们都有份。”秦海生一个个指着鼻子细数着。
秦鹏鼻子都气歪了,他怎么摇身一变成受害人了,昨日还说是他一手策划的阴谋,现在却站出来喊冤。
风扬大师想起三十年前的那场浩劫仍然唏嘘不已,现在决不能让那样的惨剧再次发生啊。于是出来打圆场道:“阿弥陀佛,有因必有果,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各位施主扪心自问,方能化解这场恩怨纠葛啊。今日是武林大会,还是选举盟主为首要,是非曲直待新的盟主出来后,大家择日另议,这些年我们就是缺少果断有力的统领来坐镇,各门各派各自为阵,大家甚至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刀剑相向,手足相残。老衲提议盟主产生后,立即整改现有规矩,创建一个公平、和睦的武林才是我们选举盟主的最终目得。”
金顺远把头一撇道:“暂且听大师的安排吧,但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此仇不报非君子。”说罢带着帮众离去安排金友三的后事去了。
秦鹏也明白师父的武功和三十年前已不可同日而语,而自己现在的身手还不如吴秦恩呢,眼下还是先保护好秦恩要紧,也算是秦家的血脉了。于是冲着风扬大师点头道:“一切还听大师安排,今日比武吴秦恩技不如人已然败了,告辞。”说罢示意姑娘们劝退吴秦恩。
吴秦恩哪肯就此放过秦海生呢,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是以他现在的武功只会白白送死,弄不好还要连累陆潇潇和离人等姑娘,这才抱起父亲愤愤离去。
一路上发现爹爹手里紧紧握着一个东西,至死都没有松开,掰开一看,是一支镖,秦鹏曾经在沙漠看见过,只知道这个镖和吴光明此趟来沙漠寻找陆萧有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