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南帮帮主裘德飚嚷嚷道:“叶飞,你能接的了傅青依三十招已然不易,总算没丢了李云魄的脸面,还不快退下。”
叶飞何尝不知自己不是敌手,但为了维护师傅的尊严,就算拼了性命又如何,岂能就此败下阵来,想到此,他不退反进,使出了一招李云魄的绝学怒发冲冠的第二式“拨云见日”。其实李云魄并没有教过他这套怒发冲冠的剑法,只是平日看多了,随性使来而已,望能出奇制胜。这招也果然甚妙,傅青依的刀光竟有所缩小,叶飞趁势又使出第八式“痛不欲生”,剑走偏锋,竟全然不顾自己死活,只求能一击制敌。傅青依本就是在试探对方的武功,见其使出李云魄的绝学更是窃喜,便装出受制于他的样子,想让他多施展几招,不想这傻小子尽这么快就黔驴技穷以死相搏。心想傅爷爷不陪你玩了,一个翻腕,一记“天王斩”势大力沉,叶飞一个躲闪不急,长剑被磕飞,人也被击出三丈开外。众人躲闪不及,唯有吴秦恩就近一个飞身接个正着,那叶飞虽未受刀伤,还是被傅青依的内劲所伤,“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正在这时,一人一骑飞奔而来,来人身上多处受伤,满身血渍,不等马儿停下,一个踉跄连滚带爬摔下马来,正是金陵盟盟主南剑傲的弟弟南剑云,他用尽最后一口气说道“大哥,大事、大事不好,快,快回去吧,我们中了圈套,弟兄们都”话没说完竟已断气。想那金陵盟乃是金陵第一大帮派,武林八大派之一,这个南剑云大小也是个人物,怎么突然就死了,更可怕的是他说弟兄们都怎么了,死了吗,是谁下得毒手,谁又有这个本事呢,南剑傲痛哭流涕。金刀盟的金友三与南剑傲交情非浅,执意要一同回去看个究竟。那傅青依在一旁道:“此人身上多处受刀剑所伤,看来是被人围攻所致,我铁血盟人多势众,愿意助你们一臂之力。”南剑傲却不领情:“不必了,本帮之事何须足下插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说完抱起弟弟快马加鞭而去,金友三也带着众弟子紧随而去。
吴晋礼转身对吴秦恩等说道:“此乃金陵城,出了此等大事,虽是江湖之事,却也人命关天,我职责所在,必须前去查个清楚,不知你们意下如何。”“即是如此,我们就一同前往吧,武林盟主与我等又何干。”吴秦恩正欲上马离去,突听得人群中有一女子叫道:“紫龙刀虽然霸道,只是用刀之人却是空有一身蛮力,可惜可惜。”话音未落,倏地一个身影窜向了傅青依,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傅青依大惊,竟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赶忙以双掌应敌,谁知那人武功极其怪异,看似要接住对方的招数时顿生变化,一连七八个回合竟连对手的衣襟都没有摸到,更边说看出对方武功套路。傅青依正暗自着急呢,突然对方一个回旋一把抓住自己的腰带,一使劲“碰”的一声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掌,顿觉五脏六腑都似被震裂了一样。吴秦恩在一旁看的明白,此人正是那日在闻香阁与吴晋礼交手的老者,那个说话的女子自然就是和晋彬撞个满怀的姑娘。姑娘见老者得手甚是欢喜,不料那青龙堂的人见堂主落败一拥而上将姑娘团团围住。傅青依斥责道:“不许对姑娘无礼,坏了我们铁血盟的名声,我早说过拳脚无眼,何况人家已然手下留情了,我傅青依输得心服口服。”转身对老者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这位姑娘又是?”老者并不作答,倒是姑娘嘴快:“你是怕我爷爷夺了武林盟主之位,坏了铁血盟的好事吧,呵呵,不如你也学学那朱雀堂的堂主朱小蝶来个装死好了。”
“什么装死,真是好笑,莫非姑娘见过我们朱堂主。”傅青依不解道。
“我也觉得好笑,不过那朱小蝶的易容之术果然厉害,连我都被骗了,可惜那南剑傲居然连自家兄弟都看不出来。现在正抱着那冷血美人哭丧呢”姑娘轻描淡写的说道。却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大家亲眼所见那南剑云到处是伤血流而死,怎么会是朱小蝶所扮呢,虽然朱小蝶易容术了得,要假扮南剑云也并不难,可是满身的伤痕如何解释,难不成是苦肉计。
“管她死活呢,我看盟主之位非这位前辈莫属了,我们闽南帮是不争了,从来我裘某人也没争过倒是真的。”裘德飚爽朗的说道。
“那是你没本事吧,试问天下第一,谁不想呢!”傅青依讥讽道。
“你有本事,也就欺负个年少不经事的叶飞,哈哈哈哈。”裘德飚反击道。
吴秦恩心想天下第一又如何,想当年萧别离挫败各路高手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岂不凄惨。正想着却见那姑娘要随老者离去,转身对吴秦恩说道:“公子接着。”随手掷来一个物件,吴秦恩接住正是晋礼的腰牌,连忙道谢,姑娘却已不见影踪,只听见那老者的声音:“想救你爹速去金陵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