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小兄弟可否看见那些强盗模样,金陵乃天子脚下,竟有强盗如此猖狂,不会是官府的人错杀了我家兄弟吧。”
吴晋孝心里得意,想那秦恩果然有两下子,居然骗过这些人,又只怕说多了露了马脚,便起身催促吴秦恩,“吴弟,我们还是早点起身吧,金陵城外强盗已然如此猖獗,我们去凤县还有八十里地呢,一路上不知还会有何耽搁,迟了恐怕是要错过舅舅的六十大寿了。”
吴秦恩心领神会:“是啊,是啊,我们这就起身,”转身欲与江西海抱拳道别。
谁知道江西海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只是拿不准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了,其实他一看书信就发现了破绽,杜世恭乃徐州刺史,而此书信纸张竟是普通百姓家的便宜货,而且落款没有杜的私印,尽管字迹模仿的很像杜世恭的笔迹。看来眼前这小子必然知道实情,不给点颜色是断不会说实话了。
江西海使了个眼色,叶惊雷一招“游蛇出洞”直奔吴秦恩袭来,吴秦恩不知事已败露,见对方来的突然便不敢怠慢,左手一拂右手一记天雷掌,只听“砰”的一声,两人都被对方震开了一丈开外。那玉面佛自认是掌法了的,只使出了一半的功力,本以为这掌下去不死也要吴秦恩血溅当场,没料竟被他一掌弹开,于是恼羞成怒,暗自使出全身功力,一记“双风灌耳”化掌为拳,左右开弓。
吴晋孝见状大呼不好,纵身使出一招天雷掌的第八式“滚滚红尘”奔叶惊雷而来,吴秦恩才得以抽身,“多谢大哥,小心啊。”嘴里说着,脚下不闲着,使出“云海漫步”两步就旋转到叶惊雷身后,同时使出一招“有凤来仪”。
叶惊雷腹背受敌,大叫:“死道人,莫非要看我笑话。”
但见那轩辕道长不慌不忙,“无量天尊,叶兄武功盖世,对付两个毛孩还要我出手不成,岂不辱没了你一世英名。”
再看那叶惊雷三五个回合下来渐渐难以招架,心想你老道再不出手恐怕我连性命都没了,还要什么名声。
一旁的西海神剑看得清楚,心想此二人年纪尚轻,武功却如此了的。那招数分明就是“天雷掌”和“天水一涧”,只是他们实战少,功力尚浅,招数缺乏变化,否则以二人之力玉面佛早就落败了。
吴秦恩打的兴起,心想娘平日里教我的天水一涧的剑法妙招从未试过,何不今日一用,想到此抽出身背长剑,一记“挑灯看剑”攻向叶惊雷的腹部,轩辕道长看他拔剑,大喝一声:“叶兄我来领教小子剑法,哈哈”同时人已到吴秦恩身前,一记轩辕剑刚劲有力,只听的“锒铛”一声,吴秦恩的长剑差点被震掉,只觉虎口隐隐发痛,心想老道果然名不虚传,若不及时脱身恐怕今日兄弟二人都要成剑下冤魂了。于是手腕一抖一连使出三招,轩辕道长一边化解招数一边叫道:“好精妙的剑法,天水一涧名不虚传,你也尝尝贫道的轩辕剑法。”说罢竟连刺四剑,一剑快过一剑,吴秦恩顿时手忙脚乱躲过前三剑,第四剑眼看就要穿胸而过,干脆眼睛一闭,心想吾命休矣。但就在剑尖点破衣襟之时,轩辕道长竟突然收力了。
“小子,轩辕剑法比你那天水一涧如何?”轩辕道长不屑的问道,心中却想天水一涧的剑法竟如此精妙,若是我能得此剑谱,想必那西海神剑未必能胜得了我,得设法从这小子身上弄到天水一涧的剑谱才对,想当年关于天水一涧还有下部秘籍的传闻,虽未得见,若真是存在,想必和这小子也有干系,于是才手下留情。
再说那吴晋孝一对一根本不是玉面神佛对手,不到十几个回合便落于下风,此时又分心于吴秦恩的生死,一个不留神,被叶惊雷一掌拍中左肩。叶惊雷急于找回面子,不待江西海发话,第二掌已然拍出,吴秦恩自顾不暇心中暗惊不好。这时突然一个身影像旋风一样从吴秦恩身边游过,只听的一个声音:“这么多人欺负两孩童,岂不笑话。”话音未落,一把长剑已然抵在了玉面佛身前,再看那剑,分明就是吴秦恩手中之物。
再看来者是个黑衣蒙面人,手执长剑冷笑一声:“叶惊雷,滚回漠北去,否则就让你客死异乡。”
这个变化太快了,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除了江西海。只见他叹了口气,说道:“这位兄台终于肯露面了,西海恭候多时,尊驾何不以真面目见人。”
蒙面人摇摇头说道:“真即是假,假也是真,你又有几分是真,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江西海笑道:“不管真假,看来尊驾是要管定闲事了,你以为以你一人之力能敌得过我和轩辕道长吗。”
“试试就知道了,早就听闻西海神剑武功绝世,剑法已出神入化,今日得以领教,痛快,老道你也一起上吧。”
“什么老道,贫道轩辕道长,剑法和名望都与西海神剑并肩,怎么你不知晓。真要我们二人联手对你一人,恐怕你接不过十招就要身首异处了,哈哈哈哈。”轩辕道长听江西海要和自己联手顿时底气十足,并激将起蒙面人来。
吴秦恩在一旁眼看吴晋孝的伤势并无大碍,心想此人于危难之际突然现身相助,不知是何高人,看他从自己手中夺剑就知道功夫十分了得,但要他以一敌二对付西海神剑和轩辕道长,就不知道有无胜算了。于是便跳将出来,“始终是以多欺少,有辱西海神剑的名声吧。不如让我助侠士一臂之力,二对二如何。”
“你若是要送死,贫道这次便不饶你。”轩辕道长从来就没讲过什么公平。
“打架怎么可以少了我呢,要不大家一起上三对三岂不公平。”叶惊雷咋呼着。
吴晋孝呸道:“不害臊,怕你不成。”
蒙面人淡淡的道:“小辈们不得无礼,退后便是,让老夫来一并领教了也好,省得麻烦,只是让我先看看你的伤势如何。”说完走到吴晋孝身旁,抓住他的肩膀查看了下伤势,顺势在其手臂上用指尖点出了几个字,却没有人注意。
“还好,死不了,闪到一旁去吧。”黑衣人转身对吴秦恩说:“小兄弟,借你宝剑一用,不许相助。”说完运剑向江西海连刺过去,出剑快如闪电,招招致命,江西海知是遇到强敌了不敢怠慢,使出浑身解数战到一起。
轩辕道长和叶惊雷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跃加入到战局,一下子形成了以多打少的局面。
黑衣人立刻由攻势变成了守势,虽以一敌三,却不落下风,只见他高接低挡,游刃有余,每一招都快过对方,每一招都准过对方,整个剑气将自身笼罩在内,像是一道结实的屏障,任凭西海神剑和轩辕道长的剑法在高明却无法找到破绽。
一旁的吴秦恩看的如痴如醉,羡慕不已,想自己的宝剑到了他的手里怎么就那么的出神入化,感觉黑衣人像是在跳舞一样,动作优雅,快而不乱。正看得出神,吴晋孝过来拉扯了一把,低声耳语道:“放心,看样子恩人不会落下风,刚他给我验伤是假,示意我们快走是真,要我们速速赶往徐州去,我们还是听他的快走吧。”
“什么,这可如何是好,此去路途遥远啊,我们走了他怎么办。”吴秦恩不解道。
“路上再跟你细说,留在此地也帮不上忙,只会让恩人分神啊,放心吧,快走。”吴晋孝不等吴秦恩再说,硬是拉着他要出客栈,西海神剑的手下一看他们要走立刻围了上来,吴秦恩三拳两腿就把他们放倒在地。
出了客栈两人上了马,吴秦恩不舍的回头看黑衣人与他们战的正酣,心想,前辈小心了,但听见里面传来黑衣人的声音:“小兄弟,他日还你宝剑,后会有期。”
吴晋孝大喝一声:“好马儿,快,快赶往徐州。”两人绝尘而去。
吴秦恩嚷嚷道:“大哥,徐州乃周国重镇,我们去意欲何为啊,何况路途遥远。”
吴晋孝正言道:“刚黑衣人在我手臂点下徐州有难快走六个字,必是要我们赶往徐州,想那杜世恭必是凶多吉少。”
吴秦恩道:“又是杜世恭,管我何事,我可是答应我娘几日便回的,若是去了徐州,岂不让我娘担心。”
吴晋孝苦笑道:“恩弟,我又何尝不想我娘,然而现在事出有因,我们必须那么做,男子汉大丈夫当建功立业以报亲恩,何况你娘便是我娘,想那三弟和四妹必会照顾,你就放心吧。”
吴秦恩心里还是不肯:“那,那黑衣恩人呢,万一不敌怎么办。”
吴晋孝说道:“我看不会,此人武功甚是了的,等我们走远了,必会设法脱身的,因此我们必须快马加鞭才是,不要辜负了恩人的好意,坏了大事啊”
“大事,大事,有什么大事那么重要啊,他们要杀那徐州刺史,恐怕我们也救不了。这等国家大事,如何要我们去救。”吴秦恩耍起了性子。
“恩弟你聪颖过人,刚才客栈那招李代桃僵很是高明啊。”吴晋孝把话一转。
“高个屁,还不是被江西海一眼看穿,呵呵。差点丢了你我性命。”吴秦恩想想又觉好笑。
“要是我,连个书信都编不出来,想那恩人早早就藏身于客栈了,必是知道书信的事,故而救下我们,让我们兄弟赶往徐州,恩弟如何能违背恩人的意愿呢。”吴晋礼捧着吴秦恩说道。
“大哥别说笑了,去就去,但愿你能闯出一片天地。”吴秦恩说完快马加鞭,心意已决。
吴晋孝附和道:“不是我,是我们兄弟二人。”
再说那黑衣人估摸着二人已经走远,心想再恶斗下去必然会漏了破绽,于是虚晃一剑,左掌向叶惊雷劈来,一股钢强的劲道直逼而来,叶惊雷吓得不敢接招,一个闪身却被掌风扫倒在地,江西海和轩辕道长一愣神的功夫,黑衣人一个撤步,跳出战圈,破门而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