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肩上一凉,陈雪嬿在她肩上拍了拍,肃容沉声:“那,他的衣服,回去后请你务必洗干净了再还回去。”
诶??!!
“既往不咎。不管你与吟风究竟是何种关系,还请你卖我陈雪嬿一个面子,往后莫去再给吟风招惹麻烦,可否?”明明是商量的口吻,寒气却又持续增长。
幽静呆滞地第三次点头。
长舒一口气,陈雪嬿抬起手,一片冰气四下散开,护二人在当中。
“如果可以的话,快些走。”等屏障形成,陈雪嬿竟转头露出微笑,“务必提醒你,解青狐之毒的绛凝花,过了十二个时辰就会枯萎。抓紧时间。”
她的微笑让幽静好一阵迷糊。按理说,雪嬿姐不该是恼怒至极,趁着刚才好好嘲讽她一顿么?为何却只是简单奉劝她一句后,转眼便又开始为她着想了?雪嬿姐……原谅她了?
不管怎样说,为了这个“原谅”,幽静在心中暗暗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阻止陈家被灭门。哪怕这是五年前便注定的结局。
……
“飘零飘零快起来!我知道你早醒了!没事就知道坑骗我,你还是不是我义兄啊!”
左右手开工轻拍萧龙皊的脸,直到把手上红艳艳的药汁通通糊在他脸上,幽静这才罢休,坐在床边等他睁眼。
药汁的刺鼻味道呛得萧龙皊一阵猛咳,他摸过床头脸盆内的棉布擦净脸,方才睁眼怨念道:“咳咳咳……我这才刚解了毒,别这样残忍对我啊笨丫头!”
幽静“切”了一声:“我不管。大骗子哪怕中了剧毒也还是大骗子,我懂的。”她踢着床,想到是苍寒助自己采回绛凝花,不由得嘀咕,“还是苍寒最好了,又帮我采药又给我衣服穿,虽然也是个大骗子……”
还没嘀咕完,萧龙皊手里的棉布已扑通一声落进盆里,水花四溅。
“这绛凝花,是沈祭司帮你采的?”
幽静笑嘻嘻道:“是啊!要不是苍寒,我差点就成了看守绛凝花的鲤鱼的食物来着。”
困惑、惊异,于萧龙皊心头升起。他清楚地记得从前似乎没有发生过这桩事情,在他中毒期间,离开陈家的唯有紫云。至于沈苍寒所做的,仅仅是每日来为他缓解毒性,仅此。
莫非因为,紫云是幽静,为防止爱妻出事,沈祭司才没有按照过去那样做?
他再追问:“那,你们有遇到一些不寻常的人或事么?比如说,有人在暗处用箭偷袭……”
幽静一拍床沿:“有有有!而且我还中箭了,伤得……”
“那你现在觉得舒服吗?”萧龙皊截住话头,“有没有中毒啊?”
“毒……应该还没解。”一想起苍寒往兔肉里下“纵心”这种毒香,幽静不太高兴地道,“苍寒说纵心的解药他没有,所以我只好等毒性自己消去。”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不幸。”萧龙皊偏头苦着脸,“看来,历史果真又要重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