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休息两日,我带你回过去找药方。”
“……过去?”听闻这个词,幽静只觉得莫名其妙。
苍寒嘴角轻轻扬起来,声音不疾不徐,依然轻柔,“没错。至于过去是什么呢,我们今日先放一放,你很快就知道了。”
……
翌日,华昭城迎来久违的灯节。
与此重大节日同时进行的,则是李家与慕容家的盛大婚礼。
是夜,华昭城内灯火通明。不断有绚烂的烟花飞上天空,霎时间绽出转瞬即逝的美丽。家家户户门前悬挂用以保佑平安纸灯,灯内置有三支香烛,足以亮上整整一晚。
至于慕容酒楼,则更是热闹非凡。大堂之中座无虚席,由于身为家主的慕容纵岩尚未归来,慕容齐便当仁不让地扮演了婚礼中“高堂”这一角色。幽静见他露出少见的肃容,端坐于太师椅之上。
门外唢呐铜锣之声愈来愈近,李未央与慕容若云两位新人身着红装,施施然迈入门内。
紧跟着进行的,便是幽静不懂的仪式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对拜完毕,李未央揭起慕容若云头上的红布。静静凝望着面前略显羞涩的人儿,他心中的喜悦难以复加。兴许是从没想过自己还有命回来成就这门亲事,未他涨红了脸,一时间竟激动地不知所措。
“未央,该祝酒了。”所幸有慕容齐小声出言提醒,李未央这才反应过来,口里嗯嗯应和着,端起酒杯开始念祝酒之词。
苍寒低头晃动手中好看的青瓷酒杯,盯着杯中呈粉红色的酒液。
虽十多年前就听说过慕容家的桃夭酒,这番还是头一回亲口品尝。
酒液甘甜香醇,入口即有淡淡的桃花气息,萦绕舌尖久久不散。如此美酒却是不烈,让人能一杯接一杯畅饮而不醉,不晓得是真正悠然还是无奈。
见幽静一脸困惑伏在桌上,两眼茫然盯着身着嫁衣的二人,苍寒无声一笑,低下头去,对她轻轻呵出一口气。
湿热的气息拂面,尚带着淡淡酒气,幽静一个没留神,被他熏得直打喷嚏。她又惊又恼朝苍寒看去,顿了一顿,忽一把抢过他手中酒杯,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全部咽下去后,冲着苍寒亦呵出一口酒气。
苍寒:“你——”
幽静死死揣着酒杯,趁他瞠目结舌,小心翼翼护着杯子抿了一口,别过脸嘟囔道:“谁叫苍寒你不让我喝酒……喝酒又没什么坏处,还暖和身体呢……”品罢酒,又啧啧连声,“好喝!比桃花酿和果酒清口多了!啊,喝完了?酒瓶在哪呢……再来一杯好了……嗯,就一杯……”
她自言自语完,居然径直将酒杯咬在口中,寻起酒瓶来。
苍寒:“……”
他抚了抚额角,正打算将幽静一把揪回来,刚伸出手便突然感受到一阵杀意。他顿时警觉起来,幽蓝眼眸透着寒光,冷森森地向杀意袭来之处看去。
“唔?找到了。”便在这时,幽静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捏着酒杯,笑容满面地坐回他身旁。她并未注意到苍寒神色的不对,只当是他生自己的气,当下搁下酒杯去拍他的胳膊,恳切道,“我只添一杯,不会多的……”
耳旁突然传来呼呼之声,似有利器破空袭来。她只听苍寒大呼“当心”,下一瞬眼前蓦地展开一方屏障。透过屏障,一支尖锐的赤色箭矢隐隐可见。
这是什么东西?好像是箭?射向她的吗?还是——
“铮——!”
只在这念头刚起的刹那,屏障骤然破碎。幽静瞪大了双眼,她清楚地看到箭矢是向着自己而来。眼前却倏地闪过一个人影,只听噗的一声,那支箭矢狠狠没进了那人的身躯。
她知道那是谁。是时,她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