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影、剑光,一瞬交错。
寒风凄厉,七水断骨,血乱溅。
“还是不肯说出幽静的藏身之处么?”抖落七水剑上的血肉,望向浑身是伤的女孩,苍寒眸中闪着寒光。
泠绫口吐鲜血,放下按住伤口的手,瞥了眼在自己脚下四分五裂的七弦琴。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苍寒缓缓横剑,周身散发着逼人杀气,“如果你实在不愿说,那可真是对不起,你得像这张琴一样倒下。”
闻言,泠绫忽然放声笑出来。
“逼迫我吗,没想到上界之人也会做这种事。”她掩了面,眼中流露异光,“杀我?你可别忘了,如今在你面前的人,便是知道将幽静囚在哪儿的人。你要是不计后果杀掉我,你的爱妻可就……”
一剑定音,一剑饮血。痛饮鲜血的七水剑在泠绫心口左右一搅,将她的身体自胸口处分作两半。
“少拿这种话惹我,恶心。”收起七水剑,苍寒只朝倒在血泊里的尸体投去冷冷一眼,恨道。
同一时刻,不远处传来一名妖族的惨呼,柳小然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他身旁,手中提着的长剑上,血色尚温热。
“沈公子,我等基本已将看守此地的妖族剿灭了。”她一靠近苍寒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杀意,不由得皱着眉劝他,“稍安勿躁,幽静她亦是我的亲妹妹,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她。”
“可否有人伤她、何人伤她、用何种方式伤她,不是凭你一句话就能说了算。”苍寒却只淡淡回了她一句。
他是真的急疯了。
柳小然只好叹气道:“成,恕我多言。”
“还真是会挑地方,此地是隐剑山结界覆盖不到之处,我也从未差手下在此设过机关暗道。”她边寻找妖族留下的痕迹,边自言自语,但更像是在特意说给苍寒听,“哎,居然让混蛋妖族把地盘修到我这儿来,我也真是够蠢的。”
苍寒默默跟在她身后,垂眼注视手心里的咒印。以血描成的咒印,一半在他掌心,一半在他故意让泠绫捡去的香囊上。至于泠绫是否已将香囊给予幽静,他不知道。他唯一能知晓且能确定的是,幽静就被藏在脚下这片山中。
他突然抬眼,紧接着飞身掠向柳小然,厉声:“快止步!”
话刚出口,柳小然的左脚已踏在一道符咒上,刹那青紫的雷芒大作,闪电亦直直朝她劈去。见状,柳小然手里迅速结出咒印,未等她布出屏障,一阵掌风将她轻轻推了出去。
“沈公子!”站稳后,见雷芒一道接一道落在苍寒身上,急得柳小然大声疾呼,却又只得乖乖留在原地,目睹这一切。
自责自己为何竟完全没觉察到这符咒。
后悔自己误触符咒后,第一反应为何不是赶紧退出来。
担心若是沈公子被雷劈坏了,柳影轩会拿自己怎样,幽静会拿自己怎样。
事实上,她这一系列的自责与后悔都不过是假想。而那担心,着实是多余的。
甫一入雷阵,苍寒便不去理会降下的雷芒,撕下一片布,咬破手指,对着布片专心画起符咒,一切雷芒都由七水剑来驱除。
符咒既成,他对着已化成一只巨兽的雷芒,丢出布片。
于是,位于雷阵之外的柳小然便看到了一生都无法看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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