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当然是跑路啊!”
陈向北理所当然地说了句。
“跑路?”小坤子有些没转过来。
“地契都到手了,不跑路做什么?”陈向北将地契收入了怀中,吩咐道:“麻溜的,收拾好东西,该干嘛干嘛去,往后碰见这姓齐的,记得躲得远远的!”
小坤子正想说些什么,却想起了陈向北的敲打话语,立马就闭上了嘴,恭敬答了一声。
“喏!”
随后,陈向北便从帘幕后起身,春风满面地离开了。
看着陈向北离开的背影,小坤子怔怔出神。
“陈千户是在下一盘大棋!”
翌日清晨。
天边刚泛起了鱼肚白。
那行来势汹汹的老太监,便出现在了黑白学宫外。
“那狗东西人呢?”
“该不会是跑路了吧?他可欠着咱一百多万银子呢!”
这些老太监昨天回到宫里对了张,发现这些年往黑白学宫送去的银子,足足高达一百四十多万两。
花了这么多的钱,却没能让自家孩子出人头地,他们越想越气,所以天都还没亮透就出宫前来追债了。
“跑路?看咱不把他黑白学宫给拆了!”
“回去报给东厂,定要将这狗东西逮回来!”
“走走走!我们去找大院长找个说法!”
说着,一众老太监便气势汹汹地朝着黑白学宫而去。
正当此时,齐先生终于先生了,他一手夹着账本,一手抱着一只小木箱,来到了一众老太监的面前,笑眯眯安抚着众人的情绪:
“诸位,这天才刚亮,至于这般着急吗?本院答应了你们的事情,一定说到做到!”
这些老太监纷纷相视了一眼,又打量起跟前的齐先生。
“姓齐的,你今天要是不把学费给退清,后果自负!”
“赶紧的!退完了钱,咱还得回宫里忙活呢!”
为了尽快打发这行老太监,齐先生也不含糊,直接就打开了小木箱。
见状,一众老太监立马就熄了火。
好家伙,这里头的宝钞全是五千两面额,还真说到做到了!
随后,齐先生便按照着账本上的记录,逐一给他们进行退钱。
“姓齐的,算你聪明!”
“走!”
一众老太监收起了退还的学费,转身就走。
然而,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齐先生的眼角却是狠狠地抽搐了起来。
“一群没鸟的老不死,你说你们贱不贱?正经八儿的顶级学宫不读,非要让自家孩儿去读什么野鸡学宫!
都给本院等着,山水有相逢!
回头你们重新来入学,定让你们通通跪在地上求本院!”
说着,便猛地一荡衣袖,转身离去。
晨风拂面,黑白学宫内杨柳依依。
湖边。
一个宽衣博带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坐在凉亭内品茶,手里捧着一本圣贤书,目光却朝着黑白学宫大门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