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欲裂得坐起来,也不点灯,突然在黑暗中仿佛见着两双灼灼的眸子死死盯着自己。
她吓得赶紧起床,摸着了火褶子,点燃那盏油灯,才发现屋子里端端地坐着一个女子,冰冷的眼神,霜冻的表情。她便是葙儿姑娘了。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宁小池起了个头,却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她不会杀了自己,或者哭着求自己将刘煜晨让给她吧?
“我叫宋葙儿。”她冷冷地自我介绍道,与先前在大厅里娇弱的小女儿情态相去甚远。典型的人前可怜人后凶残的毒蝎子,宁小池简直要怀疑她会不会人格分裂啊?
“哦。葙儿姑娘,你好。你找我——有事?”宁小池也客套道,直觉这个女子不简单,她也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根本配上不煜晨哥哥,就因为你为他生了个孩子?呵!我也可以!”宋葙儿不屑地打量着宁小池,冷笑道。
宁小池心说,你这话说得就喜剧了,你管我配得上配不上?她也冷然回她道:“其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想要与之成亲的人是我。”
“好不要脸!我当初若不是念着他对红绡姐姐一往情深,早叫我爹将我们的婚事办了!哪里轮到你这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女人?”
“说够了吧?!那你到底打算怎样?我悄悄离开,将刘煜晨让给你?——他就娶你了?”宁小池反诘道,没想到这个如花样娇嫩的女子说话如此恶毒,真是美人面堂,小肚鸡肠。
“谁稀罕你的成全?我此次前来就是想看看你是个什么模样,真让人失望!我只是想要让记住:我宋葙儿不是败在你手里的!”宋葙儿恶狠狠地说完,趾高气扬地便往门外走去。
宁小池其实并不生她的气,就像她说的,一个女人被莫名其妙得拒绝了,人家想要见一见那情敌长什么模样,这些都是情有可原的。见着情敌,冒几句狠话也无可厚非。
她气的是,果然被自己猜中,刘煜晨心里一直有一个神一样供奉着的女子,是叫红绡吧?仿佛全世界都知道了,只她一人还傻兮兮得蒙在鼓里,总以为,他既然要娶她,他与她也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总是有点感情在里面的吧?哪里知道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游戏罢了。
她突然对着窗户惨然地笑了,笑自己的痴愚与狼狈,笑毕,她还得强振精神出门去吃饭。
宋葙儿来找过她的事情,她没有对任何人讲起,关于那位红绡她也绝口没有提过。等她到了大厅,却见众人脸色怎么都有些奇怪?
她依然好奇地走进去,又见着那宋葙儿又回复了那凄凄哀哀的神情,一双眼睛委屈得蓄满泪水,仿佛在无声地指控着什么。
庄主见了宁小池,沉声责备她道:“小池,你怎可对葙儿说那么重的话?她已够可怜的了!”
这话说得宁小池一愣,但是,旋即她便醒悟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真是高手啊!——宋葙儿!自己还真是低估她了。
宁小池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宁正枫看不下去了,立刻站出来维护自己堂姐:“庄主,恕晚辈冒昧。但是我敢以自己性命担保,我姐姐绝对不会说那些中伤别人的话!”
“正枫,什么都别说了。当一个人能够以出色的演技赚得别人的同情与怜悯的时候,最可怜的也确实上她自己了。我们又何需多加解释呢?让她自己去演吧!”宁小池淡淡地说完,便转身出了大厅,宁正枫与陈年之赶紧跟了出去。
宁小池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爱她们的男人如此折磨自己。宋葙儿固然可怜,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可悲的笑话呢?
“小姐,你没事吧!”陈年之追上来关切地问道,又像是保证什么一样说道,“我们不会相信哪个姑娘的话的!”
“谢谢你们无条件得信任我!我只想说,那个宋葙儿,很会演戏罢了。你们自己当心,别被她耍了!”宁小池最讨厌麻烦,也最讨厌与这样心机深重的女人打交道,也不忘叮嘱身后那二人一句,他们可都是老实淳朴的人,哪像那宋葙儿自小生长在侯门将府,一定得到众星捧月般的待遇,再继承了她爹九王爷的阴险,也不怪她人格这样扭曲了。难怪刘煜晨不愿与她结亲了。
“我们知道了。姐姐,要不我将你送去听风院,你与唐柔还有绿翘姐姐坐坐——我一会儿就给你们送饭过来?”宁正枫还是觉得自家堂姐精神状态不是怎么好,担心她恍恍惚惚的,万一又出点什么事,可怎生是好?
“不必了。我没事。我下去红楼找红杏,今晚就在她那里歇下了。你们转告绿宛,叫她将宁夏照顾好,别让他受寒了。”说完,她便往山下走去。
经那宋葙儿一闹,也不知他们的赌坊画院,还有她更多的抱负何时才能施展了?宁小池现在只想找着自己真正的亲人红杏,也只有她才会懂她的无奈与心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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