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挑衅,他当然不会立刻承认她说的都是对的,他一副我懒得理你的样子,只吩咐绿宛道:“绿宛啊,还是得麻烦你先走一趟了,你先回红庄,找我娘问问我爹是不是升的红色的旗子,再回来告诉我们,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绿宛诺诺地答应着,宁小池则在一旁很不屑得撇着嘴巴,心想这男人真是死要面子,其实还不是认同了自己的说法,还要表现得自己是多么小心翼翼。
刘煜晨将绿宛带到那隐秘的近距离通道口,又仔细叮嘱她一些注意事项,送走绿宛确认将通道掩映好以后,才阴沉着脸转身对着一直在后面扮鬼脸的宁小池沉声说道:“好象这几天我对你太客气,你快上房揭瓦了?”
宁小池赶紧收住自己得意洋洋的嘴脸,她可不傻,这可是低眉顺眼女人吃香的古代诶,他那话里显然是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她还是不要往炮口上撞得好,遂笑眯眯地道:“哪里有?是大人您有大量,小女子哪敢造次?”
刘煜晨对她这番话笑也不是恼也不是,只佯装严肃地道:“以后矜持点,就只会说些古古怪怪调皮的话,还时不时得发笨闯祸,真不知道你除了这些还会些什么?”
“我还会画画还会生孩子,你不会吧?”宁小池虽然依旧是那样调侃似得贫嘴道,心里却也是有些冰凉的,是啊,像他说的,自己除了整天胡乱说话,涨笨闯祸之外到底还会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她这一向确实是有些过于得意忘形,连自己姓谁名谁都快遗忘,幸而现在被她一语惊醒梦中人:她此次再来红庄,可不是真的嫁入富户两手清闲的少奶奶,她只是他找来抗拒他不想要的婚姻的挡箭牌罢了,什么关怀备至什么舍命相救不过都是虚迷的烟雾——像是一个人总会好好保护自己的既得之物。
她认为想通了,她也就无所谓了,只是许多时候,她只显得那么固执倔强,总爱往死胡同里钻。
刘煜晨看着她虽然还是那样笑着,总是少了点什么,她那笑也像掩在轻纱之下的花朵,想要绽放却一直伸展不开,他说不上来她到底是突然间潜在的那个灵魂被交替了还是她灵魂一直处于出窍状态现在回归了而已。
这两个人经过短暂的几天私奔生活,本已算是有了共历过生死的交情了,现在,猛然两人之间被一种冷漠客气的气场紧密笼罩着,连稍晚从红庄再赶回来的绿宛也察觉了这个细微的变化。
绿宛站在自己的角度,很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一回来就赶紧跟刘煜晨汇报自己回去证实的消息,也望着宁小池谦卑得一笑,可见这丫头还是很懂照顾人的,即使没另外一个主子什么事,也要将她默默得问候到。
绿宛微有些抱歉地说:“少主,只怪奴婢眼睛不中用,我已当面找公主确认过了,庄主升的旗子确实是红色的。公主也让奴婢带话,看你们是想在外面在游历一番还是想立刻回红庄,全在你们打算!”
“游历什么啊!赶紧回去吧!”宁小池不等刘煜晨开口,率先说道,言下之意也就是警告某人,她根本就不想跟他单独待在一起了。
刘煜晨也知道她大概是在为他之前说她的事情生着闷气呢,当着绿宛,他也不好跟她多作计较,只吩咐绿宛将有些东西收拾收拾,就可以马上回红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