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来人,砍下所有的头颅,悬挂在镇口三日!”范正在砍杀了最后一人之后,直接吩咐的道。
卫安礼听了范正的话,也是一愣,道:“范指挥,这是不是有些过了!”卫安礼怎么说也是一个读书人,见范正要悬挂人头示众,立刻就觉得不妥当,连忙的道。
“呵呵,卫大人,听说你在这王家集的日子不怎么好过,令不行,禁不止,今日之后保证这镇上你说啥就是啥,另外我在给你留下一什的士兵,我看谁还敢拿我大夏的官不当官,走吧,奔了一路也是饿了,能不能弄些吃食过来!”
卫安礼看着范正一身的血污,这样还能吃得下去饭,果然很强悍啊:“我马上让人去准备!”卫安礼这个镇长只是从七品的官,比县令小一级,如今幽州府内政务还没有理顺,靠近大城池的地方还算好,他这偏远地方,地方虽然大,但人烟却很少,村镇不多,不过随着地方堪舆的进行,他这镇长早晚都会扶正当一个县令,只不过他这个县令治下不会有多少人就是了,如今又死了两百多,他很是发愁啊,不过军政分家,这范正乃是枢密院统属,而且这队指挥虽然比自己差了半级,但他却是管不到人头上,何况此时怕是上头有意如此,为的就是震慑。
王家集是大夏内部第一波黄巾起义,不过才起义就被扑灭了下去,甚至消息都不传出王家集,不过有第一波就有第二第三,尤其是随着大夏边疆兵马陆续攻入吴国境内,地方上又抽调了大批的军队,而这就给了那些有心人一个上好的机会。
大夏圣元冬初,可以说是大夏境内反夏浪潮的开端,不过要是抡起规模大小,以及造成的影响最大的一波,却不是幽州府,锦西走廊等地的偏僻地方,而是辽东三府的山东民乱。
辽东三府,设立在大夏圣元二年,大夏攻入山东,大肆迁移山东户口充实大夏人口,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陆续迁移人口八百余万,几乎每日都有数十大船往来山东与辽东,而大夏的人口迁移让山东东部的人口为之一空,百里无人烟,但是这些人口的到来,却是让一毛不拔的辽东快速的兴盛了起来。
经过二年,三年,四年三年时间,辽东三府已经初步建有成效,所产出的粮食足够自己消耗,并足以供应山东军粮,按照夏羽的旨意,辽东三府暂行半军事统管,施行另一类政策,大夏内部统辖各府,征收田亩税赋都是按照最低十抽一税额,田税十分低廉,这也是大夏鼓励开荒兴田的措施,大夏财政岁入则依靠商税来支撑,不过在辽东三府田税却不是按照这个税额来抽取了。
辽东三府作为提供山东战事的后方基地,每年田产六成上缴,只余下四成为自家的粮食,而且还要担负耕牛,水利,种子等一干费用,刨除这些之后,剩下的粮食堪堪能够不饿肚子,这比起当初在山东连饭都吃不上要强的多。
但是这事情就害怕比较,跟山东的日子比,确实他们的日子好过了许多,没了兵荒马乱,自家有了耕田,产出的粮食虽然大部分上缴,但一家人能够吃饱肚子,这日子比以前强多了,但这是跟以往比,但到了辽东,上了大夏的户籍,成了大夏百姓,随着这日子好过了,这人自然也有了其他的欲望,山东之地,除了有山东之民外,还有一些大夏的地主来这开荒,这些人可是在山东人到来前就已经开始建立农庄了,对于这些人,大夏仍然使用过去的税率,而不是按照山东百姓那般的十抽六。
有差异就有疑问,在刚开始前,这些山东百姓还有些畏头畏尾,但是随着时间一长,这些人就将自己当成了大夏百姓,看着人家只抽一成的田税,而自己却抽六成的田税,这明显就是不公正么,大家都是大夏的百姓,凭什么你抽一,我就抽六,老百姓不明白大道理,但自家地里出产却是算计的头头是道,这少了不是一两成,而是五成的粮食,这五成的粮食足够他们过上小富人家的日子了,但现在却仍然过的紧紧巴巴,他们自然不在愿意,不过很多人仍然知道自己是山东之民,跟人家大夏人不一样,而且州府上也说,只要结束了三府的军事管理,那么他们就能获得跟大夏其他百姓一样的税率了。
大夏为什么用差异性的税收,原因归根到底还是要为战争买单,对山东的战事并不是一朝一夕的,如果全靠财政支出,这里面就牵连到很多朝政,比如财政的支出比例,尽管大夏国库充盈,但每年支出却是有数目的,毕竟战争财不是长久的,所以良性的财政收支是必要的,而一笔支出要经过许多道程序,从年末的总结到年初提交各部门的预算,很是麻烦,而且战争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并不是你说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这就给财政上造成了很大的冲击,所以干脆就将本来就没有多少财政岁入的辽东三府化为后方基地,负责为山东战事提供后勤补给,这样就可以避免财政上的混乱。
而且辽东三府的大开发是花费了一大笔钱财的,加上招募商船,自然也是要补偿报酬的,不能让人白跑,加上耕牛,田亩开辟,驰道修筑等等这些都需要捞回来的,所以这一笔钱自然要从山东移民身上找回来,这个政策本身是好的,但是错就错在一点上,差别性对待,如果辽东三府都施行这样的政策也就罢了,但是有一些大夏的地主的田却征收的一成,这就制造了一种矛盾,不过这个矛盾并不算尖锐,但是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了,那这个矛盾却变成了最犀利的矛。
而辽东的动乱说起来不算是黄巾之乱,因为主导这一动乱的是一个山东本地的一个秀才,这个秀才并不是那种酸腐,加上在乱世的锤炼,倒是有一股子韧劲,因为他是秀才出身,所以在当地衙门上当了一个小官差,这当了官差自然走的远,看的也多,他就发现了种种区别化对待的事情,明明山东百姓迁入大夏已为夏民,却要实行这种政策,这不是没将山东百姓当成自己的百姓么,身为一个皇帝,却只有这点胸襟委实难称贤君。
这个秀才姓李,名布衣,对于山东之民受到如此待遇,李布衣自然要争一争,于是就向县令建议,请求他上书朝廷,但是此事自然不得而终,李布衣虽为一官吏,但却是最低级的那等,自然也没有权利上书,所以他就搞出了一个万民言,到处宣扬,想要引起上面的注意,这个事情很快就被制止了,李布衣也是锒铛入狱,暂时关押,让他清醒清醒,但坏事就坏在这了。
李布衣这人在民间有着很大的威望,而且此事也是为了山东之民奔走,而且李布衣说的话也确实是他们心里的话,既然都是大夏民,何必要分大夏和山东,这不是不把他们当自己人么,山东百姓可一点都不比北地的人孬,山东自古出将军,可见山东民风的彪悍,李布衣为民直言,却被关入大牢,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在山东百姓眼中却都是对他们的不公正,于是在一些人的带领下,纠集了大批山东青壮围住了府衙,甚至入了大牢抢出了李布衣。
李布衣在大牢里看到那些山东百姓就知道事情坏了,他虽然有意将事情闹起来,捅出个窟窿让上面的人看,但是他闹归闹,却没有做一点出格的事情,而且他为的事情也确实不是为了私利,到时候就算是大堂问审,他也有能从容应对,哪怕是上朝廷面见皇帝,他也有把握保自己无事。
但是山东民众围攻县衙,攻入衙门大狱,却是谋反之罪,这一下可算是闹大了,他之前还占着理,但此刻就有天大的理都不成了,不过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李布衣知道如今想要挽回局面,那就只有将事情闹上天去,既然窟窿已经捅了,那就在捅大点,正所谓法不责众,到时候他站出来顶罪,朝廷也不可能拉下脸,屠了几万人,那样只会让大夏朝廷民心尽失,而且如今已经造成大错,李布衣自然不能让这些人在自行行动,否则在走错一步,那可真就无法挽回了。
李布衣很聪明,知道他们一旦谋反,不管多少人都不够杀的,所以被救出来之后,他首先就让人从衙门散了,然后让人连夜做起大标语,并组织起山东百姓打这些旗子,到处宣扬,但禁止百姓再次冲击官衙,也不准趁乱闹事,否则那可就真是造反了。
不过李布衣似乎还是小瞧了自己这些宣传的号召力,几乎在不到半个月之间,响应者云集,十一月的时候正是各地缴纳税粮的时候,也是山东百姓心中最为憋闷的关口,这一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响应李布衣的百姓逐渐从一县之地道一郡,并以最快的速度在辽东各地蔓延,尽管李布衣是禁止百姓到官衙闹事的,但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而且他能控制一县百姓,却控制不到一郡,一府,这山东民乱却是震动了大夏朝廷,也震动了皇宫内的夏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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