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郡之地,就算无力扩张,自保也有余,但就在这种情况下,夏国却突然将三郡之民尽数迁走,随后自毁城池,二十余万兵马一改前态,攻城略地,每到一地都会迁民,毁城,究其原因,乃是山东诸侯之乱,山东之局就好像是一个盘知错接的大树根,根本就理不清,十年兵乱,四处皆匪,百姓桀骜不驯,在山东这种乱局之中想要打造出一片清明的天地,谈何容易,就算大夏最后步步为营占据了山东,境内势力依旧盘根错节,犹如埋藏的炸弹,夏国要消化山东需要多少年,十年,二十年,可以说这样的山东不过是一个鸡肋,平添巨大的花销,最后讨不得半点的好处,想要结束山东乱局,唯一的方法,就是破而后立,迁山东之民与夏国之境,这些百姓不需要三五年便可融入其中,为夏民,民乃平,并刻有大夏烙印,再复迁山东,这山东之地自然为夏土,不出七八年,山东之地可平!而且北国疆域辽阔,人口不足,这些迁入夏国的百姓又会为大夏开荒扩野,造出百万良田,千里沃土。”
仲延听着伯玉之言,却是仍有疑惑的道:“伯玉可闻那夏国允许奴隶贸易,如果我等去了夏国,却是以奴隶之身份,虽然少了战乱,却失去了自由,任由夏人奴役,那样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伯玉摇了摇头,道:“夏人如果那般短视,那山东之地就算被扫一空,那夏人也得不到山东之土,如果那夏国所图甚大,定然会施恩与山东百姓,收取民心,而不会逼迫过甚,当然这些都是伯玉一面之辞,毕竟那夏国怎样你我都不曾知晓,不过这却需要你来做出选择,如果你赌夏国欲收民心而重山东之民,那么最好是在夏国兵马未到之时,去夏军大营,争取主动,或许还能换取几个小小的条件,如果你赌夏人残暴,只为奴役,那么就如同往日一样,跑为上,不过你能跑到哪里就需要仔细斟酌了,要知道为了大夏开战,夏粮几乎被搜刮一空,百姓已经被逼迫到生死边缘,就算那夏国破不了那墨门防线,东部诸侯内部也会自我崩溃,只不过会多挺上个一些时日而已,无论怎样,大夏之兵锋都无可阻挡。”
“既然如此,仲延就赌上一次,相信伯玉的判断!”仲延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何事这般惊慌!”
“报,报将军,镇外数里,发现大群骑兵,观旗号乃是大夏骑军!”
听了那传令兵的话,仲延倒吸了口冷气,道:“中山镇那边消息刚传来不到一日,夏军就到了我枫林,好快的速度!”
伯玉却是没有太大的惊讶,反而对着传令兵道:“那夏军可有多少骑?”
“铺天盖地,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也有两三万骑!”
“呵呵,如果是这样,那还有回旋的余地!”伯玉轻声的道。
“子卿为何如此说,可是猜到些什么?”
“呵呵,数万骑兵,据我所知,这一路夏军麾下骑兵不过六万之数,联军刚败,溃兵无数,加上夏军一路所行的作为,定然不会如此快速,如果只是来取枫林,这数万骑兵似乎又太多了些,打千军城却又少了些,而且如此急赶,定然不是冲着千军城去的,我想该是要从枫林南下,直插金国腹地,断去了金国东北设立的联军后路,至于中军应该还在中山!子徳可出镇,表示欲降,并由对方派出百余骑兵护送你去后方大营,对方知你是枫林守将,定会同意,到时候,该如何做,就看你的决断了!”
“好,就依从伯玉所言,不过枫林镇内,还需伯玉代为看护,如果三日内,仲延仍无音讯,伯玉当代我保住麾下将士家眷性命。”
巴图等三人才来到枫林镇下,枫林守将仲延出镇,带着两个随从侍卫来到巴图等人前,说明来意,巴图三人听闻此人欲带枫林而降,虽有些不屑其人,但也不敢擅自做主,如果对方真要死拼,三人不管怎样都要折损一些兵马,而且他们的任务是南下直插金国,自然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而枫林虽然是一座镇子,却城防却十分完备,甚至还引枫水为护城河,三人思索一下,派出一队骑兵,将此人送往后方大营,交给乐毅处理,三人直接从枫林镇下而过,转道南下,杀入金国境内。
巴图,哈尔巴拉,卓力格图三人所带近三万骑兵一路马不停蹄,终于在三日后来到金山西侧的一处叫做石崖的小镇,将镇子团团包围,并从镇内守军那里得知了前方联营的情况。
“询问了数人,说出的消息差不多一样,中路薛帅已破一道联营,被阻在第二联营前,石崖距离联营大约一百二十里,半日可到,我等午夜出发,清晨可至,到时候直破第三联营,毁去联军辎重粮草,冲击第二联营,薛帅那边如果适时发起攻势,联军可破。”
哈尔巴拉,卓力格图都点了点头,同意了巴图的建议,近三万骑兵开始休息,亥时开始埋锅造饭,子时三万骑兵向东而去。
清晨,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联军在金谷设立的三大联营虽然被破了最外的一座,但在最险要的尖嘴河大营却挡住了夏军数日猛攻,让夏军无法前进寸步,尖嘴河大营挡住夏军之路,侧面有金山上的大营俯视谷中,所以居于谷后的第三联营显得有些松懈,只要第二联营不破,夏军就达不到这里来,所以第三联营的将士每日除了加固防御,挖掘陷阱之外,几乎无事可做,连续半月,夏军不得寸进,本来还略有些紧张的第三联营再次松懈下来,前方战事频频,后方歌舞升平。
联营后门,几个巡逻士兵打着哈气,清晨正是人最疲劳的时候,已经巡了一夜的士兵纷纷打起瞌睡,而哨塔上的哨兵虽然站立在哨塔之上,好像在瞭望远方,但实际上却是拄着手中的长枪,睡的香甜,口水顺着嘴角拉了老长。
巴图,哈尔巴拉,卓力格图三人所带骑兵经过半夜的奔驰,已经悄然来到距离联营不足五里的树林:“草原上的勇士们,跟我冲过去,破了联军联营!杀!”
巴图三人拔出弯刀,三万骑兵形成了三道锋锐的箭矢骑兵冲阵,马蹄践踏着地面,发出闷雷一般的响声,而地面而为之颤抖,负责瞭望的哨兵被那闷雷声惊醒过来,睡眼蓬松的睁开眼睛:“难道下雨了!”不过正待他看清楚眼前,那远处犹如黑色的洪流奔涌而来,哨兵连忙擦了擦眼睛,瞪大了眼睛望向前方,骑兵,黑色的铁甲,大夏的骑兵,哨兵没有时间去想这些骑兵怎么会出现在后面,而是鼓足了气力,大声的喊道:“敌袭,敌袭!”
“哼,现在才喊,不觉得晚了点么,弓箭,仰射!”这些族帐军都是草原上最精锐的骑兵,自小弓马娴熟,随着巴图的命令,一捧密密麻麻的箭雨射入天空,迎着东方那冉冉升起的朝阳,黑压压的落入联营之中。
百米的距离,不过两箭的时间,眼看骑兵冲到联营前,巴图猛然一拉马缰,战马人立而起,手中白银战刀绽放出耀眼的银芒,那挡在骑兵前方的拒马当场被断成几截,三万骑兵犹如洪水一般杀入了第三联营,而营内的士兵此刻才惊慌失措的从大营中跑出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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