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历史上,占星可以说是中国古代君王都十分重视的一件事情,从繁星点点的星空来预知一个朝代的兴衰,可以说是一种神秘之术,而在各朝代中,专门设有钦天监为观察星象,而眼前的这个星辰龟背图就好比是一个缩小版的星空,龟甲上的星辰并非一成不变,而是随着时间与天空上的星辰一样,斗转星移,春秋不同。
说这星辰龟背图为预言神器丝毫不为过,而大夏的道门之中,有不少精通星象之术的道士,而张天师也是个中行家,去年还提前预测出将有暴雨倾盆,只不过预测的时间太短,不到三天的时间,所以大夏核心五府虽然都有所防备,但损失依旧惨重,而如果使用星辰龟背图,利用星象之术,可以提前半个月以上预测到星象变幻,推演出自然变幻以及天下大事。
贾诩也略懂星象之学,不过却不精此道,但也知道能借天相而预测天下大事的能力有多么重要,至于星辰龟背图所带有的辨识方向,让大夏海船不会在海洋上迷失方向,镇海,让大夏的船只能抵挡更大的风浪这两个能力就显得差了一些。
“这个是神器!”听到贾诩所言,围观的众人上下打量着这座小山一样的龟背,用力的眨巴着眼睛,这个也太大了点:“军师,这个也太大了,咱们怎么往回运送啊!”
贾诩呵呵一笑,道:“是太大了些,咱们的船是无法装载,不过可以伐木制造一个巨大的木筏,然后用船只牵拉,只是这沿途,却是要费些时间。”
圣州,承天城,作为昔日大辽的王都,此刻却是作为大夏圣州郡的治所所在,萧绰被夏羽纳入后宫之中,大部分大辽官员随同到了灵夏城,这承天城内却是空了许多,但不过一年的时间,承天城就变的比往日更加的繁华,而萧绰的父亲,大辽丞相萧思温此刻作为大夏中书省南衙次辅,兼辽地安抚使坐镇承天城,梳理着千头万绪的辽地。
辽地,专指大辽国所辖的各地,分为南北两域,北方为草原,草原领地属于半控制的疆域,因为游牧民族是以游牧为主,所以对草原疆域的控制就显得十分薄弱,国力强盛的时候,草原疆域就会无限扩大,而当国力消减之后,草原疆域就会不断缩小,不过草原疆域的大小,对国力影响并不是十分显著,因为草原上的资源匮乏,除了放牧之外并没有太多的其他资源,所以大夏在制订陆地战略的时候,放弃了距离南疆较远的广阔草原,将草原各部落移居到了楞木河流域。
北疆草原可以放弃部分,但对于南疆来说,却是必须要占领之地,大辽的南疆以农耕为主,民族构成主要以汉人以及其他各族为主,在地方上建立起人口聚集地,开辟良田,形成一座座村庄,城镇,所以辽地的南疆是大夏要不断的纳入的土地。
辽地统计九道,其中有驻马军道,圣州道,凌河东道,凌河西道,辽山东道,辽山西道,金州道,季州道,乾州道,道为辽国对地域的划分单位,面积要比大夏的府小上一些,辽地南方山川纵横,谷地狭长,形成了各地相对独立的地域性,而大夏如今只占据了辽地贴近大夏凌西府的驻马军道,以及圣州道两道,除此之外还占据着凌河西道的夏州附近,以及辽山东道部分区域(具体的可见锦西地图标注。)
大夏完全控制的两道,已经逐步融入到大夏之中,各种政策也顺利的实施了下去,只一年的时间,两地就已经脱离了去年洪水,以及地方粮草短缺困顿的局面,踏上了发展的快速车道,利用赈灾粮招募劳力,整修了两地的驰道,打通了两地连通大夏的交通通道,让大夏源源不断的物资可以运送到两地,可以说两地的发展丝毫不比黄金平原区域发展的慢。
不过除了这两道以及两道外的一些地方,辽地的其他的地方却依旧徘徊在大夏的控制之外,各道势力变的繁杂无比,主要有各地方农民起义军,占山为王的盗匪,霸占地方乡镇的地方豪强,还有实力较大的昔辽国地方官所控制的城市以及盘踞一方的南下辽军精锐,甚至还有不少燕国伸过来的爪子,凌河东道,西道两道由于靠近圣州道所以情况还算清晰一些,而辽地南面三州,金州,季州,乾州,这三州靠着燕国,所以势力最复杂,而辽山东西两道的南部区域也同样如此,可以说辽地如今就是一片鱼龙混杂之地。
大凌河面上,一艘大夏三桅军用运输船逆着水流,在风力的推搡下,缓慢的向着上游开去,甲板之上,堆放着不少堆叠起来的麻袋,烽火六年的夏收获得了一次大丰收,去年的大水患的影响已经如昨日烟云,随着大批粮食的入库,兜里有粮的大夏元气自然足了不少,所以去年遗留下来的辽地余下七道的问题也到了该解决的时候。
在大夏西面的疆域上,一共驻扎着两府外加三支禁军卫的兵力,其中西北镇守府驻扎在圣州道北部落日草原,负责着北疆草原,西镇守府驻扎在驻马军道,圣州道以及凌河东道部分区域,除此之外,在燕国桐城,驻扎着左羽林卫赵云,在金州道东路,驻扎着左玄武卫罗世信,在浚县则驻扎着右羽林卫的易中天。
西府镇守使薛仁贵此刻就站在运输船的甲板之上,迎着淡淡的风,望着大凌河上川流不息的船队,而在薛仁贵一侧,则站着西府首席谋士萧庸,萧庸的本事谈不上有纵横伟略之才,如果要跟徐茂公,贾诩,田丰,沮授比,自然差了一个档次,但萧庸此人却也是有胆有略,颇有才华,而西府镇守使薛仁贵是一员帅才,本身就通略兵法,谋略,所以委派的二把手参谋,不需要那种惊采绝绝的人物,而萧庸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三山,此番萧次辅请我去承天城,你有何看法!”三山是萧庸的字,两人在一起共事也有一年多的时间,相处十分的融洽,配合也算是默契,西镇守府虽然直属枢密省兵部管辖,与地方政务各自为政,然而很多时候,两者却又无法完全的割离,何况萧思温还挂着中书内阁辅臣的头衔,萧思温相召,薛仁贵还真无法拒绝。
萧庸略一沉吟,便开口道:“大人,我想萧次辅找大人无非是为收拢辽地之事,如今辽地南疆九道,我大夏只占其二,余下各道却都游离在我大夏之外,迟迟不做选择,颇有待价而沽的意思,萧次辅这一年来除却打理所辖两道之外,频频书信各地的辽将和辽国地方官,希望这些人自愿归入大夏,然而收效甚微,然而之前,我大军西征辽国,耗尽元气,加上洪水,导致夏粮绝收,所以一直都无力收服七道,这也让那些人变的有恃无恐,如今辽地七道众多势力分割地方,庞杂混乱,各成体系,仿若数年前各地诸侯崛起之时,尽管这些地方势力并没有公开与大夏叫板,私下里也都留有余地,但我大夏如果不露出一点獠牙,这些人是不会乖乖的束手的,所以萧次辅很可能是想与我西府商量,共同行事,一边使用武力,一边进行安抚,软硬兼施,来拉拢分化各地方势力,达到将这些地方再次纳入管辖的目的。”
薛仁贵点了点头,大夏军政分家之后,两者成了互不统管的体系,地方文官只有权调动地方城卫军,却无权调动驻军,而针对南部那纷乱的局势,政,军两者不可能各管一摊,自己做自己的,好的协调是十分必要的。
承天城,萧思温的府邸,这处府邸已经被规划成了郡治所的政务中心,作为大辽国昔日的丞相,萧绰的父亲,萧府的占地面积可是不小,足足占据了皇城边的两条街,比起一般的城主府还要大,只是拿出前院,就足够办公之用,而承天城内的王宫则暂时封了起来,只留下部分人员清理卫生,日常维护,作为行宫所在。
萧府的大门,萧思温可谓是将架子摆的十分的低,亲自站在正门迎接,看到薛仁贵一行的骑马而来,满脸笑意的走下正门,大步迎上前,尽管萧思温属于降臣,但却没有人敢小视他,萧思温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大夏中书省内阁那可是大夏最高权力机构,具有代夏王而行政务的权利,而作为南衙次辅,那可是内阁之中的二号人物,可谓是位高权重,由于内阁南衙处理番务,由番臣任命,按照内阁排位,萧思温只排在谢安这个首辅之下,甚至比起张居正这个北衙次辅地位还高一步,不过南衙最高的位置也就是次辅,首辅的位置却是只能从北衙递进,这样做也是维持汉人的地位,何况萧思温的儿子萧绰如今是夏王妃,萧思温就是国丈,不管是哪一个身份,都足以让大夏的臣子敬畏有加。
薛仁贵看着萧思温亲自出迎,连忙拉住马缰,萧思温虽然是降臣,但他却丝毫不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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