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的一箭,箭头从背后穿出,鲜血滴答滴答的从箭头上滴落,扎礼伸出手,指着远处的哲别:“你……!”还没说完,人已经向后仰倒,摔在草原之上。
战斗持续了半日,上千八旗骑兵在三千马贼以及近千镖师的联合下,很快就被逐个的消灭,马贼们将那些八旗骑兵的尸体连带着战马都给收罗了起来,然后开始将马具以及还能用的战刀,弓箭,铠甲等等全都扒了下来,这一下可算是鸟枪换炮,乐个够呛。
一场凶险的战斗,以戏剧性的方式结尾,马贼们撤出了百里堡,而黄主事也没有立刻离开百里堡,而是在堡外十来米点燃了一个篝火,商团的黄安与马贼首领哲别坐在一起,显然十分的滑稽的开始了一场合作谈判。
滦河,发源自乌桓山脉的大河,好像一把巨斧,将辽西草原一分为二,东胡汗国三十六大部落中,乌桓部落是其中一支,人口总数在百万左右,控弦之士足有四十万,在东胡汗国中也算是排在前面的大部落,乌桓汗王丘居力为乌桓共主,但丘居力虽然是乌桓共主,并不意味着他能控制着整个乌桓部落。
滦河将辽西草原分成河西,河东两部分,河西草原靠着滦河和乌桓山脉之间,这一部分是丘居力所能影响到的势力区域,然而河东的乌桓,丘居力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尽管名义上归属他的统治,但实际上却自成体系,尤其是在丘居力跟大夏走的很近,东胡汗国内的其他部落都有意的在扶植河东乌桓的乌兰。
河东乌桓的地方远比河西要辽阔的多,北面与辽北草原和蒙古大草原接壤,拥有着人口占着六成的乌桓部落,而乌兰则征服了河东乌桓大部,做了实际上的河东乌桓王。
公孙瓒在被吴国大军赶入北面三州之后,实力大减,不过北方三州地形多山地,峡谷,民风彪悍,所以吴国大军无力北上彻底的剿灭公孙瓒,而公孙瓒也无力南下夺回南面肥沃之地,而北面三州平原面积狭小,人烟稀少,公孙瓒无力南下,只能不断的蚕食北面的乌桓部落来壮大自身。
经过两年多的卧薪尝胆,公孙瓒虽然不复往日之勇,却再次拥有了十万兵甲,其中六万步兵,四万乌桓骑兵,拥有了一定的力量,而随着山海关被大夏占据,吴国留守在幽州地面上的二十万余万兵马成了无根的浮萍,尽管靠着富庶的幽州可以养活大军,但吴三桂对这二十余万兵马的控制力度却明显减弱了许多。
公孙瓒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加快了对河东乌桓的吞并力度,以增强自身实力,以待南下夺取幽州故地,尽管在上一次对吴之战,公孙瓒麾下将校折损严重,除去几个兄弟之外,赵云也被大夏掠去,不过公孙瓒麾下还有一个鞠义,拿公孙瓒的话来说,有鞠义一人足以复天下。
烽火六年七月,入夏的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位于甘州北面的草原之上,河东乌桓的汗帐南五十里的宛河东面,八千步兵手持巨盾,侧水而立,巨盾使用硬木打造,高达近两米,可将人全身遮挡,雨水顺着头盔流落,滴落在肩甲之上,八千人就好似雕塑一般的站立着,纹丝不动,双眼注视着前方的草原,而在八千人后,公孙瓒带着四万骑兵立,注视着远处。
在对面,河东乌桓王者乌兰带着十万骑兵同样列阵在河东,十万骑兵,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再往北,就是河东乌桓的汗帐驻地,因为乐毅的麾下十余万兵马绕过山脉来到这片草原,为这片草原之上平添了许多变数,尽管两家已经达成了私下的盟约,但实力却不对称的公孙瓒终于无法继续慢慢的积攒力量,而是派出鞠义北上彻底的将河东乌桓挤垮,纳入到他的麾下,以为随后南下平吴之战中,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夺回故地。
昔日,鞠义以八百先登打破公孙瓒万余白马义从,可谓是威风赫赫,奈何功高震主,被袁绍诱杀与帐中,说起来鞠义比起赵云,马超丝毫不弱,麾下步兵更是步战之王,比起颜良,文丑等人还要耀眼。
而如今鞠义以民风彪悍的甘州,云州,朔州三地的北方壮士为基础,用数年之功方才打造出八千先登军,先登军乃是特殊的兵种,与陈庆之的白马军一样,是独一无二的,而鞠义的先登军中编制为先登死士千人,先登弩兵两千人,戟兵一千,盾兵一千,弓箭兵三千。
而在先登各营中,先登死士为最精锐的部分,逢战必冲锋在前,悍勇不畏死,装备最精良,战斗力同样也是最强悍的一营,平均战力已经超过了精锐老兵,达到了不入流武将的层次。
隆隆隆,雷声如鼓,响彻天地之间。
乌兰擦去脸上的雨水,缓缓的抽出自己腰间的乌桓刀,一道紫色的电闪,闪耀着那冰冷的刀身之上,闪动一道冷冽的寒光,乌兰双腿夹住马腹,一拉马缰,声若惊雷一般大吼道:“杀!”
喊着,胯下战马已经如闪电一般飞射而出,乌兰胯下的战马并不是普通的战马,而是一匹野马王,全身毛色泛青,奔跑起来如风一般,固取名追风。
乌兰一动,十万乌桓铁骑动,这一动犹如乌云袭来,大地颤抖,惊雷声不绝,那好似银线一般的雨水不断的拍打着士兵们的身上,却无法阻止那滚滚跑动的洪流,十万骑兵冲锋,就犹如那洪水巨浪,让人望之心怯。
先登军中,鞠义坐在战马之上,任由雨水顺着将军紫金盔的边缘滑落,十万骑兵冲锋之势形成的气场好似滚滚巨浪碾压而来,鞠义却犹如一块磐石,任由那巨浪拍打,却是纹丝不动,面不改色,那隆隆隆的马蹄声渐渐近了,马上的鞠义终于动了,对着身侧的亲兵道:“弩阵!”
随着鞠义的话音,传令兵骑着快马抖动着手中的旗子,大声的在阵前大声的叫喊道:“弩阵,弩阵!”轰,一千盾兵抬起盾牌,让出一条条的缝隙,两千弩兵快速的从盾兵让出的通道鱼贯而出,两千弩兵踏着整齐的步伐,列阵在盾前,两千人,五百一排,列成四列,哗的一声,躺在那潮湿的草地之上,而脚上,一张巨型的弩被踏开,特制的弩箭插在身侧的草地上,一排十箭。
“上弩!”弩箭被快速的拉上那十数道牛筋牵拉而成的弦上,随着弩被拉开,发出吱吱的声响,“射!”随着命令一下,扳机扣动,两千支弩箭组成一片箭雨,扬起一个角度飞射上半空,然后尖啸着射入到乌桓铁骑群中。
噗噗噗,那长达两尺六寸多的重弩箭从天而降,携带着强大的穿透力,射入冲锋之中的乌桓骑兵之中,十万骑兵冲锋,可以说是密不透风,然而这一阵箭雨过后,却黑压压的一片中居然露出一片空白,不过很快,那空白就被乌桓骑兵填补而上。
箭雨阵阵,几乎以十秒一阵的速度快速的播洒着,但乌桓铁骑的冲锋并没有受到抑制,眼看冲到眼前不到百米的时候,箭阵在变,仰射变成平射,上千道平射而出的弩箭就好像是喷射而出的重机枪的子弹,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两列弩兵交互射击,连射四阵,乌桓骑兵的冲锋之势愣在在这密集的弩箭雨中被生生的阻住。
十箭结束,鞠义翻身而下马,大声叫喊的道:“弓箭手,仰射敌阵,先登死士随我冲阵!”鞠义大声的喊着,盾阵之后,上千先登死士从盾阵后方走出,一千人,面对着对面那千军万马,却怡然不惧,双眼之中散射着战斗的火光,鞠义列入阵中,抬起手中的先登战刀:“先登者,逢战冲阵在前,故有死无生,为死士,死士之势,坚不可摧!”
杀,杀,杀,千人死士随着鞠义的声音大声的齐喝,虽只有千人,其气势却震彻天地,与对面的十万乌桓骑兵不相上下,死士之势,鞠义之先天天赋技能,在战斗中激发,可瞬间提升死士的士气,战斗力,体力恢复速度加快,因为无惧死亡,所以无惧于敌方的气势。
一千先登死士,随着鞠义的步伐开始在雨中奔跑起来,而对面,失去了弩箭阻挡的乌桓骑兵正高速的杀来,杀,鞠义所带领的先登死士就好似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了杀来的乌桓骑兵的军阵,面对十万人,犹如一叶扁舟的先登死士并没有在瞬间就被人流冲垮,淹没,然后荡然无存,正相反,鞠义的先登死士就仿若是一轮散发着滚滚热量的太阳,所过之处,冰雪尽化,十万骑兵竟被千人生生的撕开一条口子,就好像那滚滚的巨浪,打在磐石之上,海流从两侧回转,而那磐石却纹丝不动,死士之势,坚不可摧,纵然有千军万马,也不动分毫。(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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