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五年五月,大夏海军镇守府出兵四万,发动大型战船四百余艘,在山海关登陆,发动了一场震动宇内的攻防战,镇守使文达采用萧楚之建议,兵分两路,一路驰援山海关,一路北上对山海关东侧的山原县内的吴国一卫吴军发动了突然袭击。
水军都尉萧楚携一万水兵连克吴国山原各城镇,利用强大的远程优势,彻底的消灭了盘踞在山原县内的吴国卫所军,随后,萧楚携带兵马回到山海关,而此时的山海关内,除了大夏的不到四万兵马之外,整个关内之余下百姓不到五千之数,其中一部分为降军家眷,另一部分为年轻女子。
水军兵马进驻山海关,意味着这场谋划了半年之久,动用了大夏数个秘密机构,以及无数金银的计划以成功结束,五月八日,山海关变幻旗帜,归属大夏,成为大夏的一块飞地。
而随着山海关的陷落而引发的巨大海啸,却在慢慢的形成,吴国国都外的官道之上,一骑快马打马如飞,那神骏的战马全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湿,马蹄踏在地面之上,竟隐隐有些浮空,战马不断的剧烈的喘息着,显然这匹战马经过长时间不停的高速奔跑,体力已经开始透支了,眼看国都城门在即,然而胯下的战马却终于体力不支,前蹄突然踏空,向前摔倒。
那马上的骑兵顿时被摔飞而出,在官道上打了几个滚,这才狼狈无比的停了下来,倒下的战马口吐着白沫,浑身上下都抽搐着,进气多,出气少,骑兵强撑着身子站起身,因为猛然摔倒,肩膀显然受了重创,鲜血浸润着肩头上的衣物。
官道之上,一行文人小姐组成的踏春小队正盈盈笑笑的从官道上走来,女子端坐马车之上,文士们则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手摇折扇,风度翩翩,尽显风流才俊之色,那断臂的骑兵面色有些苍白,为了将消息尽快传回,他已经昼夜不停的奔跑一整日,沿途没有半刻停歇,此刻的他全都着最后一股意志在坚持。
看到迎面而来的一辆马车以及几匹骏马,骑兵脚下打着摆子,踉跄的向上前,正有说有笑的一行文人才女们自然也看到了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士兵走来,目光不由地的望了过来。
这一行人,为首的是一匹白马上的才俊,王云,三月,吴国为选俊才,吴三桂特开恩科,行科举,先由县举,而后到吴城进行大比,经过一系列的考试,以及殿试,王云这个新科探花虽然不如状元,榜眼那般耀眼,却也得了吴王一番赞赏,随后,王云可谓是平步青云,暂时在为吴国丞相手下当差,颇受器重,可谓是少年得意,而在他身后的三人也都是此番恩科的进士,同样也被安排在京内进行锻炼,然后才会下放地方,马上几人未来都是栋梁之才,而车上的几个女子则是京中最大的青楼的红牌,在城内也是艳名远播,而且是卖艺不卖身,凭着才,艺,色,自然引得无数风流才子捧场,争得美人亲赖。
而眼前这全身狼狈至极,披头散发,肩头上满是鲜血的士兵走上前,显然打扰了一行人踏春的雅兴,王云也是微微皱了下眉头,正想是不是要开口询问一二,那士兵已经走到王云的马前,二话不说,一把将王云拉扯下马,饶是王云气量不小,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如此失了面子,也有些受不了,王云爬起身,就要去夺战马,但已经爬上战马的士兵却是双眼血红的看着冲上前的王云,大喝一声:“滚!”
那士兵久在沙场,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杀气,配上他那副狰狞的面孔,好似地狱里的阎王一般,愣的将王云吓的一动不动,而士兵却是拉起马缰,不顾身上的疼痛,双腿夹住马腹,向着城里赶去。
且不说新科的探花脸色有多么难看,那夺了马的骑兵一路狂奔到京城之下,到了城门口,几个城门守军上前想要上前阻拦,那骑兵摇晃着有些模糊的脑袋,喊道:“山海关急报,让开!”
几个守军看着速度不停的骑兵,还有那身打扮,不由地面面相觑,山海关急报,难道那边出事了,当然几个守军也只是疑惑了一下而已,骑兵一路正冲入主街,行若无人,一路上弄的是鸡飞狗跳,要知道这主街连通皇宫,是禁止骑马而行的,骑兵终于来到皇宫大门口,心底一松,全身上下的力量快速的流失,剧烈的疼痛涌上心头,骑兵噗通一声再次跌落下马。
“山海关急报,速呈陛下!快!”骑兵将背上的一个信筒拉了下来,对着走上前来的禁军道,话音一落,骑兵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闭上了眼睛。
吴国皇宫,议政殿,正在上早朝的吴王正听着朝上的大臣奏事,突然一个禁军不顾礼仪快步走上大殿,脸上还挂着一丝不敢相信,震惊等神情,但是手上的信报却是从前方快马送来的,那士兵为了传信都活活累死,谁敢拿这个开玩笑,周围的官员看着突然出现的禁军,纷纷小小议论了起来,那禁军却是走到殿前,单膝跪倒在地:“陛下!”
吴三桂脸上有些不渝的看着冲上大殿的禁军,虽然这些禁军都是自己的心腹,但这般不顾规矩的冲上大殿,却让吴三桂脸上有些难看,不过吴三桂也不是蠢笨之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那禁军喘了几口气,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点,这才吸了口气,大声的道:“陛下,山海关下辖平远县县令张敬发来快马急报,五月六日,山海关发出狼烟警讯,七日,山原县城被攻破,驻扎在山原县的林允千户战死,八日,经过探马证实,山海关陷落,关内情况不明。”
禁军的消息可谓是一道晴天霹雳,刚才还议论纷纷的文武百官全都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跪倒在那里的禁军指挥,吴三桂听了,也是眉头一跳,霍的站起身,道:“送信的人呢?将人给我传上来,孤要亲自证实!”
“回陛下,信使在将急报送到,就死了,这是信使送来的张县令书写的急报!”
吴三桂此刻哪里还顾得了君王的架子,快步的走下龙椅,抢过书信看了起来,这平远县县令也搞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不过山海关陷落,而且山海关上悬挂着大夏旗帜这个事情却是写的清楚,吴三桂看完书信,当场震怒:“夏羽小儿,欺人太甚!来人,集合军队,孤要御驾亲征!”
“陛下,息怒啊!只是此事其中还有诸多不明之处,还要从长计议啊!”
“是啊!陛下,眼下应派人去打探山海关内的情况,然后在做打算!”
吴三桂却是扫了一眼阻拦的几人,却是理也不理的道:“林指挥,通知禁军做好拔营准备,孤少顷就到禁军大营。”吴三桂说完转身离开了议政殿,而在场的众人却是面面相觑。
山海关陷落的消息就好像是地震波一样,快速的向外传荡着,幽州北部三州的云州,公孙瓒在丢失了南部富裕的州县,产粮之地后,带着残兵败将退守北部三州,三州之地多山,多林,道路难行,不过三州却的百姓却是民风彪悍,幽州兵十中七八出自北方三州,所以退守三州的公孙瓒虽然失去了大片的领地,但靠着山险地利以及北方兵挡住了吴军北上的企图,不过吴军在幽城,云梦岭等地驻扎了重兵,也将公孙瓒东山再起的道路堵死。
云州三地地少,人少,虽然民风彪悍,但比起富饶的南方之地,却是相差甚远,所产的粮食勉强够自给自足,公孙瓒只能躲在三州之地,舔舐着伤口,另一面开始接触河东乌桓,不过河东乌桓的实力并不比公孙瓒差,公孙瓒手下谋士辛平,王赫等虽然已经将河东乌桓瓦解成几部,但想要吞下河东乌桓仍然需要花费时间。
当公孙瓒得到大夏占据了山海关的消息,整个人都兴奋的跳了起来,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当初大夏使者前来公孙瓒所处,谋求联盟,要求么,就是要给予驻扎在幽地的吴军以压力,让他们以为他要大举南下,夺回失去的土地,以牵制住吴军的主力,而换取的代价就是大夏在粮食,兵器,铠甲等方面的援助,公孙瓒自然同意了,既能增强实力,又不用付出太多的代价,这种好事去哪里找去。
没想到才过了几个月,大夏居然又给自己一个这么大的惊喜,公孙瓒在大厅内兴奋的来回走动,而门外,辛平,王赫,东方闻等数个心腹谋士显然也得到了消息赶来,走到大厅之中,对着公孙瓒道贺。
公孙瓒脸上的笑意一直都没有停歇过,连忙招手,让手下的这些谋士坐,吩咐下人上了茶:“真是天助我也,山海关陷落,吴国东西被腰斩,此时正是我公孙家夺回失地的良机,各位先生可有什么教我!”
辛平脸上洋溢着一丝淡笑,显然对于眼下的时局显然十分乐观,不过对于公孙瓒如此急迫的想要南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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