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站在一处小山坡处,看着乌桓人打扫战场,中了一箭的南辛赤裸着上半身,脸色苍白如纸,南辛还算是幸运,由于没有穿铠甲,许平那一箭可以说势大力沉,直接从肩膀上贯穿,顺着狼牙箭造成的可怖伤口,鲜血哗哗直流,不过也正因为狼牙箭的贯穿,才让起箭的时候轻松不少,否则狼牙箭那倒刺的箭镞勾在肉中,想要拔出就要带下一大块肉来,那种疼痛足以让一个坚强的战士也痛晕过去。
南辛的伤口很快就处理完了,使用的是大夏太医院炼制出来的凝血粉,可以有效的抑制伤口失血,并防止感染,否则光是失血就能让南辛流死,南辛耷拉着一个膀子,强撑着来到贾诩身前:“军师,属下幸不辱命,总算完成了任务!”
贾诩点了点头,这时万夫长速不该快步的走了过来,脸色有些阴沉,上前对着贾诩道:“军师,这群吴军实在是扎手,算上鲁远,刘恪,南辛他们损失的人马,损伤的士兵多达四千人,杀死的敌人数量还不过两千三百余人。”
贾诩面无表情,没有说话,或许说是吴军的强悍远远超过他的预料,被他连下了两个绊子,依旧战意昂扬,面对数倍于己的乌桓骑兵,面不改色的对碰,而且还让他折损了这么多人手,简直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贾诩显然没有预料到吴军的强悍,尤其是在听了鲁远和南辛两人所讲,贾诩更觉得棘手,对方带出来五千骑兵,一个冲锋就将三千人的乌桓骑兵冲垮,刘恪不挡一合,战死在乌桓城下,麾下将士所剩无几,如果不是在中途有部分乌桓骑兵逃窜四周,许平分出部分人马追击,加上第一道陷坑发挥了奇效,折损了对方七八百战马,导致冲过来的关宁铁骑只有不到两千余人,在加上绊马索,在损对方近半的战马,这一场战打下来,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有这种战力,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丝毫不退缩,战斗意志旺盛的战士,显然不是普通的吴军,贾诩在沉吟片刻之后,立刻传人打探吴国情况,另一边派人去联系乌桓王丘居力,本来打算用一万人逐渐蚕食掉对方的兵马,然后抢掠滦县,门台,吸引山海关守军的想法,显然不能在用,只能先集中全力剿灭这支精锐的吴军铁骑。
古尔济特大草原,那绿色的巨大的草甸之上,那连营数十里的大夏军结集大营,数座高大的哨塔上,四个身着漆黑铠甲,头戴牛角盔,手拿一个洁白如玉的牛角号,鼓足了气,吹响了那呜咽的牛角号,呜呜呜,呜呜呜,那悠扬的号声在数十里连营上空回荡,顺着那平坦的草原,传到很远很远。
三日前,夏羽召集五府以及禁军将军,总计四十四军将军,加上各府镇守使,副使,人数达到七十余,此番五大镇守府,总共有常备军二十三个,轮备军二十一个东,西,北三府是十军编制,而西北,西南两府则是八军编制,步兵数量为十五军,骑兵数量为二十九军,显然战场即将到来的大战是以骑兵为主。
夏羽高居首位,将全力下放给兵马大元帅陈庆之,陈庆之在叩谢之后,开始调兵遣将,副元帅薛仁贵的西大营为先锋,西北,西南两府骑兵为归为先锋指挥,苏定方,皇太极两人为先锋左右副先锋,集齐十六军骑兵打头阵,余下兵马,东府兵马为左翼,北府兵马为右翼,余下禁军,步兵军团为中军,各军领命之后,翌日,薛仁贵领兵出发,奔向楞木河。
中军军团主要以步兵为主,虽然决战的主力是骑兵,但这场百万大军的战争不可能几日之间就结束的,所以夏羽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彻底拖垮辽夏的准备。
大夏舟桥水营校尉刘志在成功的在浑河之上搭建了两次浮桥,将十数万军马送到河对岸,可以说连立战功,官爵并没有获得提升,不过爵位却是提了一级,手下的舟桥营也再次扩大了不少,舟桥水营战时可搭建浮桥,让大河变通途,而在平时,这些舟桥也可以派上用场,大夏拥有三大水系,河网密布,建立桥梁花费颇巨,所以舟桥的作用十分明显,至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舟桥水营在水军中都占据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中军浩浩荡荡的从古尔济特出发,跨过两千多里的草原,来到楞木河中段,由于是春季,冰雪融化,楞木河河道要宽阔许多,三条巨大的浮桥早已经连通东西,等待着中军的到来。
在中军之中,一辆十六匹雪白驽马牵拉着的巨型马车缓慢的在草地上移动着,马车采用轻木打造,但就算如此也重达几吨重,光是轱辘就有二十个,马车上面就好似一个小宫殿,分为前后两部分,前部大概有四十多平方米,可以用来议事,后部也有二十余平方米,有一张舒服的大床,以及沐浴之用的浴间,打造的就跟一个小套房一般,富丽堂皇,而在车顶,还有一座移动的指挥台,可以居高临下发布命令。
站在车顶,手握栏杆,望着那连绵数十里的黑色巨龙穿过水面,夏羽心中豪气顿生,夏羽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主,虽然不能亲上战场杀敌,但对于战场关乎两国国运的大战,夏羽可不想缺席,而且夏羽坐镇中军,对于士气也是一种振奋。
马车距离浮桥还有数十米的时候,夏羽扭头对着身边的侍从道:“去将舟桥水营校尉带上来!”
“陛下,先锋薛副元帅刚送回的信札,大军已在昨日与大辽兵马接触,首战告捷,斩杀辽将数人,辽兵三千余人。”陈庆之蹬蹬蹬的上了车顶,脸上露出一丝喜悦的道。
夏羽接过战报,看了起来,果然,首战的大捷,虽然只是小规模的试探,但也足以振奋士气:“通告全军,我们也要加快一点速度了。”
“舟桥水营校尉刘志叩见吾王陛下,大元帅。”刘志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能被夏王亲自召见,这可是天大的荣宠,夏羽看着刘志,呵呵一笑,道:“起来吧,叫你过来,就是看看你这浮桥搭的结实不结实,我这座驾分量可不轻哦!”
五日前,薛仁贵带着二十万骑兵离开古尔济特大营,一人双马,大军直奔楞木河,全军用了三天时间,昼夜行军,三日后来到楞木河西岸,距离圣州北面的草原一百五十余里的草地安下营地,广派斥候,断去辽军的耳目。
夏,辽北部的草原都隶属于辽北草原,而两国在草场上的界限基本上是以楞木河为轴,西面归属大辽,东面归属大夏,严格细分起来,大辽对于草原的影响力要远胜于大夏,过了楞木河,薛仁贵的前锋军已经是置身大辽的势力之中。
晚上,薛仁贵将苏定方和皇太极找了来,苏定方和皇太极都是新降之将,不过苏定方与薛仁贵却曾有袍泽之情,十分熟悉,所以对于苏定方,薛仁贵可以如臂驱使,然则,皇太极却不同了,皇太极的归降就好似一颗定时炸弹,虽然兵部利用军制,不断的削弱兵权,但是皇太极手中依旧有六万人马,这六万人马可全都是皇太极的嫡系亲随,而对于西南镇守府,兵部给的编制是一骑四步的常备编制。
这个编制可以说也是打压西南镇守府的手段,众所周知,满人出身白山黑水,善于齐射,俗话说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不过皇太极经过努尔哈赤的打压,被掏了老巢,先后被白莲教,大夏打压,一直以来都是在支撑,手下十余万兵马久经沙场,大部分都是精锐之卒,但奈何根基薄弱,连步兵的装备武器都凑不齐全,更别说骑兵了,皇太极投降大夏的时候,手中只有自己的正黄旗才有八千骑兵,余下多是步兵,所以给皇太极一骑四步的常备编制也不算过分。
而此番出兵,陈庆之的安排也是别有新意,西北,西南两府一个常备骑兵,三个轮备骑兵军被抽调给了前锋,而两府的步兵却留在了中军,这一手阳谋使得让人无可挑剔,无论从哪一个角度都无法让人反驳,前锋以骑兵为主,强调机动性,自然不能带上步兵,何况这一手并没有直接剥夺两人兵权,两人手上依旧有着四军骑兵听从他们调派,两人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辽北草原面积广阔,大小部落星罗棋布,而游牧民族游牧而居,所以除了几条大河和山川可作为参照之外,其余的方位很难确定,薛仁贵拿出一张简略的地图,地图上画的东西很少,东部的楞木河,北面则有一座鲜卑山,也是当初慕容一族的地盘,中央全都一片空白,到了南部才是数座山峦,好似几个卫士拱卫着大辽王城,圣州之地。
薛仁贵将地图平铺开,对着苏定方和皇太极两人道:“我们的行踪瞒不了大辽的斥候,说不定大辽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到来,在这里,大辽和燕国共聚集了近八十万大军,其中步兵三十万,骑兵五十万,大辽的骑兵比起我大夏来也不遑多让,所以正面硬碰,我方并不占据优势,大辽的骑兵多来自北面,和西北草原的各个部落,尤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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