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十数里的金军,就好像一条蜿蜒爬行的大蛇,那青青绿草就仿若一片青绿色的画卷,而白马军就好似一只猎食的白色鹰隼,抓住了蛇尾,随着白马军的冲锋,挡在前方的金军纷纷转身而逃,而这种逃跑好似瘟疫一般,快速的向前方蔓延。
后方的崩溃很快就影响到了中军,而那些中军的金兵甚至还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随着人流向前逃跑起来,在军中的将领虽然极力的弹压,但士兵混乱起来,直接将带头的将领都裹入其中,尤其是后方传来的惨叫声,更加剧了这种崩溃。
位于前军的完颜兀术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整个中军已经大乱,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完颜兀术眼前只有一大群金军好像被狮子追赶的绵羊一样疯狂的跑动,完颜兀术久经战阵,立刻停下前军:“浮屠军,列阵,挡在溃兵,胆敢冲阵者杀。”
兀术知道士兵一旦崩溃,很难弹压的住,只有使用非常手段,浮屠军是完颜兀术收拢的部分金军残兵精锐,数量只有两千余人,不过这两千多人却多是精锐的老兵,每一个士兵都装备着一声上好的铁铠,类似于重甲,不过又要轻上许多,每一个士兵手上都有一面长方形方盾,盾牌上画着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虎口,两千浮屠军列阵在前,组成三道防线,举起长枪,竖立在前方,一些被后面的人拥挤上前的士兵倒霉的撞上了枪口,成了枪下之鬼。
被挤上前的金兵看到前面的军阵,想要停下脚步,但是后面奔涌的人流却传来一股巨力,前方的金兵根本就是在大声叫喊中被推上那闪着寒光的枪头,巨大的人流重重的撞在盾牌之上,浮屠军的第一道防线也在这巨大人流面前宣布崩溃,重重的撞在第二道盾墙之上,就在第二道盾墙也快支撑不住的时候,完颜兀术身边的仆射军已经列成一列,嗡,随着一阵弦响,箭雨快速的射出,顿时一片哀嚎声响起。
前有堵截,后有追赶,这些金军彻底的成了一群受惊的兔子,很多人被前方的去路所堵,纷纷向两侧逃窜,渐渐的白马军组成的箭矢阵越来越近,陈庆之双臂也有些发麻了,杀了七八里路,不知道刺出多少枪,手臂已经沉重的有些抬不起来,而前方敌人明显组成了一道盾墙挡住了去路,陈庆之举起银枪,在半空中绕了两圈,然后一拉马缰,向一侧跑去。
骑兵军阵裂涛阵,只见白马军那锋利的箭矢一分两半,一左一右向两侧分开,而位于骑兵中心的骑兵纷纷举起手臂,一直跟在前军冲锋,但却没有杀一个人的中军骑兵露出一丝狞笑,扣动上臂上的弩机,顿时一片弩箭箭雨飞射而出,噗噗噗,前方的盾阵立刻出现十数道缺口,但随后就被后面来的士兵堵上。
不过作为波浪阵的变阵,裂涛阵的攻势也与波涛阵一般,是连绵不断的,一波有一波,一阵阵弩箭不断的倾斜向浮屠军,弩箭的箭头都是掺入血钢的,具有破甲的效果,很快,浮屠军在一阵阵的弩箭雨中就败下阵来,陈庆之也绕了一圈之后,再次组成一道锋利的箭矢冲阵,猛烈的撞击上完颜兀术的五千骑兵。
陈庆之的白马军是越战越强,这一路冲阵,陈庆之的手下已经积蓄足够的杀气,而作为陈庆之的当家王牌,白马军可是夏军第一骑兵军,战斗力可不盖的,整个白马军从冲锋开始就一直保持着一个步调,上万人的骑兵仿若一人,白马军神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完颜兀术手下的骑兵虽然也算是精锐骑兵,但却早已经士气全失,后军,中军大溃败,那密集的弩箭,最可怕是对方的骑兵的步调基本一样,那种势不可挡,一往无前的气势都让他们感觉胆寒。
完颜兀术的四万大军在草甸之上大败,完颜兀术被数百骑兵护卫着逃亡北方,一万白马军分成无数股开始了一场盛大的猎杀比赛,在这片一马平川的草甸子上与骑兵比赛跑简直就是玩自杀。
白水河,位于草甸子中部的一条河流,河水不深,最深处不过一米,不过河水却足有五十多米宽,在草甸子上犹如一条白色的飘带,闪烁着银白色的波光。
完颜兀术一行逃至白水河,眼看着身后的白马军已经追到不到百米,眨眼就到,完颜兀术的手下大将翰不黎对着完颜兀术一拱手道:“将军,你带人快走,我带着兄弟挡一阵。”翰不离说着带着一百余骑,折转马头抽出弯刀,看着追上前来的白马军,大喝一声:“杀!”
一百余骑兵冲上山坡,与白马军骑兵杀在一处,完颜兀术泪眼婆娑的回望了一眼,带着手下数十骑冲入白水河中,九月的河水带着微微的凉爽冲刷完颜兀术的大腿,就犹如他的心脏一般冰冷,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白马军会从金军后方突然杀出,而且就在距离营州不出三十里的地方,要知道那片树林外可有着不少的伐木场,但这么多天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完颜兀术只能长叹一声。
嘶律律,跨下战马突然痛苦的长嘶了一声,这完颜兀术愣了一下,原来是战马的马蹄陷入了河沙之中,被水草纠缠住了,战马不断的扯拉想要摆脱束缚,但水草却越束缚越紧,而此时距离岸边不过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
河岸之上,厮杀叫喊声逐渐的弱了下来,翰不黎不愧是一员猛将,一人与五六个白马军士卒战成一团,不弱下风,但是随着他身边的士兵一个个的倒下,翰不黎渐渐的被围了起来,所谓好虎架不住群狼,虽然翰不黎十分勇猛,但也架不住那层层叠叠白马士卒的攻击,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动作也渐渐的变慢,鲜血不断带着力量丢失,翰不黎知道自己要死了,噗,一道长枪在翰不黎的后背之上开了个口,鲜血瞬间浸湿了他的披风,好像被这一下疼痛刺激到了,翰不黎突然站立在马背之上,单手握住狼牙棒,目光透过人群望向远处一个身着不同铠甲的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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