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然后才是普通的百姓,作为在山林中生活的部落,奉行的就是弱肉强食,强者才是最受人尊敬的,而除了族长之外,就只有供奉山神的祭祀巫师,巫师的地位在部落内很特殊,通常都是部落内最有智慧的长者担任,负责祭祀,治疗等等,是部落最受尊敬的人,不过巫师却不能干涉政务。
此时的木屋内,却是坐了六七人,暴熊部落内拥有是一个首领,除去在外巡逻的五个首领,剩下的六个都在场,除此之外,就是族长熊日根和后金使者鄂温,鄂温并没有摆出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虽然眼前的人一群落后无知,野蛮的蛮人,但在这里还是不要激怒这群人的好,鄂温能在后金混出名头,深受努尔哈赤器重,可全靠那颗玲珑心。
“尊贵的族长,请接受来自大山外的朋友的祝福,这是我们大汗开出的礼单,请您过目,作为邻居,我们女真人与奚人有着很好的贸易关系,我们大汗此次派我来,就是想要增进双方的情谊。”
“盐巴三千斤,布帛一百匹,钢刀两百把,弓箭一百张,箭羽六千只。”熊日根看了眼礼单,微微皱了下眉头,这盐巴往日一斤就要换上两张上等的皮子,对方居然送了三千斤,说起来,整个部落里盐巴最多的身后也不过千斤,至于布帛据说也是很贵重的,而钢刀,弓箭更是他们想换都换不来的,而对方居然送了这么多,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熊日根能当上暴熊部落的族长自然不是白来的。
“鄂大人,这礼是否太重了一点!我们暴熊部落与你们后金向来河水不犯井水,除了有限的交易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交情,而今日你们千里迢迢的攀山越岭来到我们暴熊部落,不会只是因为增加友谊吧。”
鄂温看了眼慢条斯理,双目如鹰隼一般犀利的熊日根,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此次前来,除了增进友谊之外,也是想请贵部落能够出山,在大奚山外面来了一伙穷凶极恶的军队,大汗希望我们后金跟奚人能够合力将这伙强盗驱赶出去。”
熊日根哦了一声,不动声色的道:“听去你们那里的人讲,你们有着数十万的军队,怎么会连一个强盗都赶不走,难道你们的军队都是一个花架子么?”
鄂温听到熊日根的贬低,自然据理力争的道:“后金的军队自然是英勇的,我们正在攻打北面的一个诸侯,而后金的地方足有方圆上千里,我们后金的兵马都分散驻扎在各个地方,如今那群强凶恶的家伙已经被我们挡在了奚水岸边,那里地形多山多水,地势狭长,并不适合我们后金的铁骑出击,所以大汗才会想到英勇的奚人,希望你们能够在这群强盗的后方给他们造成些麻烦,要知道这群强盗抢掠了许多我们的村镇,存放在后方,我们大汗承诺,这些东西如果被族长所得,就归于族长的部落所有,另外我们大汗还准备了一批武器,只要族长愿意出兵,立刻就会送来。”
熊日根听了鄂温的开价,还是有些心动的,沉吟了片刻之后,道:“我们出战的勇士的铠甲,武器都需要你们负责提供,另外我们还要一万斤的盐巴。”
鄂温听到熊日根的开价,作出一番思考,最后“艰难”的点头道:“可以,我马上回去,还请族长派些人随同前往。”
奚水发源自连绵的东部大山之中,众多的溪水河流汇聚成奚水,最后流入到太子河中,而从费拉阿城往南到奚水之间的太子河段,与东面的群山形成了一道宽不过四五十里的狭长地段,女真人擅攻不善守,骑兵才是主打,而步兵多是汉人以及其他民族组成,这些步兵装备可以说差劲至极,身上穿的都是麻布号衣,手上也只有一把钢刀或者长枪作为武器,每月只有极少的俸禄,还有被上头盘剥下一层,分发到手中的最后也不剩下几个大子,连下个勾栏的钱都不够,每日的饭菜也不过是一个粗面的馒头加上几根野菜,日子过的可谓的艰苦至极。
徐荣的北大营从乌禄县一路北上打过来,俘虏了不少这样的八旗汉兵,徐荣只将那些女真人佐领之类的将领杀掉,而这些汉兵和其他民族的兵都好吃好喝的款待一番,然后挑选出一些愿意合作的的八旗汉兵放回去,这些人被放回去后,很快就会被编到新的甲喇,牛录,而夏军优待汉人,对于投降的汉人都既往不咎,愿意当兵的领普通士兵的军饷,不愿意当兵的,还送到后方发平民户籍,就这样,当北大营的兵马一路北上,所遇到的抵挡几乎没有,甚至很多村镇在北大营的兵马才露面就打开城门,送上女真人头领的脑袋,摇身一变成了夏军的一员,然后跟着夏军北上。
徐荣的这手可谓是势如破竹,这也是努尔哈赤急着派人进大山找奚人帮忙的主要原因,要知道后金军中,编练满汉八旗,而其中女真兵马不过五六万而已,剩下的二十余万全都是汉人,渤海人,蒙古人等等,而其中汉人的数量占据的比例最高,前方汉人不断的投降献城,努尔哈赤大怒,对汉人兵马自然不在信任,所以费拉阿城内虽然还有五六万兵马,依靠坚城卫守,面对夏军的五六万兵马自然不用害怕,毕竟冷兵器时代,攻城的一方没有五倍十倍的兵力,攻打坚固的城池损失可是巨大的。
努尔哈赤忌惮汉兵,却又不能将这些汉兵全部杀死,只能不断的抽调出城,然后派上北面的战场,从前线抽调女真人回来,而在这个过程中,努尔哈赤又担心夏军会突然北上,趁着费拉阿空虚之际攻打费拉阿,所以努尔哈赤的手下隆多出了一个主意,就是将奚人勾引出来,吸引夏军的注意力,不管最后是打生打死,对于他们都没有损失。
于是就有了鄂温进入大山,请奚人出兵的事情,而夏军北大营内,由于兽群散去,北面的通道打通,太子河河道反而不是那么紧迫,所以徐荣和李俊就停下了脚步,稳固所得之地,并沿途建立中转站,以为日后北上打下基础,虽然不在北上,但徐荣和李俊两人所驻扎的地方却十分巧妙,距离费拉阿有两百多里的路程,也就是两日的路程,这个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加上这片区域地形狭长,多发源东面高山的溪水注入太子河,河网密布,不利于骑兵发挥,筑城而守在好不过,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建起了要塞,这让后金犹如吃了鱼刺一般如鲠在喉。
六月的北方已经进入了夏季,来自渤海海面的南风带着水汽吹到陆地上,于是整个北方大地陷入一片连绵的阴雨之中,紫色的闪电犹如咆哮的巨龙,轰隆隆的雷声好似万千战鼓在敲打,那豆大的雨滴不断的落下,砸在溪水,河水之中泛起一个个小水泡,砸在房屋的砖瓦上,发出清脆的啪啦的声响。
溪水镇位于奚水与大山之间,顺着奚水五十余里就是奚水注入太子河的河口,溪水镇的位置对于北大营来说相对偏远,位置不是很重要,在这里夏军只是驻扎了不到一个卫五百人。
如断线的雨水不断的落下,砸在地面上,击出一个个小土坑,镇内比较低洼的地方已经积起一汪水,溪水镇的城墙并不高,只有不到两丈,城门也是用铁皮箍了几道的木门,放出在这个镇上还驻扎了一个牛录不到三百人的后金士兵,不过后来夏军打过来,这个牛录率先起了内讧,女真人怕汉人反叛,就要将汉兵捆起来,而汉兵自然不能束手就擒,一场架打起来,最后三百人只剩下不到百来个,夏军一个卫一到,溪水镇就宣布易手,城门,城墙倒没有什么损失。
城头上的一个哨塔之上,一个士兵在哨塔上来回的走动,目光扫过雨幕,但雨幕实在太厚了,视野降的厉害,突然从雨幕之中闪过一道白芒,士兵瞪眼望去,但下一刻,士兵却软倒在哨塔之上,在咽喉之上,一根羽箭穿透了他的喉咙,而在雨幕之中,三百多奚人快速的冲向城头,而几头月熊还发出一声声低吼,在背上的人的驱使下冲向溪水镇的城门。
轰,熊日根猛夹熊背,胯下的奚山月熊人立而起,熊爪上套上了铁爪的巨掌轰在木门之上,四道爪印透过木门,一下,两下,木门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力量的攻击,吱嘎吱嘎的响动了两声,轰然向后倒去,几头熊骑踏着巨大的步子,冲入溪水镇中。
三百余奚人从城门处蜂拥而入,快速的冲向夏军所在,溪水镇内的一个小兵营里,夏军的五百士兵都住在这里,虽然溪水镇相对安全,但在兵营外仍然有几队士兵在巡逻,一队五人的士兵听到身后的街道上响起一阵响动,回头望去,只见雨水之中,几个硕大的黑色巨熊正狂奔的冲向一行,小伍长一看情况不好,连忙对身边的士兵道:“马上回营,敲响鸣锣,有人打进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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