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东进沐风原,燕军的数量只有三万人,由燕将乐天率领,其中骑兵五千,步兵两万五,而余下的人马中,李家出兵四万,骑兵数量只有不到三千,最后就是袁崇焕还剩下的两万人马,三军加起来组成九万大军,这九万大军中,装备参差不齐,袁崇焕的兵马最差,被灵夏连番猛攻,内外围困,差点连饭都吃不上,如果不是燕军来的巧,袁崇焕甚至已经开城投降了。
而燕军虽然装备齐全,但身上的铠甲却是春秋时期的坚木甲,这种铠甲主体是坚韧的布帛,上面镶嵌坚硬的长方形木片,木片用桐油浸泡,后涂抹树漆,显现漆黑色,长时间浸泡的木片十分坚硬柔韧,可挡刀枪,这种坚木甲制作起来十分简单,花费不高,防御能力也不弱,近战上有不错的防御性,不过这种坚木甲同样有弱点,就是木片之间的缝隙,对弓箭的防御效果并不假,运气好,有木片挡住,运气不好,正好穿过缝隙,那几乎跟穿了一身布衣一样,没有半点防护效果。
而向阳李家,则有一半装备了牛皮轻甲,剩下一半则使用竹甲,竹甲与坚木甲有异曲同工之妙,竹子本身就坚韧,将其削成条片,插入到布袋中,就能成为一件铠甲,比起坚木甲还要廉价,对于劈砍有一定的防护作用。
可以说这九万军队在装备上和灵夏军不在一个档次上,燕军虽然拥有众多兵马,但不断的战争的副作用也是很明显的,大燕比不上灵夏富庶,内部发展也不及灵夏,大燕如今要的是休养生息,以恢复元气,而不是结束了北面的战争,结果又要与东面发动战争,那样最后拖垮的只会是大燕。
乐天是燕国大将乐毅的门客,很受器重,此番带三万人马就足以说明,虽然年纪在三人中最轻,但他却坐在主位之上:“想必两位也知道我找你们的目的,灵夏大军驻扎城外三日,只与我方对峙,却没有露出一丝想要攻城的苗头,显然灵夏北方的游牧部落已经被击溃了,灵夏大敌已除,而我后方的陵原频频发来遇袭消息,我们想要吞下沐风原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如今已经不是我们能否守住沐风城,而是我们能否顺利的回到向阳之地。”
李穆现在心里可谓是苦笑连连,他没有想过灵夏居然这么快就击溃了草原联军,并快速的回援凌西,如果早知道如此,他何必冒险投奔大燕,毕竟与大燕相比,他的地盘与灵夏接触更多,而大燕的方向却险要的野狐岭小道,他能轻松的抵御大燕军,却无法堵住与沐风原的口子,毕竟那里是三十余里宽的平原,没有险要可守。
不过他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李穆想到这,开口道:“灵夏军刚刚与草原大军激战一月,就算主力仍在,也是疲惫不堪,对方肯定不会与我们撕破脸皮,毕竟我军也有近十万人马,如果来一场血拼,固然我们会全军覆没,但灵夏军也绝对讨不到多少好处,所以我想如果我们肯退出沐风原,对方应该不会太过为难我们。”
袁崇焕经过与灵夏军交战,也是见识到灵夏军的强悍,遂道:“灵夏军西路统帅是一个计谋胆略颇大的人,他既然不想攻城损耗兵马,那么肯定不会与我们正面决战,因为他们现在也消耗不起,不过想要撤退,却不会那么简单,对方摆出一副对峙的局面,另一方面却频频在我们后方下手,显然是想让我们意识到后方危急,如果还在沐风原,就有被包饺子的危险,如果我们继续坚守沐风城,一旦后方有失,军心定然大乱,到时候我大燕军将不攻自破,灵夏军自然可坐收渔利,对方是掐准了我们的三寸,让我们进退不得。”
乐天听了袁崇焕的话,也点了点头,当初他们派兵去攻打千岗要隘和白云堡却因为两处要隘地势太过险要,两家又精经营日久,连攻数次都无功而返,而两处地方扼守住向阳与沐风原之间的狭道,如果将向阳和沐风原比作一条蛇,那这两处地方就好比一个大钳子时刻威胁着蛇的三寸之地,一旦掐死这里,沐风原这个蛇头就算在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们不能在沐风城耗着了,虽然城内拥有不少粮草可供我们食用,但一旦对方缓和过来,掐死陵原古道,我们到时候想回去都回不去了,咱们大军摆出严密的阵型徐徐后退,我想对方就算想吃下我们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乐天咬咬牙,道,这次后撤定然是不能没有一点损耗了,但比起被断去后路在撤要好的多。
翌日,沐风城,西门大开,九万燕军护卫着辎重粮草徐徐开出沐风城,甚至不忘将沐风城内的百姓裹挟其中,十余万人组成一个庞大的军阵缓缓的出了城,灵夏的斥候早就探听到了动静,薛仁贵等一干将领也飞马奔来到附近的一处山坡之上,薛仁贵看着那密集的大阵,和裹挟其中的百姓,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想吃下这支燕军有点不可能了,不过这样就放跑了他特太可惜了,让骑兵左右骚扰,见机行事,就算不死也要给我脱下一层皮来。”
湖口原,陈庆之率领三十余万人的队伍缓缓南下,其中有骑兵十万,裹挟的鲜卑人足有二十余万,青马川上的慕容家这一次可算是元气大伤,能被抢的都被抢掠一空,不能搬走的也被烧成一片废墟,除了裹挟而来的二十余万鲜卑人外,还有一部分人口和大批的财物被剩下的草原骑兵带往东面,陈庆之知道灵夏对人口的需求可要比对财物的需求大多了,所以自作主张的用财物换了人口。
不能不说陈庆之的运气比较好,慕容皝手下的近十万骑兵北上时接到了慕容廆的书信,于是调转马头杀向西北面,准备一举将蒙古人打垮,因此错过了南下报信的信使,等慕容廆接到老巢被人偷袭的时候,在想回援已经晚了,索性联合慕容皝,二十万慕容家的鲜卑骑兵在草原上展开了一场血雨腥风,匈奴人彻底的失去了立足的根基,蒙古人也是苟延残喘。
陈庆之顺利的回到湖西走廊后,随行护送的五万草原骑兵则告别而去,五月六日,陈庆之带着亲兵和厨娘房丹坐着水军大船回到灵夏岛,一直居住在青马川的房丹站在船上,看着渐渐近了的夏岛,目光又瞄向了站立船头的中年将领,向来眼高于顶的她对于这个指挥千军万马的男人有了一丝儿女情怀。
“小六,这里就是你说的夏岛,灵夏的中心。”房丹连忙摇晃着脑袋,将那个念头驱逐出去,迎着湖面上的风,发丝飘逸的回过头,对着不远处的亲兵小六问道。
“房姐,还远着,前面那个岛只是一个中转岛屿,看着很大,但上面只有一个小镇,主要驻扎着一个内湖巡逻船队,加上岛上盛产野果,这才兴盛起来,不过整个岛上,大部分都被这森林覆盖,只有湖滩一块有人,跟夏岛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按船速,咱们至少要黄昏时候才能到呢?,房姐你是没看过,中夏城外的码头可足有十几里长,整个码头,数千船帆遮天蔽日的,那才叫壮观,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才叫繁华,就那个慕容家的青川城,跟我们这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是地下。”
小六说着还看了眼船头,这才压低声音对着房丹道:“本来这个要房姐你过门才能告诉你的,你可别乱说哦,我家大人到现在可还是孤身一人,虽然主上给大人送了两个漂亮的侍妾,但大人却从来没碰过,而且我家大人在灵夏城内有着一座五进的大宅院,在城郊还有不少的地,各种产业加起来可数不过来,估计只有老管家能知道,如果房姐你嫁给我家大人,这些日后可都是您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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