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那足有大腿粗的木头围拢而成的木栅在巨大的力量面前,变的脆弱不堪,一声巨响,化作万千的木屑飞溅而出,挡在木栅后面的灵夏士兵首当其冲,纷纷被木屑击伤,而慕容景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巨大反冲力,让战马失去了重心,而在枪兵身后的弓箭手,纷纷对准瞬间停顿下来的慕容景。
嗖嗖嗖,十数道羽箭划过一道道冰冷的寒光,十余米的距离,眨眼即到,千钧一发之际,慕容景一个翻身,弃马滚落,手中的狼牙棒对着前方的士兵大腿就抡了过去,喀嚓,喀嚓的骨裂声伴随着几声凄厉的惨叫响起,慕容景的狼牙棒可是足有七十二斤重,那硕大的犹如巨大西瓜的棒槌上,布满了锋利的倒刺,而上面的颜色,带有一种特殊的暗红血色,而被鲜红的血液喷溅,显出一种格外的妖异色彩。
慕容景站起身,狼牙棒上下翻飞,碰之既伤,砸上就死,一时间竟让他打开一个缺口,而他的身后,慕容部落的骑兵蜂拥而入,防线的缺口不断的被扩大,眼看慕容景就要攻入到营帐处,关键时刻,从营帐后面突然出现十数辆木盾刀车,形成一个半弧防线,阻住了慕容景一行的去路。
左营盘驻扎的兵马是新投灵夏的罗世信部,罗世信一夜下重镇承安,活抓了祖大寿以及祖家的几个小辈,只有祖泽远只身跑掉,不过失去了全部城镇,兵马,祖家已经彻底的从烽火大陆上被抹去,罗世信攻下承安之后,就和徐茂公两人带着人马一路南下,到了灵夏大营,算是送上投门的见面礼,薛仁贵自然是欣然笑纳。
徐茂公知道袁家七星连堡的难攻,但如今祖家败亡,袁家独木难支,所以献上一计,让祖家去劝袁家投降,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草原三十万铁骑南下,一下打乱了节奏,袁家已经是强弩之末,而草原三十万骑兵却是一股足以颠覆灵夏的力量,薛仁贵几乎想都没想,就传令撤军,带领兵马东进湖口原一带,至于祖家的人则暂时被送往后方关押。
对于灵夏面临这么大的危机,刚投的罗世信本来还有点抱怨,但徐茂公却对罗世信分析道:“草原部落虽然有兵马三十万,然而却是经历一冬的消耗,内部损耗严重,粮草不济,第二,草原骑兵缺少足够的武器,铠甲,战斗力被无形的削弱,第三,草原部落三部会盟,实力不均,内部自然不稳,第四:草原部落草木皆兵,恢复力差,所以只要挡住这一次,日后草原三部就难成大气候,而与之相反,灵夏军具体数目虽然不知,但短时间内聚集起二十万兵马却完全做的到,灵夏富足,粮草满仓,而且是本土作战,战士自然是人人当先,士气高昂,第二,灵夏军铠甲,武器都是精良之器,弓弩装备也十分多,战斗力自然很强,第三,内部团结,号令统一,帅将,猛将众多,第四,灵夏气候已成,就算战败,以其积累的底蕴也能快速的恢复过来,而一旦战胜草原三部,灵夏在这片土地上将会强势崛起,无人可挡,而在此危难之际,正应该雪中送炭,而不是日后锦上添花。”
听了徐茂公一番话,罗世信也没有迟疑,当即找到薛仁贵,提出愿效犬马之劳,薛仁贵自然大喜,罗世信的加入,让薛仁贵手上多出三万可用之兵,挡住草原部落的步伐的信心也增强许多。
左大营内,罗世信的罗家军也是少有的精锐,徐茂公可是顶半个诸葛的谋士,练兵自然也不在话下,加上有罗世信这员猛将,罗家军士气旺盛,战斗力十分可观:“将军,中大营和我左大营的结合部被草原骑兵突破,眼下缺口正在被扩大。”
罗世信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道:“军师,此地指挥就交给你了,我去去就回,亲卫营出五百人随我来。”罗世信瓮声说着,人已经跳下观战台,大步流星的向着被突破的地方而去。
罗世信人高马大,浓眉立目,面相刚毅,如同刀削一般,身上一身亮银铠,手中提着镔铁枪,似一阵风扬的赶到车阵后面,正看到慕容景大发雄风,一杆狼牙棒挥舞的飒飒风声,砸在刀盾车上,露出一个个大窟窿,几下下去,一辆辎重车竟要被对方的狼牙棒硬生生的砸碎。
罗世信心道,不错啊,脚下却一步未停,反而加快的脚步,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对着大发神威的慕容景大喝一声道:“庶子休得猖狂,看你罗爷爷来教训你。”罗世信说着,人已经窜到近前,镔铁枪抬起,对着前方就是一挺。
轰,刀盾车终于抵挡不住那强大的力量,碎裂当场,而罗世信的长枪正巧赶到,慕容景只觉眼前闪过一道寒光,连忙收狼牙棒抵挡,不过他是匆忙回防,怎是罗世信蓄谋一击的对手,当的一声,慕容景被震的连退三步,看到已经冲在近前的罗世信,慕容景冷哼一声:“给我去死。”慕容景大喝一声,狼牙棒劈头盖脸的就砸来。
罗世信目光紧缩,镔铁枪举在头顶,双腿扎下马步,同样大喝一声:“给我开。”当的一声巨响,罗世信的双脚向地面沉了一分,却如泰山一般,纹丝不动,反观慕容景蹬蹬蹬连退数步,双手虎口震的发麻。
罗世信狞笑一声,道:“就这么几分力气,真是让我失望。接枪。”罗世信说着,镔铁枪已经在眼前划过一道光影,再次挺刺而出,枪是兵中之贼,走的就是刁钻的路子,只见罗世信手中枪影连连,而慕容景却是边退边防,左挡右支,竟被罗世信压的没有半分还手之力。
瞬间的功夫,罗世信已经连出二十余枪,依旧面不改色,而慕容景却是额头冷汗直冒,手心竟微微有些颤抖,狼牙棒竟有些握不住,罗世信看着慕容景那略显狼狈的样子,也没有心思在耍,双手握住枪杆,一个力劈华山呼啸劈去,慕容景大惊失色,连忙举狼牙棒挡,只听当的一声,慕容景双臂好似受到巨力挤压,传出几声骨裂的声音,手上再也拿不住狼牙棒,咚的一下落掉在地,而肩膀上也被罗世信那余力未消的长枪砸中,顿时一条胳膊耷拉了下来,整个人半跪在地面之上。
慕容景抬起头,双眼却是大骇,张口欲说些什么,但他却再没有这个机会,罗世信一个龙蛇摆尾,长枪再次挺刺而出,正中慕容景的咽喉,枪尖刺入三分,旋转半周,再次抽出,一股鲜血喷溅而出,慕容景双目黯然的倒地,罗世信却是枪不停留,对着身边从上前来的两个鲜卑骑兵就是两枪,那巨大的力道直接将人马击飞而出,被被击中的战马竟嘶鸣一声,再也站立不起,如果说鲜卑骑兵是一群狼,那罗世信就是一头虎,一人一枪竟硬生生的将缺口挡住。
战斗依旧在继续,第一波骑兵还未完,第二波万余骑兵已经从了上来,第一道木栅在骑兵不断的冲锋下,也终于宣告彻底的沦陷,灵夏士兵撤到营帐后面的第二道防线,在这里有一道宽五米高三米的大坑,坑内铺着大批的稻草木材,随着灵夏士兵退到后方,位于后面的士兵连忙撤去上面的踏板。
“点火。”参杂着煤油的稻草和木材一接触的火,立刻燃起熊熊烈火,组成一道连绵的火墙,将草原骑兵的道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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