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东辽军陆续的倒下从向灵夏中军的道路之上,然而那如波浪一般不断拍打而去的灵夏军兵没有能阻止住东辽军前进的步伐,耶律休哥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刀锋,硬生生的破开一道道封锁。
夏羽骑在踏雪之上,望着前方那惨烈的厮杀,脸上没有多少波澜,耶律休哥冲到夏羽身前二十多米的时候,三千东辽士兵,身边已经只剩下数十人,而在夏羽身前的灵夏士兵层层叠叠堵在他前进的道路之上。
耶律休哥气喘吁吁,全身上下被鲜血染红,迎着夕阳的黄昏,让他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浴血的战神一般,追随在他的身旁的士兵在无数长枪的攻击下,一个个的倒下,每一个倒下的士兵身上都布满了伤痕,那涌动的鲜血在夕阳斜晖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悲怆。
厮杀声在继续,兵器交击的声音也逐渐零落,耶律信身上的铠甲已经破烂的无法遮住身体,索性一把扯下,露出那一身的伤痕,有旧伤,也有还在流着鲜血的新伤,耶律信喘着粗气,手中的战刀早已经因为剧烈的劈砍而卷刃,严重的体力透支已经让他眼前有些昏沉,耶律信用牙齿咬了下舌尖,剧烈的疼痛瞬间刺醒了大脑,耶律信回过头,看着耶律休哥,喝道:“主上,耶律信先走一步。”
耶律信说着大踏步的上前,对面的十数个灵夏士兵纷纷举枪刺来,耶律信好似回光返照一般,虎吼一声,全身肌肉蹦起:“大浪滔天。”卷刃的战刀泛起一道蓝色的光泽,一股好似澎湃的波浪的能量随着刀锋的划过,击向近在咫尺的灵夏士兵,轰,十余个枪兵被一股强大的推力击倒而出,胸前的铁叶铠被这一刀划出一道严丝合缝般的切口,胸口处也被划出一道尺长的伤口。
耶律信使劲全身力气的最后一击的同时,十数个长枪同时刺入他的身体,耶律信瞬间被刺成了刺猬,“好兄弟,我来陪你。”萧术里急喘两下,让自己气息均匀了许多,健步如飞的窜出数步,脚下猛的跺在地面之上,整个人飞身而起,犹如一只展翅金雕:“去死。”萧术里将手中的长枪当成了武器,向着夏羽的位置抛射而去。
长枪如电,瞬间来到夏羽身前,然而夏羽却是稳若泰山,身边的陈庆之手中长枪依然刺出,数道枪花好似雪夜落梅,席卷而去,电光火石的瞬间,陈庆之猛地低吼一声:“给我回去。”陈庆之长枪挑动那杆长枪的方向,一个反转,枪身砸在那长枪的尾端,嗖的一声,长枪原路返回,噗,长枪好似流星一般,刺入萧术里的身体,贯胸而过,余势未消的钉在地面之上。
耶律休哥身旁的最后两个将领也相继陨落,只留下耶律休哥一人被千军万马包围其中,夏羽看着前方,淡淡的道:“结束了,都结束了。”
随着刀盾兵不断的压缩耶律休哥身边的空间,已经没有力气的耶律休哥丢掉手中的长枪,狞笑着抽出寒铁弯刀:“痛快,再来。”说着踉跄的向前挥舞着战刀,然而他这一步再也没有迈出去,只听嗡的一声响起,一支狼牙箭从耶律休哥的胸前穿刺而过,耶律休哥颓然的跪倒在地面上,目光望向天边那日暮低垂的夕阳,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眼中光彩逐渐的归入灰暗。
“给予休哥将军和手下最隆重的葬礼。”夏羽吩咐的道。
“主公,东辽大营竖起白旗,降了。”
“在陈桥休整一日,联系水军,准备船只,大军明日挥戈北上。”
大金东南图伦州北端,纳察图兰,浩浩荡荡的从图伦城而来的护送奴隶和财物的后金军终于在翌日午后姗姗来迟,投靠了灵夏之后,齐兰可谓是尽心尽力,带着两百来号伪装的金兵出了城门,一路飞马而出,来到押送的后金军中:“额布泰将军,你们可算是来了,一路辛苦,肃慎将军已经等待多时了,还备了一桌上好的酒席,特来让我来请大人和众位同僚,万勿赏脸。”
额布泰倒是跟肃慎没有打过多少交道,不过对齐兰还是认识的:“你小子倒是够勤快,这次可是捞了不少吧。”
“哈哈,全靠主子信任,小人哪敢啊!不过今晚如果有空,可要玩几把,大人可要赏光哦。”
“一定,一定,哈哈,走,进城。”
“大人先行一步,小人还得安置下弟兄们,随后就到。”齐兰满脸谄媚的道。
一行人每人带着三五亲兵,百来号人骑马奔向纳察兰图,而剩下的人则被齐兰带着向镇外安置好的大营而去,齐兰天生就是自来熟,谁都能套上话,不一会的功夫就已经跟下面的那些副佐领打聊个熟络。
“齐兰大人,吃食都安排好了,是不是现在就上!”一个亲兵连忙凑上来,小声的道。
“那还等什么,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端上来,别怠慢了各位兄弟。”齐兰嘴上含着笑容的道。
“是,大人。”正亲兵说着退了下去,但眨眼的功夫,几支响箭窜天而起,齐兰身边的十几个士兵也抬起头,露出一丝狞笑,抽出腰刀,对着与齐兰聊天的几个副佐领,就是一顿乱刀,而在建立起的营盘外面,大批的灵夏军从地下钻出,将大营团团包围。
与此同时,进入镇内的额布泰才踏入镇中,身后的镇门就被关闭,额木泰还有些纳闷,街道两侧突然推出数个刀盾车挡住了去路,而两侧的房屋上,也出现了众多的弓箭手,负责狙杀的校尉站在城头之上,一声冷笑,下令道:“杀!”
顿时从四面八方,万箭齐发,被围在城门口的额布泰和手下的六个佐领以及数十亲兵瞬间被射程了刺猬,一命呜呼,而营外的战斗也很快结束,失去了头目,又被突然包围,在无数弓箭的逼迫下,除去一部分顽固分子,其余人全部被俘虏。
“大人,我们这回可是发大了。”才一日时间,齐兰已经不将自己当外人了,在处理完后大营后的事情,就带着十几个账房去统计图伦运来的财物数量,大金的掠夺政策,导致了金人贵族富的流油,而百姓穷的吃草根,由于图伦在这两年里一直都比较太平,所以聚集了不少金人上层贵族家眷,而随着大金败退的太快,这些财物全都成了后金的战利品。
程咬金正与西城良谈论下一步该如何走,看到齐兰兴冲冲的跑进来,脸上略微一沉,问道:“没看到我们正在商谈军事么。”
齐兰之前的兴奋劲一下就消失了,噤若寒蝉的站在那里,程咬金看着齐兰那麻杆的德行冷哼的道:“什么事?”
齐兰连忙翻出那厚厚的账本,道:“将军,图伦收刮出来的财物统计出来了,这是账本,这次咱们可发大了,光是黄金就足足有三大车,足足有十五万两,另外白银足有八百六十七万两,还有烽火铜币至少两百万贯,其余丝绢布帛有两千三百余匹,金银铜器物,首饰五大车,算上咱们之前得到的八百多万两,加起来,少说足有两千万两,对了,这次运来的奴隶还有精壮男子五万多人,女人近十万。”
程咬金和西城良面面相觑,眼睛里全都是金光,程咬金有些不解的道:“之前图伦不是送过来两批财物,怎么还有这么多。”
齐兰嘿嘿一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图伦这两年由于太平,战火最少,所以发展比较快,金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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