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人居住着豪华的房屋,拥有宽广的宅院,而其余的人则全都是家奴,几乎每一个满人家庭都会有几个汉人或者渤海人等其他种族的家奴,这些家奴就好似主人家养的狗,是打是杀都没有人会过问,金都可以说是城市发展的畸形存在。
而此刻金都之内,却是暗流涌动,张良臣,这个饱读十年圣贤书的读书人被夏羽放回后,仗着脑袋好使,竟将满人糊弄了过去,虽然不在受到重用,但也没有被砍了脑袋,多尔衮离开金都之后,张良臣就有些举止不定,按理说他是一个汉人,在这种时候应该站出来反抗,但满人的屠杀政策却给他的心里造成太多的阴影,那成村成村的屠杀给人的震撼,可以让人彻底的疯掉,但多年的所学却让他十分痛苦的煎熬。
多尔衮离开后,张良臣就开始联络驻扎在金都的五个千人长中的三个,因为这三人都是汉人,而另外两人一个是渤海人,一个是鲜卑人,不过张良臣并没有就这样发动叛乱,反而是在等,等前线的消息,如果烈马原上灵夏军胜了,张良臣马上起兵占领金都,送上自己效忠的礼物,如果败了,张良臣则伺机而动,总之他并没有盲目的发起叛乱。
五月十六日夜,张良臣在家内有些局促不安的来回走动着,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张良臣愣了一下,便将门打开,进来的是一个仆人打扮的下人,那下人额头上满是汗水,一路的风尘仆仆:“大人,胜了,胜了!”
张良臣被这仆人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但内心却隐隐有一种激动,连忙问道:“哪一边胜了,快说!”
“是灵夏军,是灵夏军胜了。”
“真的么,快细细的道来!”张良臣激动的手有点颤抖,胜了,终于不用梳这狗尾巴辫子,不用看人眼色生活了,张良臣听着对方缓慢的讲述着战争的经过,才到一半,张良臣就站起身,道:“够了,来人,马上通知,哦不,备车,我亲自去军营。”
金都大营,张良臣快速的来到奴军大营,与三位汉家千人长接触,开门见山的将多尔衮大败烈马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道:“三位,该怎么选择我想不用在多说了吧,烈马原一战,多尔衮全军覆没,多尔衮十有八九被抓,选择是各位建功立业的时候了,如果灵夏军南下,就在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到时候还有可能被当做敌人扑杀,当日在上原镇内,灵夏镇的镇长曾当面对我说,只要我们这些愿意投诚,并拿出诚意,对方会看在我们同是汉人的份上饶过我们之前的所作所为,机会只有这一次,能否抓住就全看今晚了!”
“张兄,老子早就厌倦了被人当狗使唤来使唤去,妈的巴子的,那些女人都敢对老子指来指去的,说吧,怎么干,老子今天豁出去了,反正这条命当初就是捡回来的。”周方是一个老实的农民,虽然成了奴军,但平素对属下还算约束,虽然奸淫掳掠的事情也没少干,但那也是没有没办法,现在有了希望,自然没人在愿意在刀头上舔血,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的日子。
“是啊!我们都是大老粗,道理不懂,但也知道这日子混的真他妈的憋屈,而且过了今天没明天,说不定哪天就死在战场上,连个烧纸钱的婆娘都没有,这种日子老子早就过够了,反了他娘的!”
“反了!”另一位更是干脆直接抽出刀,将头上的辫子割了,另外两人也有样学样:“张兄,怎么干,你发话,兄弟们风里来雨里去,绝没有二话!”
“好,既然大家信得过我,我就不客气了,一会哥三个就去派人将另外两个千人长请过来,就说是喝酒,如果他们识趣,那自然没二话,一起反了,如果哼哼,直接宰了,省的废话,记住行动一定要快,控制住奴军大营后,我们就分成三路,一路杀向建州军营,另一路占领四门,还有一路攻占县衙,要求只有一个,快,还有让弟兄们手下都干净点,咱们也是要投奔灵夏军的人,烧杀抢掠,奸淫妇女的事可不能在干了,还有拿下建州军营和县衙后,马上派人将那些满人的富户,还有各个仓库都封上,这些都是我们的投名状,日后能不能混个好前程全看这一次了。”张良臣头头是道的说道。
“恩,张大哥放心,这帮小崽子要是谁敢手脚不干净,不用你老哥说,我第一个砍了他们的手。”二更天,奴军大营突然发生兵变,渤海人骨木勒不识抬举被黄征斩杀,另一个鲜卑千夫长斥斤儿木同意反叛,奴军的渤海人在睡觉之中,就被围杀,随后四千奴军兵分三路,快速的占据了城墙,本来这城墙的守护工作就由奴军担负,只不过负责的长官是满人,在得知反叛的消息,巡逻兵们直接杀了顶头上司,接管了四门,随后只有百人防护的县衙也被攻破,驻守在县衙内乌哈良被乱刀砍死,县衙被叛军占领。
建州大营,犹豫多尔衮带走了建州大营主力,如今营地只有不到四百人,这些满人平日里本就骄横惯了,半夜里,依然在饮酒作乐,玩女人,当奴军士兵冲进来的时候,甚至还有几个满人拿出鞭子对着奴军士兵抽来,结果被往日里卑躬屈膝的奴才们直接砍成了肉泥。
当天空泛起鱼肚白,金都军变已经结束,四门,县衙,建州大营,还有各处仓库,要道全都被控制,满人们被封锁到家中,发动军变厚,张良臣带着周正,黄征,柳石以及斥斤儿木四个千人长带着数百穿着整齐的奴军士兵北出金都三十里出迎,直到日上三竿,从北方出现一支庞大的骑兵军阵,路面上,尘土飞扬,大地为之颤抖,而张良臣身后的四人则感叹自己动作够快,否则在晚,那可就不是投诚,而是投降了,而两者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待遇可是天差地别。
“主公,前方的土坡之上有数百人挡在道路之上!”
“哦,前面看看!”夏羽说着一拉马缰,飞奔上前,隔了百十米,夏羽算是看清了对面的人,当先一人不正是那个自己放过的那个张良臣,张良臣远远的看着一彪人马到来,那匹黑色的犹如一朵乌云的战马在好辨认不过,连忙带着四人匆匆上前,对着马上的夏羽道:“罪人张良臣恭迎灵夏镇镇长大驾,我与四位千人长已经控制了金都镇,就等大人南下。”
夏羽翻身下马,听到张良臣的话,呵呵一笑道:“辛苦你了,来人,给几位牵几匹好马,我们一起进金都。”
虽然夏羽并没有承诺什么,但这一句话却已经让张良臣的心放了下来,几人连忙谢过,再次前进的时候,马速就放缓了许多,金都已经拿下了,这对夏羽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不管这个张良臣是不是助纣为虐,但此时却是识时务,夏羽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以自己的喜怒去看一个人的功过是非,而且灵夏军受损严重,也需要一些老兵补充,这些奴军都是百战余生的精锐,四千人并不算多,拆拆分分,融合起来也容易的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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