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酒火攻!”夏羽低声嘀咕了一声,眼神瞥了眼武黛莲,对着身旁的士卒吩咐道:“马上将所有的酒都搬出来。”
就在夏羽发布命令的时候,藤甲军已经与车阵最前方的刀盾兵和长枪兵相撞,这些藤甲军身上的藤甲果然不是凡品,虽然编织的十分不雅,纹路粗细不一,但是防御效果却绝对堪称刀枪不入的典范,长枪的枪尖刺不进去,用尽力气的一刀斜劈也只是给藤甲上留下几道白色的印痕,根本无法斩断那柔韧性十足的藤甲。
藤甲军的数量不多,只有不到三百人,却就是这三百人,却形成一道无坚不摧的箭矢,在那坚若磐石的车阵之上硬生生的切开一个口子,挡住三千人撞击的车阵被不到三百的藤甲士兵攻破,本来一个圆形的防御阵地被打开一个缺口,那些堵在车阵外面的四家联军好似一群闻缝就叮的苍蝇,又如决堤的洪水,咆哮着冲上缺口处。
而在后方的四路盗匪之中,四家头目看着车阵被破,芦花道的熊瞎子不由地叫了一声好:“白兄,没看出来,你这一身破烂的手下蛮厉害的,今天总算是开了回眼,看来咱们分配利益的时候应该调整一下了。”
“是啊!某人自吹精锐的军队居然连边都没靠上,就被人射死一多半,这车阵能被打下来可全赖白兄的藤甲军。” 一侧的座山雕也闻声附和。
两人一唱一和,白樊离脸上依旧风轻云淡,仿佛此事与自己无关一般,而一侧的雷军却是紧握双拳,面色阴沉,就如夏羽所说的那般,四路人马虽然人多势众但却并非一条心,危难的时候还能联合起来抗敌,但一旦有了好处,自然想自己多占一份,事先分配的利益里,白樊离的手下装备最差,战力也最低,所以分配最少,雷军有两千精锐,自然拿了大头,两人这一挑拨,就是要联合起来废了雷军,然后剩下的三家平分。
白樊离看到雷军已经是爆发的边缘,开口道:“两位头领,此言差矣,正是因为雷兄的天雷军在,对方才会如临大敌一般,对待天雷军也是重点攻击,否则以天雷军的战力早就打破了车阵,小弟也只是恰逢其会,钻了空子,否则就凭我这些连武器都拿不全的手下,想拿下车阵无异于痴心妄想,至于利益分配的事情,战斗还没结束,随时都可能有变故,大家是不是尽最后一把力。”
“对,对,眼下还是以大局为重,战斗打到这份上,兄弟们还保留实力就不仗义了,我芦花匪军就先行一步。”熊瞎子,座山雕说的大义凛然,对着几人一拱手,抢先上马,带着手下就冲了上去,车阵都破了,剩下的就是抢夺战利品,利益分配,狗屁,好东西得抢到手才算。
两人带着剩下的手下一哄而上,站在后面的腰系白腰带的白莲军首领也坐不住了,对着身后两人一拱手,三百马军打头,一千多士兵也一拥而上,两波人马就好似两道洪峰一般,扑向岌岌可危的车阵。
“雷兄,小弟也去了。”白樊离虽然手下三千,但真正精锐却只有那三百藤甲军,其余尽皆滥竽充数的青壮,所以白樊离在分配利益时拿最小的那份,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愿意拿最少的那份,只不过他心机深沉,早就料到四家的合作只是临时的,而最强的那伙,如果表现出足够的实力,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但天雷军被对方视为大敌,上来就是几蓬箭雨,灭了大半的天雷军,算是将天雷军的士气打到了谷地,否则芦花盗的头领也不会跳出来,而对方跳出来既然把事情挑明了,既有挤兑的意思,但更多的却是询问之意,能当上几千人手下的头领,脑袋自然不是蠢笨之辈,虽然明面上谁都没说什么,但心底里却早就有了盘算,而分配利益最多的天雷军自然会是三家实力弱者的眼中钉,而在这种争斗中,有出色表现的藤甲军为他赢得了足够的资本,在之后的利益分配里,绝不会少了他的那一份。
且不说四家头领心怀鬼胎,但四路盗匪却陆续的驱使着剩下的士兵准备抢夺到手的桃子,在他们的眼里,失去了最后一道屏障的灵夏商队就好如被撕去遮身衣物的少女,只能叉开双腿,任他们宰割。
车阵之中,以藤甲军为首的四路联军不断的冲击着节节抵抗的灵夏军,随着越来越多的四路联军蜂拥而入,商队的防御似乎已经快要崩溃了,但从内圈之中,却突然冲出一百的蛮族勇士,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两个陶罐,装酒的坛子比较坚实,砸人身上不一定能碎,所以只能花费一些时间将酒倒入到陶罐之内,陶罐比较脆,一摔就会裂,用来做燃烧瓶正好。
“抛!”两百多个陶罐劈头盖脸的砸向三百藤甲军,只听噼里啪啦的一串响,陶罐砸在藤甲之上,应声碎裂,里面的酒顿时泼了这些藤甲军一身,而这些藤甲军只是被大力的阻挡了一个,便又举起刀大声的厮杀了起来:“火。”
与之纠缠的灵夏军士兵快速的撤退,而在第二环车阵上,上百道火把被抛了出去,轰,火把一碰到酒水,顿时燃烧了起来,烧刀子本身就是烈酒,酒精浓度很高,这一烧,顿时这些藤甲军全身上下都置身火海之中:“弓箭,射。”
趁着藤甲军引发混乱的时候,已经再次列好防线的蛮弓手们在距离不到十余米的距离张弓拉箭,几乎只听到一声弦响,箭矢已经划破空气,留下一串虚影,随着一声惨叫,一条生命在一片鲜艳的火花中倒下。
“骑兵出击!”早就在阵中列阵整齐的骑兵开始缓缓的发力,从车阵后面的打开一个缺口涌出,绕着车阵外开始跑动,切到前方车阵缺口的时候,五百骑兵就好似一把锋利的剃刀,快速的将堵在缺口处的四路联军士兵一片片的割倒,骑兵就好似蝗虫一般,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缺口处被骑兵犁过后,出现一段真空,而这一点真空,为蛮族战士夺回缺口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当一个向要逃出去的士兵被硬生生的击飞出去,已经破裂的车阵再次奇迹般的恢复了圆阵,而被包围在阵中的数百士兵,在不断的弓箭打击下,几乎没有半点还手之力的被一个个点射绞杀。
但战斗并没有结束,十几分钟的时间足够后方的四路盗匪蜂拥而至,不过近卫营的獠牙也露出了狰狞:“投枪准备”五百蛮战士从身后取下那一米五长的投枪,投枪用全铁头打造,重量足有十余公斤重,拿在手中可以说是沉甸甸的,铁头打造成鱼叉样,布满倒刺,一旦刺入体内,根本就无法拔出。
车阵上的士兵突然如潮水一般的退去,而冲在最前面的芦花盗却是士气一振,熊瞎子更是大声的道:“下的们,对方已经吓傻了眼,给我一鼓作气的冲进去。”芦花盗匪的步伐不由地加快了三分,但就在这时,只听圆阵之中,传出一声放的大喝声,眼前突然出现无数道让人望而生畏的投枪。
投枪的铁头在阳光下闪动着冰冷的寒光,那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组成一道铁幕的枪林阵几乎在瞬间就与冲上来的芦花盗碰撞在一起,噗噗噗,血肉之躯怎么能与那锋利的铁尖对碰,由这些蛮族勇士所投掷的投枪,在近距离下比起那床弩发射出的巨箭威力也不遑多让,长枪在穿过一个人的身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