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镇,位于一望无边的上野平原中部,路通南北,是魔王镇与大金镇之间的战略要地,也是魔王镇阻挡建州军北进的最重要屏障。
上原镇从建立之初就注定了它悲惨的命运,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有着方圆数百里最肥沃的土地,镇外大片的优良野生桑树可以养殖桑蚕,而蚕茧是制作丝绸的原料,当初在这里建村的人是一个蚕娘,但半年多的时间,上原镇早已经是物是人非,昔日的那个善良的蚕娘早已是镇外那密布的山岗中的一员。
有着丝之黄金之称的丝绸可以说就是一座巨大的金山银山,谁拥有上原镇谁就拥有了一座源源不断的可以供血的金矿,而正应了那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上原镇在这乱世之中注定了是一个罪过,从每一任村长到几任镇长的相互交替,上原镇在血腥的黑暗中一点点的成长,就如同镇内百姓所说,这是一个被诅咒了的镇子,注定要被战火和鲜血填满。
程咬金的到来并没有打破这个诅咒,反而让蹒跚前进的上原遭受了更大的苦难,两三个月间,建州军和魔王军在上原交战四次,虽然每次都以魔王军守城成功而结束,但上原镇外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染成了赤红,在镇外三里的乱坟岗上,无数的白帆迎风招展,一身黑羽的乌鸦落在那无名的墓碑之上发出难听的尖叫,上原镇的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种血色腥味,无论春雨怎么冲刷,也洗不去那个味道。
初春的上原并没有因为春的到来而洋溢着春天的希望,呜咽的号角声好似死亡的啼鸣不断的在上原镇的上空回荡,那天空,好似盘旋着一片挥之不散的阴云,将一切阳光遮挡在这片不幸的被诅咒的土地之上,早春的风带着一丝冰寒吹在上原镇内的每一个角落,轻抚着那一张张没有生气的脸上。
三月十五日,上原镇被围第四天,镇守在上原镇内的两千魔王军,一千青壮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当清晨的阳光透过那云彩,绽放出万丈的光芒,新的一天的到来,没有带给人们一点希望,呜咽的牛角号声如往日一样,适时的吹响,镇外,那投石车机枢发出的响声,那巨石在半空中呼啸的破空声,伴随着死神的镰刀再次的降临。
那足有上百公斤重的石弹满是菱角,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然后带着无匹的气势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摧毁着每一幢还完好的房屋,掠走每一个倒霉的生命,然而面对这样的漫天的石雨,上原镇内却如死寂一般的安静,没有一声惨叫,没有一个婴儿的啼哭。
连番不断的战火让上原镇居民早就熟悉了战争,每一栋建筑下面都挖了地下室,而在露天上,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有新的,有旧的,一层覆盖一层,已经分不清是那一次战火制造的惨剧。
上原镇的镇墙要比一般镇子高大雄伟,上原镇内贩卖的丝绸几乎都换成了坚固的青石,然后堆叠起这座防御重镇,石墙高大十一米,低宽五米,上宽三米,墙上林立十数座箭塔,这是上原镇久经战火考验的钢铁城墙,无论上原镇被毁成什么样子,但这道石墙却依然巍峨屹立在这里,阻挡着每一个妄图翻越它的敌人。
然而这一次,上原镇似乎丢掉了它最后的一点好运气,上原镇被上原河穿镇而过,而春季随着温度上升,大地复苏,那坚实的地面也变的柔软起来,上原镇的东南角,是一处比较低矮的地势,随着地基的下沉,石墙在那猛烈的攻击中,开始摇摇欲坠。
多尔衮不愧是在战争中成长起来的大金贝勒,数次兵败上原,没有让他惧怕,反而激起了他征服的雄心,为了这一次攻占上原,他筹备了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打造了无数攻城器械,带着大部分建州精锐和奴军呼啸而来,这一次他一定要站在上原镇的镇墙之上。
多尔衮手下数位大将在阵前一次排列,两万人的奴军分成二十个千人方阵,而随后则是五千人的建州骑兵,为了打造他手下最精锐的骑兵,多尔衮横扫了上野平原大半的村庄和镇子,靠着劫掠所得才建立起这支铁血的精锐骑兵,连续四日不停歇的攻势,让上原镇已经摇摇欲坠,虽然他手下损失了数千奴军,但对于他来说,那些与牲畜无异的奴军死活对于他来说没有一点的意义,他可以随时随地就拉起更多的奴军为他征战沙场。
“乌哈良,魔王镇还没有半点的动静么?”多尔衮看着马上就会被奴军淹没的墙头,剑眉倒耸的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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