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箭矢在冷冽的寒风中穿梭,带着尖啸的破空声,发出噗噗的入体声,突如其来的打击让运粮辎重队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波箭雨已经射入队中,那锋利的狼牙箭头,穿破士兵身上那单薄的铠甲,插在身上,剧烈的疼痛让这些不久前还是农夫的士兵大声的惨叫出声。护卫粮队的队长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了,在第一波箭雨划破空气发出尖啸声,老兵就已经趴倒在地,滚入停下的粮车下方,躲过两轮箭雨,当对方冲击上来时,护粮队长终于跳了出来:“圆阵防御,快,圆阵防御,盾手在外,枪手在侧,给我顶住!”护粮队长知道这批粮食辎重对于消耗巨大的前线有多少的重要,如果粮食没有按时到达,不需要一天的时间,前线的近万军队就会面临断粮的危险,该死的灵夏军,难道他们没有全被堵在下关城内么?就在护粮队长想着,就见冲上前的士兵突然驻足不前,非但不前,而且还向后退了几步,但随后那被踩的结实的平坦大路上,一阵地震惊雷般的声响从远处传来,一个在外围的士兵向北方望去,数百匹战马踏着冰雪,好似呼啸的风扑面而来,那让人窒息的冰冷,灌入全身上下:“骑兵,是骑兵!”整整五百骑的骑兵,就好像是白雪之上的一团黑云,又好似一道寒风,顿时让这些护粮队的士兵胆气全无,自从天鹰堡建成以来,那高大的石墙就是一条天堑,挡住了一切想要打它主意的势力,三千人的驻军除了一些老兵外,其余全都是训练出来的老兵,但这种老兵却不是沐浴鲜血的老兵,而是熬着时间出来的老兵,本质上的差别在最紧要的关头显露无疑。骑兵就好像一把长枪,那马蹄踏在地面发出的震动不断的刺激着每一个人心底,当恐惧的种子在体内开始发芽,意志的防线终于开始坍塌,当一个士兵丢开武器,撒开脚丫子调头就跑,对,是逃跑,在整个队伍的南面还有一条口子,那里没有任何一个敌人。一个人的逃跑就好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整个护粮队伍里,除了三百天鹰堡的所谓士兵,还有两百精壮,精壮毕竟不是士兵,没有经过训练的他们就仿若是一只只的绵羊,在有一线生机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去与人拼命,溃逃终于演变为溃败,五百多人就好像五百多只绵羊被人驱赶着向南面而去。日暮西陲,黄昏的金辉照在雪地之上,树木之上,那好似冰花一般的树挂美轮美奂,天鹰堡大门紧闭,几只巡逻队依旧按照日常的任务巡弋城防,堡内,炊烟袅袅,平静安详,远处,一支狼狈至极的队伍出现在城下,墙头上的士兵看到这般情况,连忙上报长官。“他妈的,黑老六,赶紧给老子把门打开,放弟兄们进去!”叫嚷的天鹰堡内的一个士兵,眼看着那些追击的骑兵调转马头,显然对方的目的仅仅是那些粮草,这让这些幸存下来的士兵感到莫名的喜悦,不管怎样,总算是死里逃生,只要进到堡内,就安全了。“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粗大的黑汉子从墙头上露出头,对着下面的人问道。“大人呢,粮队被人劫了,对方骑兵太厉害,兄弟们实在挡不住,这一路追杀出十几里,就我们跑出来了,大人,您行行好,开门放我们进去吧!”城头上的黑大汉对着身边上的人道:“看看,这些人是不是堡里的!”黑大汉说着让人丢下几个火把,将下面的人照的清楚。“没错,大人,打头那个就是我家邻居的老大,应该没错。”那亲兵道。黑大汉想了一下,道:“调集五百兵丁到城门处,另外把那几具拒马都搬过来,堵在城门口,打开半扇城门,让他们进来!”黑大汉虽然长相粗鲁,但心思却十分细腻,下面的士兵不过三百余人,就算是对方的计,他也有办法拿下这些人。吱嘎的一声,门终于被打开了半扇,这些溃兵蜂拥而入,而在队伍的最后方,同样穿着天雷镇的衣着的近百士卒却悄悄的掏出兵器,陈庆之早就想到天鹰镇防御严密,如果用自己人骗门十有八九会失败,所以才会想出这个驱策之计,用骑兵驱赶这些受惊的绵羊,然后不知不觉之中队伍中多出一股同样溃乱的士兵,而随着天色的黯淡,没有人注意身后这多出的百十人早已经不是自己的同伴。“杀!”一把刀光闪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个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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