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在各个木筏上的心腹也随之起哄,顿时让本来人心惶惶的人心安稳了不少,但恐慌就好像是一枚种子,一旦在心中发芽就会噌噌的生长。
夏羽倒是很欣赏对面那个胖子的临机应变,事到临头居然还能如此镇定:“李统领,看来这些人脑袋还不是很清醒,看不清形式,不如让他们洗个凉水澡,也好清醒清醒。”
李俊会意的点了点头,牛角号一长两短,围绕着圈的斗船纷纷调转船头,冲向那一字长蛇状的木筏,斗船这种灵活的小型战船,除了灵活外,最大的作用就是船头的撞角,撞角使用生铁打造,成尖状,随着斗船的加速,十余条斗船就好像是电动切割机,砍向一颗苍天大树。
木筏本身就是用藤蔓,竹子缠绑而成,根本就不结实,此时被斗船从侧面冲撞,顿时竹子被撞裂,整个木筏虽然没有散架,但剧烈的晃动,还是让上面的三十余人站立不稳,不少站在木筏边缘的人被撞入水中。
李俊训练的水军经过多日的训练磨合,可以说各个都是水上的蛟龙,哪里是这些有些连水性都不识的旱鸭子可比,一轮冲撞,就让木筏上的人纷纷告饶。
不过依旧有一些死硬分子,也趁着碰撞,攀上了斗船,与船上的人爆发了战斗,不过在斗船上的士兵除了操船的士卒,其他的士兵大多为战斗配备,三人一组,守住船上的一个位置,三个战斗小组配合默契,刀枪弓的配合娴熟无比,冲上斗船的人几乎没有一合之敌,不是被长枪刺倒,就是被欺身而上的刀手砍倒,在不就是中了弓手的冷箭。
林田东也不善游泳,不过他早有所准备,在他所在的船上有不少的羊囊泡,相当于游泳圈一样的东西,眼看斗船冲上来,林田东直接跳入湖水中,然后一阵狗刨的向外围那艘斗船游去。
乞木扎也发现了水面上游过来的身影,张弓拉箭就要射,水面上的林田东心里一急,忙大喊道:“夏村长,是我啊!前天到你那里去的林管事!”
从白素那里得知,这个林田东还算是一个能吏,如今他手中有六个村,算上张家村和客家村,就有了八个村,如果灵夏村在建好,就是九个村,而他手中能拿得出手的人却少的可怜,他也不求来个张居正,谢安,房玄龄之类的能臣,但至少能打理一个村子的人才多几个也好,可是问题是他手上的人连这九个村的村长都凑不齐,虽然他手中有十余个秀才,但这些秀才算算账才算凑合,让他们管理村子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而象林田东这种在衙门内混的小官吏,无疑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拉他上来。”夏羽伸手将阻止了乞木扎,对着一个士兵道。
林田东一身湿漉漉的爬上斗船,呼呼的喘着粗气,听着前方混战的场面,一个轱辘的站起身,来到夏羽身前,拱手道:“大人,这里许多人都是被张温蒙在鼓里的人,现在如此反抗,不过是因为张温手下的心腹从中挑逗,只要将各竹筏上闹的最凶的人射杀,剩下的人很快就会投降的。”
夏羽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李俊会意的将命令传到各船,在这些斗船上,几乎都会有一个山蛮弓箭手存在,得到命令后,这些百发百中的神箭手纷纷瞄准船上上串下跳闹的最欢的家伙,果然这些打头的人一死,木筏上剩下的人就跟泄了气的气球,纷纷瘪了,饶有几个还顽抗的也被射杀,其他的人纷纷趴在木筏上,连头都不敢抬。
局势很快就被控制了下来,位于后方的运输船也纷纷上前,将落入水中的士兵打捞上来,而胖子张温则失去了往日的那种颐指气使,脸色苍白,抖如筛糠的被人拖着丢到了夏羽的脚下:“张村长,我们终于见面了,不过是以这种方式见面,知道不知道,因为你,无辜的死了不少的人,不过也省却了我不少的麻烦,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张温那鼠眼瞪的老大,那肥胖的身子灵活异常的爬到夏羽的脚边,抱住了夏羽的小腿,哭丧着脸的道:“夏村长,夏大人,夏爷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张家村给您了,我那些女人也都是您的了,只求您饶过我这条贱命。”
夏羽撇了撇嘴,有些不悦的想要将对方蹬开,但奈何对方抱的死死的:“张胖子,不是我不饶你,而是你自己给自己寻死路,如果放了你,我怎么面对那些被你抛弃的村民和那些因为你的自私而死去的士兵。”
两个士兵嘿嘿笑着将张温的手掰开,拖到船头,李俊拔出分水刺,锋利的刃闪过一道寒光,张温就身首异处,而那些投降的士兵也纷纷大了个哆嗦,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夏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林管事,日后你就是张村的村长,暂管河东两村之地,尽快恢复村落的秩序,知道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