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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风卷残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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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雨泽也去过好几次那个酒楼的,就没再什么,几个人一起走了,雷副县长一面走,一面电话安排着,好像还安排的有美女什么的,任雨泽也是无可奈何,这最近一两年里,临泉市形成了一股风气,喝酒有美女作陪,这在民间称为“喝花酒”而在官场和商场,则称为放松(心境),调节(气氛)。美女,不仅成了官场和商场的贵重礼品,而且成为许多酒宴的最重要的菜肴。

    任雨泽对女性是从来都不排斥的,他认为**是保持身心健康的最佳运动。任何单纯的体育活动都要承受身体与心理的煎熬,唯有**,能使人在适度的运动中同时得到身体的锻炼和心理上的放松、快慰。当然,如果没有情而只有性,那就与跑步、打球一样,只是一种纯粹的体育锻炼。

    任雨泽在成功和喜悦时,往往更注重于情,因为此时最能尽情发挥,情景交融;而当他遇到困难和压力时,则更注重于性。因为性是一种无声的语言,经过亲吻、抚摸和身体的相互嵌入而达到**时,一切烦恼都会被这种“语言”化解,身心得到轻松。雷副县长和黄主任有所不同,他们喜欢采撷“野花”纯粹是为了所谓“采阴补阳”强健身体和心智。

    在易经的八卦中,有一卦叫“水卦”“——”代表阴“—”代表阳,一个阳跑到两个阴中去,这个卦就是男女交合之象,两个阴是*****,当中的阳是男性***,而这个卦象之所以为“水”则是因为“水”字是根据水流的形象造出来的象形字。

    雷副县长从这个卦象的破译中得出三点启示,他称之为“三条药理”:第一,性是一切有生命物体的自然现象,也是延续生命的必然行为。第二,完美的性一定与“水”有关,女人如水,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水,而且是性格上的柔情似水。离开了“水”就没有真正的“鱼水之欢”第三,天地的运动总是由“少阴”到“老阴”和“少阳”到“老阳”的循环往复的运动,当“老阳”配“少阴”时,是天地奇观发生得最多的时辰。

    因此,年龄大的男人要想延缓衰老,必须从少女的“少阴”中得到滋补。

    雷副县长的美女标准也是与众不同,年龄、相貌、身材都不是很重要,他认为最重要的是“风情”风情万种的女人才是他追逐的目标。他概括出“风情”女人的“三个特征”:其一,风情是一种不加装饰的自然的本性,如风自然的吹拂,花自然地绽放,酒自然地发酵,柳枝自然地摇曳。矫揉造作、味道不正的“风情”女,雷副县长从不正眼相看。

    其二,风情是女人本性最为酣畅淋漓的展现。女人天性中最大的特点就是一个“情”字,不过由于先天条件与后天环境的影响,绝大多数女人都把自己的真情压抑着,扭曲着,只有极少数女人能我行我素地真情展现,她们是一种不愿将自己的生理、心理需要臣服于文化压抑的稀有群体,如果寻常女人是以貌悦人,那么,风情女人则是以情悦人,以情醉人。

    其三,风情女人一定是阳光的并且是性**的。她们不愿在庭院深深、阴影重重的笼罩下使情调带上诡秘的色彩,而是渴望着在发烫的沙滩上、铺满绿色的草地上目空一切地享受阳光、空气和情爱。并且她们对性的渴望与众不同,性的功能与众不同,性的花样千姿百态。正因为雷副县长寻找女人似乎是在寻找一种胸襟,一种文化,所以他的女朋友屈指可数。

    “川妹子酒楼”是洋河县中档酒店,但它也有豪华的装潢、昂贵的价格和服务小姐的靓丽,由于老板娘的风情万种,让这里的常客有相当一部分为党政要员、企业富豪。

    六点左右,人都到齐了,接到电话的还有几位副县长,除了五位男宾,还有三位美女。

    任雨泽当然是坐在主位席,右边主宾位为雷副县长,左边郭副县长,其他人都是一男一女相间着随意而坐。这很多女客人都是任雨泽初次见面,也不全认识,雷副县长对坐在黄主任旁边的洋河县电视台文艺栏目主持人丁岚:“小丁,几个小妹妹由你来介绍吧。”

    坐在黄主任旁边的丁岚二十四五岁年龄,长得清秀而妩媚,尤其是那双火辣的凤眼,射着摄人心魄的光泽。鼓鼓的胸脯,长腿顶端凸出高跷、紧绷的臀部,浑身透着性感而又不失文雅。她笑盈盈地站起来,指着郭副县长旁边的那位身材窈窕、骨感而略带青涩的女孩:“这位是县歌舞团的1号新秀韩拉。”

    又指着坐在郭副县长和雷副县长之间那位穿着运动装,留着毛阿敏发型的灵气十足的漂亮女孩:“这是在我们台实习生的苗苗。”

    这个女孩身材姣好,扎着传统的马尾辫,长得清丽、朴实,特别是那双蓝汪汪的大眼睛,含着羞赧的神色,不等介绍完,脸上腾的泛起了一片桃花。

    雷副县长不自禁的插话道:“真是一汪清水出嫩苗呀。”

    而郭副县长早已嗅出她身上散发着那种迷人的体香。丁岚介绍完毕,雷副县长征求大家喝什么酒,大家喝红酒吧。

    林副县长:“好吧,小姐先打开三瓶小拉菲,每人倒满。”

    服务员给丁岚倒酒时,丁岚:“我不喝酒,小姐,有奶吗?”

    郭副县长:“废话,小姐能没奶吗?不过小姐的奶我来喝,你今天必须喝酒。”

    丁岚:“我近来皮肤过敏,已两个月滴酒不沾了,今天不能开这个口子。”

    郭副县长反唇相讥:“啊呀,我的丁小姐,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天生就开了一道口子呀,你问问在坐的有谁不知道。”

    完,帮丁岚倒满了酒,丁岚吃了哑巴亏又不好发作,嗔怪到:“是你叫我喝的,等一会儿你不要后悔。”

    郭副县长笑着端起酒杯道:“谢谢三位洋河县最美丽的姑娘参加今天的民间聚会。遗憾的是,我们有五位男士,却只有三位姑娘。”

    在酒席上,称不相识的女孩是“小姐”还是“姑娘”是有区别的“小姐”易产生歧义“姑娘”则蕴含清纯之意。

    丁岚头一昂:“现在党政官员都实行差额选举,让你们差额竞选一下有何不可?”

    众人笑喊着“好,差额竞选!差额竞选!”

    酒过三巡,韩拉举着酒杯:“各位,兄弟姐妹们难得相聚,总不能喝闷酒吧,我提议,每人个带点色彩的段子,不的罚酒一杯。”

    雷副县长:“妹妹们都斯文,脸皮薄,还是文雅一点吧。我给每位妹妹讲一条歇后语的前半句,妹妹们回答后半句,答对了我喝一杯,答不对的妹妹喝半杯,如何?”

    几个人附和着:“好!”雷副县长对旁边的白玫:“听好了,‘两个男人背靠背——’”

    丁岚不假思索道:“恰恰(雀雀)相反。”

    雷副县长:“你别急,这条歇后语是一对,听好了,‘两个女人面对面——’”

    丁岚用不屑的口吻:“维维豆奶(巍巍斗奶)。”

    雷副县长觉得今天遇到老江湖了,仰起头,连喝了两杯,指着韩拉:“轮到你了,妻子、姨子、舅子——’”

    韩拉一脸迷惘,嗯了好一会儿答不上来,只得举杯喝了一大口酒。

    雷副县长帮着回答道:“泰山日出。”

    众人不解,林副县长:“岳父称为泰山,一个男人的妻子、姨子、舅子是不是都由他的泰山那个出来的?”他把“日”字避讳掉了。

    林副县长又对着苗苗:“该你了,‘女人坐在石板上——’”

    苗苗脸一红,头趴在桌上回答道:“因(阴)小失(石)大。”

    众男士没想到此等难题苗苗居然能答得上来,看来将来一定非等闲之辈。

    雷副县长仰起脖子喝了个满杯。

    任雨泽在这样的场合也不好端架子,现在听他们的乱七八糟的,假佯装责怪道:“人家都是黄花闺女,千金小姐,老雷,你的段子太荤了,太荤了,罚你三杯。”

    雷副县长嬉笑着:“领导指令,我当遵命。”完“咕嘟咕嘟”连喝三杯。刚刚坐下,丁岚跑到郭副县长面前:“我代表我的姐妹们敬你三杯。”

    雷副县长知道丁岚红酒能喝三瓶,看来今天她是存心想放倒郭副县长。

    一直没有怎么吭声,只是偶尔与旁边的苗苗窃窃私语的黄主任象是找到了煽情的机会,喊道:“喝交杯酒,喝交杯酒!”

    丁岚丝毫没有犹豫,主动勾着郭副县长的手臂连喝了三杯,赢得大家一片热烈的喝彩。

    县歌舞团的韩拉觉得自己也应该表现一下,道:“我来讲一个素一点的段子。是有一个女子同时与三个男人好上了,生得一子,为使三人都高兴,取名为‘春’(意为三人同日的结果)。一朋友听了其名甚为贴切但不雅致,不如改名为‘湿’(意为三人共同日出的业绩)。另一朋友,更雅一点应取名为‘晶’。苗苗小妹,你哪个名字好?”

    苗苗尽管红着脸,但仍回答道:“要叫我起名,就一个‘申’字。”

    任雨泽竖起手指:“有个性,有内涵。”

    他觉得这一个“申”字,不仅答题最为贴切,而且蕴含着苗苗在情和性上的一种专注,他站起来与苗苗碰了一下杯子:“小苗,我敬你一杯”完,满杯而尽,苗苗也只得红着脸站起来喝了一大口。

    任雨泽尽管内心想进一步感受一下这种氛围,但按自己的身份又必须适可而止,

    正在犹豫之间,任雨泽兜里的电话响了,接上一听,是自己女友江可蕊的电话,她已经到了洋河县,住进了县政府的招待所,这任雨泽心里就痒痒的,有点坐不住了,他和江可蕊认识时间也不短了,两人感情很不错,江可蕊随的是母亲的姓,自己在省电视台做主持人。

    任雨泽就站起来:“各位啊,今天对不起大家了,我有点急事,得去失陪了。今后有机会再痛痛快快地多与大家干几杯。祝大家玩得开心。”

    完,与大家握了握手,便起身离席。众人也勉力的挽留了一阵,但看他态度坚决,估计是真有事情,就只好恭恭敬敬地把任雨泽送到门口,又回到桌上继续喝酒玩闹。

    任雨泽也顾不得会县委换衣服和洗澡,直接就到了江可蕊住的县政府招待所,江可蕊正在房间等他,两人拥抱一下,任雨泽仔细打量着江可蕊,感觉她分外的美丽,江可蕊上衣是一件大圆领的短袖t恤,下面是一条紧紧的牛仔裤,裤腰上寄着一条宽宽的乳白色皮带,t恤和裤腰之间刚好接上,小酒窝似的肚脐隐约可见,柳枝般的细腰衬托着**挺翘的臀部,散发着雌性的性感。

    原本温柔可人的小脸这时候显得更加洁白,两人见面自然是那个卿卿我我一阵。

    江可蕊有点羞涩的:“雨泽,我父母问我们的事情呢,什么时候我们可以结婚。”

    对这个问题他们也是讨论过,任雨泽心里也是很向往的,只是最近这大半年的确实太忙了,他想了一会:“你看什么时候合适呢?”

    江可蕊红着脸:“看你的时间吧,我希望越快越好,不然心里老是。”

    任雨泽接上:“老是不踏实是吧,你这傻丫头,这样,等这一阵子忙完了,我去趟省城,见见你爸和你妈,听听他们的意思,要是时间允许,订在国庆怎么样?”

    江可蕊的脸上就闪现出了一种对幸福的向往,国庆,那已经没多久了,自己的幸福眼看就要来到了。

    江可蕊使劲的点点头:“嗯,我听你的。”完话,江可蕊就把自己一下子埋在了任雨泽的怀里了。

    任雨泽一面拥着江可蕊,心里也颇多的感慨,自己这一生也混了30多年了,现在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心灵停靠的港湾,人生,暮暮朝朝,每个人都是匆匆的行者,喧嚣的城市,浮躁的时代,匆匆的脚步,自己要是有一个温馨的家园,放下匆匆的步伐,感受家带给自己的浪漫和惬意,那该是夺美奇妙完美的人生啊。

    看看已经过了吃饭的时候,任雨泽出去吃,自己刚好也想喝酒,让江可蕊陪自己一去出去,江可蕊当然没什么意见,:那就喝呗,闲着也是闲着。

    任雨泽带着江可蕊找了一家不起眼小酒店,里面的设施还算不错,桌子不大,但菜谱挺厚,上面什么菜也有,才翻几页任雨泽就服了,照菜谱上这发展趋势,他丝毫不怀疑再翻下去就能翻出“红烧东北虎”之类的国家保护动物来。

    任雨泽问点菜的那姑娘:“上面这些菜都有?”

    姑娘冲他们嘿嘿一乐,:“那当然,只要你想吃,我们这儿什么都能给你弄来。”

    任雨泽不想再往下翻,他扔给小姑娘二百块钱,:“就我们两人,就照这些钱的菜往上走,快一点,我们醉得可快,你得趁我们还清醒的时候把菜都上齐了。”

    那姑娘瞅瞅任雨泽,再看看江可蕊,从他们的表情上她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出门就给他们拖了一箱啤酒进来,:“不够再叫,啤酒有的是,外面这一院子都是。”

    然后,事情就朝他们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了,他们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完全都是没有理由的喝。

    她敬任雨泽一杯,昨天是星期三,天挺好。

    任雨泽敬她一杯,今天是星期四,天也不错;

    她再敬他一杯,明天是星期五,天应该还不错;多注意天气预报。

    他再敬她一杯,后天是星期六,估计得下雨了,别信天气预报,那玩艺不准。

    当然了,还有很多什么水汤呱唧的爱情语言,真的,正常人很难听得懂,里面都是月亮啊,星星啊,海枯石烂情缘在,天长地久心不改什么什么的话,没一点营养。

    他们边喝边聊,边聊边喝。不知不觉中,他们了很多往事,谈了很多我们彼此的故事,这两人倒想是遇上了千古知音一样,你看看那媚眼,你看看那语气,真是一副傻子和瓜子的相遇。

    稀里糊涂的,也记不清到了星期几,他们就都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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