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大厅一片灯火辉煌,深沉的夜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行走。
突然,雪纯听到一阵轻巧而干脆的剁剁声,雪纯循着声音,一路朝下面走去。
厨房里的灯光比别处都要明亮,而且声音很明显从里面传出来的。
厨师这么晚都不下班?一想问题,雪纯头痛欲裂,拧紧黛眉,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嚓嚓嚓
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怕这样的夜。四周静默无人,唯有厨房里传来铿锵有力的刀切声,这已经足够想像力丰富的雪纯联想到某些不干净的东西,比如午夜凶灵,大玩碎尸案之类的巴拉马尼拉。好奇而又忐忑,纠结着是否要过去看看。
最后一咬牙,回去也忐忑,不如伸头一刀。
“赖斯!”雪纯惊喜地叫到,突然见到心心念念很久的人,声音像回光返照般清亮,完全没有刚起床前的无力虚弱。
可不是么,那身材挺拔修长,一身休闲服也掩不住其尊贵气质,正是赖斯。
此时他正在剁着肉碎,听到雪纯的叫声,回过头,微微一笑“起来了,要再等十分钟才有得吃,先到外面坐坐吧。”
“很香啊!”雪纯没有离开,反而往里走。
她最迷恋赖斯做饭的模样了,就像一个疼爱妻子的家庭主男。不过,她也就只敢心里想想。说出来毁坏赖当家的美好形象,赖家的人还不得宰了她。
她伸出两手环着他壮实的腰,脸贴着他坚实宽厚的背。
赖斯停下手中的动作“你这样让我怎么煮东西给你吃?”
“赖斯有通天的本事,我相信这样也可以煮东西的喔。”雪纯撒赖地不想离开。一旦摊牌,她是不是就会失去他了呢?眼睛有些酸涩。不知道为何,她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赖斯背对着她笑了一下,手没有丝毫停顿地把肉碎放到温火煲的药粥里,合上锅盖。接着在水龙头里洗手擦干。然后回过身,毫不客气的一把抱起她。
雪纯啊了一声,赖斯也不管,大步就抱她走到大厅的沙发里放着。
“宝贝什么时候这么腻人了。你得了感冒,需要好好休息。”
感冒!雪纯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一手抵着他的胸膛,很自觉地退后“你离我远点,染上我的感冒就不好了。”
“放心,我的体力很强悍,八万只感冒细菌都会给我吓死。”赖斯没有退后,反而更进一步,薄润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她的手背“何况是雪纯的,哪怕是细菌,也是雪纯的细菌。我全部都爱。”
雪纯因感冒显得发白的脸轰的一下红如朝霞,这是她听到的最颠覆的肉麻情话。雪纯不自觉地显出娇俏的小女儿姿态,娇嗔道“你能不能正经些?”
“能。”赖斯果真离开她的手背,问“宝贝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没有咳咳”赖斯退后一些的时候,雪纯松了口气,却忽然止不住地咳嗽。
赖斯微皱眉,拉下她没多少力气的玉手,然后把她的脚丫子放置靠垫下面压着“我给你端些粥水出来,别再乱动,就坐在这里歇歇。”
看着赖斯为她忙出忙进的模样,苍白的脸露出浅浅盈盈的笑。但一闪过程朗的事,笑容很快就僵在唇边。
“这是我亲自调配好的药粥,不会苦,很清甜的。”赖斯添了一勺,吹了几口气“来,张嘴。”
雪纯受宠若惊地朝后缩了缩。当家亲自煮的食物,她敢吃,是因为他的属下不会知道。但是亲自喂她的话,就算他的属下不知,感觉会折寿的。
“怎么了?”赖斯手中的勺子往前送了送,威胁道“再不吞下去,就要撒出来了。”
雪纯无奈,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在他还没有送上第二口的时候,赶忙伸手一把抢过来“我有手有脚,又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别当我是四肢没用的病号,你就让我正正经经的吃一顿。”然后不待赖斯说些什么,囫囵吞枣般,趴拉几下碗就见底了。
“再来一碗。”雪纯递上空碗,笑得一脸的谄媚。赖斯煮的粥,很好吃哇!比本家里的厨师都毫不逊色!雪纯眼冒星星,眼巴巴地眨呀眨,嫁着这样一个完美的老公,她有福气呐!
赖斯黑眸染上了一层抹不开的笑意“遵命,夫人。”
汗滴滴!雪纯一连吃了四碗方肯罢休。
“虽然病着,但是力气也是有的,足够做一场运动了。”赖斯盯着她微微嚅动的红唇,略显苍白,却沾上了粥水,水润的诱人。想罢,眨眼间就俯首,要封住她的唇。
“感冒会传染的!”雪纯尽力喊,无奈平时的高分贝变成了中分贝。赖斯只当听不见。反正她还有力气,做一场熄灭他的内火刚刚好。
雪纯很无奈,挣脱不了,只得由他去了。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任性!她也只敢在心里骂道。
---题外话---
加油加油打打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