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几乎令她崩溃。她死劲地咬着唇,娇嫩的唇越发的红艳诱人。
良久,她仿佛用尽一生的力气,小手攥得死紧,很费劲的道“我不知道,我会回去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你们一个交待。”
“站住!”茜楚楚叉着手臂问“你都把他害成这样,还有脸去见程朗?”
雪线走路的姿势陡地僵直,没有回头,她也能想像到茜楚楚此时冰冷的脸,没有了一丝过往的热情欢乐。
她好像真的连唯一一个女性朋友,都要失去了。
这个强烈的认知,雪线竟不敢回头看。曾经,除了养母,她和程朗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最不可或缺的人,亲人一般的存在。
“没错,你老公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他不能伤害程朗!”最后一句茜楚楚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哭喊出来的“我敢保证,如此这些日子里躺在医院里的人是我,我绝对不会怪他半分!哪怕我死了,他都不欠我什么,因为我的命是他救的。但是伤害程朗就不行!”
这一年,雪纯似乎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泪腺神经,背着茜楚楚的她早已泪流满面。是谁把楚楚逼得那么极致的无奈,她本来并不是很相信张如意的话,因为赖斯,她是真的很爱很相信的啊!
但是茜楚楚表现出来决绝的伤心和恨,这一刻,她几乎是相信了她们的话。
她拖着疲倦的心,失了神般麻木地走出医院的大门。
当她突然醒觉时,发现自己地截然一身地走过了三个地铁站。
人来人往中,雪纯抱臂蹲在大街上,脸埋在双膝间,任凭温热濡湿她的肌肤。
“赖斯”
“当家。”刀民在赖斯身边这么多年,第一次欲言又止。
倒是蓝夜,瞥了他一眼,冷言冷语道出了他们心中所想“当家既然掌握了筹然的行动,为何仍然对她的所作所为不管不顾?要是任由事情发展,主母会受到伤害的。”
这些事本不是他们应该提醒的,只管他们负责的军火部分就好。但因为平日赖斯极宠爱主母,这般没有采取保护的态度,难不成当家糊涂了?天才的神智破天荒的短路?
赖斯修长的食指转动着手中的黑钻石制的钢笔,不得不说他真的很爱钻石,哪怕在属下面前,也没有掩藏自己的嗜好。况且,有谁说过,男人不能爱钻石的?
赖斯忽然加速转动手中的价值不菲的钢笔,英挺的眉毛挑了挑,却依然紧盯着飞速旋转地、只看得见影子的钢笔。声音慵懒,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我记得你们一直都不服她的,今天怎么关心起她来了?嗯?蓝夜?”
说着,他的食指一接,钢笔停止转动,睿智的精眸带着一种深沉的探索,一瞬不瞬的,不动声色的,仿佛要把蓝夜看个透彻。
蓝夜心中一惊,面无表情“她是当家认定的女人。”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刀民眼睛一闪而过讶异,飞速在看了身旁的蓝夜一眼,暗地里给蓝夜捏了一把汗。蓝夜不会对主母产生不宵的想法吧?真那样,当家铁定把他给宰了。夺妻这仇不共戴天啊!当家的绿帽子也要有命给安下去!
“知道就好,没有我的吩咐,不能做任何事。”末了,又加了一句“我的女人,我比你们都清楚。要全然得到我的一切,这是她自己要过的坎。”
坎?什么坎?蓝夜蹙眉。刀民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眼观鼻鼻观心,以证自己的清白。天哪,跟当家抢女人,就等于给自己找坟墓。光闪过念头,他就感到凌迟般的难受。
“出去。”赖斯犀利的眸光不离蓝夜,眼睛一动不动地直瞪着他。
蓝夜则在这样的目光下,如芒在刺。本来没有心虚的心,凭空给他捏造出一丝错觉。
门闭上,赖斯撒手,倒在椅后,神思飘忽。
是他的私心吧,他像无数个男人一样,想知道心爱的女人到底爱自己有多深。这是一个可笑却又无比认真的考验。
那个过去式在他没有出现的岁月里,曾陪在她身边那么多年,而且是在最宝贵的岁月年华发生的事。情窦初开、青梅竹马,仿佛是他们的代名词。是的,他妒忌!一向无可匹敌的他,最尊贵的黑道霸主,妒忌一个白道的混小子,妒忌到想毁了他,包括他们最美好的追忆。
他不止一次地想,如果硬要雪纯从他和程朗之中做出选择,不知她会何去何从呢?是选择不求回报无私付出多年感情的程朗,还是他这个后来居上的坏男人?
筹然的出手倒省了他的事,当然,他会暗地里关注事态的发展,不会让雪纯受伤,拼了性命也会护她周全。并且,倘若她作出了正确的选择的话,他会将她变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出了外面,刀民经过蓝夜身边时,略迟疑地问“蓝夜你该不会是”
“想多了。”刀民还未说完,多年搭档的蓝夜早已知晓刀民和当家一样的几乎神迹化了的脑子,酷酷地打断。
刀民看着蓝夜笔挺酷冷的背影,伸手想要留住他的脚步。但蓝夜走得很快,刀民撇了撇唇,明知他还有话要说,一点都不情面。不过他很快就放开隐忧,从某一方面来说,蓝夜比他还要懂得当家的心意。
雪纯走后,程朗对茜楚楚日益冷淡下来。许是知道她的心意,有心保持距离,许是对她近期的态度有些不满。整天在他耳边灌输雪纯的错处,他能有好心情面对她吗?何况,他都打算收拾好心情,重新生活。她这样胡搅蛮缠,只会令他更加的痛苦。
茜楚楚一个忍不住,把张如意和雪纯那天的一些事爆了出来。
“你说什么!”面色恢复了红润的程朗,一听茜楚楚的话,突然怒吼道。
“程朗别这样, 我瞒着家里破产的事实,刻意不去提,就是不想你担心。妈妈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啊!”张如意哭泣得跟个泪人,好不容易儿子从残疾的恶梦中走出来,她不能让他知道更多,承受更深的打击。茜楚楚安的什么心,一定得刺激他?
“就算是破产都不应该诬赖雪纯,就是和她有关,那也不是她做的。”程朗哽着一口气“那天她不辞而别,就是你们逼她离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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