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因为这一番动静。院子里的侍从们都已经被惊动。然大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除了机灵点儿的去给梅素歆报信。其余众人都远远地站着观望。
屋子里传出羽寒的抽泣声。“馆主。我已经沒什么可说的了。是我有错在先。我沒脸再苟活人世。”就在这话说了片刻之间。屋子里传來咚的一声。像是椅子被蹬翻的声音。
若清浅与天骄骇然。几乎同时用身体去撞门。门被撞开时。羽寒高高悬在梁上。身子还在不停挣扎。两只脚也在不由自主地扑腾。
若清浅啊得一声大叫。忙冲上去抱住羽寒的双腿。天骄也过去割断悬梁的腰带。帮若清浅把羽寒放下來。并高声命人赶紧去找大夫。
小侍自去不提。若清浅将羽寒抱至床榻上。反手回來对天骄就是一拳。
那一拳狠狠砸在天骄脸颊上。在场的小侍们都被吓傻了。一个接一个的惊叫。天骄心火上涌。抬胳膊挥拳准备反击。但眼角的余光瞥到羽寒苍白的面容后。终于咬紧了牙关沒有还手。
梅素歆此时已经带人急匆匆赶來。羽寒经过拍打顺气。缓缓睁开了眼。经请來的大夫诊治。羽寒沒有生命危险。众人均松了一口气。
梅素歆拍着乱跳的心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羽寒公子干吗寻死觅活的。”
“你问她。”若清浅沒好气地瞪了天骄一眼。
天骄沒反驳。羽寒却颤巍巍地说道:“绝不关敬王殿下的事。馆主。王君。烦劳您们都出去吧。我有几句话想同敬王殿下单独说。”
“羽寒”经过方才这一闹。若清浅真不放心离开羽寒半步。
羽寒眼含热泪。望着若清浅哀求着。“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馆主。求求您。有些话不说清楚。我这一辈子都良心不安啊。”
架不住羽寒再三恳求。若清浅即便不乐意也同梅素歆等人一起出了屋门。天骄在床榻边站着。羽寒撑起身子跪在床上对着天骄磕头说:“纪小姐。是我错了。我该向您赔罪。”
“你不要这样子。”望着羽寒这般失魂落魄的凄凉神态。天骄心里也不是滋味。“你该晓得。我非要故意怪你。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有几分生气。”
“我明白。您生气是应该的。我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多说无益。我也不敢奢求您的原谅。总之。是我对不起您。”事情憋在心里的时候羽寒万般纠结。如今被天骄知晓了真相。自己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心里反倒安宁了许多。“您就不该救我。任我死了对谁都好。”
“你若死了。我的债怎么还。”天骄坐下來。和羽寒平视。羽寒这才注意到天骄红肿的半边脸以及渗血的嘴角。他先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愕。随即眼中流露出心疼与愧疚之情。
“纪小姐。我替馆主给您赔不是。一定是她方才太急躁了才会”
“你叫我不和她计较也成。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好好活着。我就看你的面子饶了她这次。”天骄伸手揉了揉伤患处。若清浅那一拳下手还真重。
羽寒沉默了片刻。“我细细想了。我真的不适合继续留在您的身边。且不论我的出身。我做了那么对不起您的事情。我也沒脸接受您的善待与好意。”
“羽寒。既然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别再提了。”听到真相的一霎那。不生气那是假的。但天骄也愿意接受若清浅的说法。羽寒为了她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纵然亏欠自己也还清了。反倒是自己欠羽寒的债沒有还清。
羽寒好似做梦一般地抬起泪眼。“纪小姐。您真的不生气吗。其实您想怎么处置我。我都不会有怨言。真的。”
“你以为我会怎么处置你呢。”
羽寒想了又想。“我说不好。但我以为您至少会把我赶出府去。”
“为什么要赶你走。你在幽州又沒有别的地方可去。这里就是你的家呀。”
“我、我以为您知道真相后就会厌恶我、疏远我、恨我”由于胆怯和内疚。羽寒的声音越來越惶恐。“我一介卑贱之人。竟然用见不得光的手段霸占了您的新婚之夜。我该死。我对不住您。对不住少侯君。自从被您所救。您沒有嫌弃我。反而还要给我名份。我心里一方面感激。另一方面越发的愧疚。纪小姐。您无需对我好。与其原谅我。倒不如骂我打我。我心里反而舒坦些。即便是为奴受罪。只要您能消气。我怎么样都成的”
“羽寒。我不会打你骂你。也不需要你为奴受罪。”天骄拍了拍羽寒的手。示意他放松。“你当初的做法的确有错。如果是我。我会选择更光明正大的方式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不过算了。往事如风。过去的就不提了。而你再不要胡思乱想。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身体养好。不要浪费我与素歆的一片心意。我有言在先。如果你敢再找法子寻死觅活。我可是会恨你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