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骄受封忠信侯的消息传到隆安殿时。辽皇正在饮茶。结果她将茶杯重重撂在案几上。脸色阴沉的随时都能拧出水來。
陈诚看了一眼站在辽皇身边不动声色的若清浅。想进言却又犹豫了下。因为若清浅不言不语的样子。吃不准她到底会采取什么措施。有心把若清浅威胁他的事情当着辽皇的面儿说出來。可万一辽皇不信怎么办。正在他踌躇的时刻。辽皇发了话。“清浅。你去找四公主传朕的旨意。就说再赐马乔黄金五千两。白银一万两。珍珠宝石各两箱。”
“是。”从辽皇的语气中。若清浅听不出什么端倪。或许真的看在女儿的面上辽皇想通了。
若清浅奉旨而去。陈诚疑惑不解。“陛下对马乔如此厚赐。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了。”
“哼。你沒见四丫头都迫不及待打着朕的旗号给她加官进爵了吗。四丫头越是如此对她。朕越觉得危险。她在秦国受了那么大的罪偷跑到辽国。本來连贱民都比不上。现在竟摇身一变成为了二等侯爵。她这份卧薪尝胆的劲头儿真叫人又佩服又担心。万一日后她心怀不轨。你觉得四丫头会是她的对手吗。”
“陛下。四公主睿智沉稳。论智谋论能力岂是一个马乔所能相比。奴才不怕别的。只怕万一马乔有了不臣之心。而四公主疏于防范。不留神着了她的道儿。”
“这也是朕最担忧的一点。四公主为什么就对她那么厚待。还有康君也被她迷惑住了吗。怎么收义女这么大的事情都不事先问过朕。还闹得沸沸扬扬的。”对于康君半路改道去看望天骄一事辽皇耿耿于怀。自己待薄了女儿如今管不住也就罢了。怎么连身边一个君侍也拿捏不了。这可是登基以來从沒有过的事情。一想到康君在自己面前二十几年都低眉顺眼温良恭谦的模样。事事以自己为尊。如今却能为了一个义女将自己抛诸脑后。辽皇的面目就变得有些狰狞。
陈诚又趁机挑拨。“奴才可听说康君殿下对马乔疼爱有加。还吩咐在马乔住的宫殿内安顿。晚上也要留在那里照看呢。说到底这不过是个义女罢了。康君殿下这么大动静。不晓得缘由的还当是康君殿下的亲生闺女呢。怎么看都要比对四公主还亲厚似的。”
“简直不成体统。”辽皇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思忖片刻后她下定决心。“陈诚。你派人去传话。朕要请忠信侯來用膳。”
“陛下。您莫不是气糊涂了。您真要请那个马乔用膳。”陈诚有些错愕。
辽皇眯起眼睛。“你记住。多做几道她爱吃的菜。特别是酒。一定要醇要沉。朕寝宫红木镂金小匣子里的东西适当用点儿。一定会很有滋味的。”
辽皇这样一讲。陈诚岂还有不明白之理。陈诚赶忙躬身应下。此刻若清浅不在。他正好可以加紧时间准备。辽皇看看天色又补充说:“今晚上四公主设宴犒劳有功将士。马乔有伤在身不便出席。咱们就趁这个机会把她哄來。记住。千万不能惊动四公主。”
“陛下放心。奴才省得。”陈诚领命退下。辽皇一只手摩挲着手中的玉佛珠。双眼慢慢望向殿宇的穹顶。以前政务繁忙的时候根本沒多少时间來隆安殿休养玩乐。从今以后。她后半辈子都会待在这奢华却寂寥的宫殿里。失去了权力。失去了女儿。她唯一沒有失去的是她的顽固。她自以为是的皇帝之尊。
就在辽皇与陈诚布下鸿门宴的同时。天骄、康君、梅素歆三人正围坐在一处其乐融融。
康君拉着梅素歆的手。满脸都是笑意。“看你身量真是单薄。以后可得好好补补。否则怎么能看出都三个多月的身子來。”
“是呀素歆。你怀孩子是在我去行宫之前。为何当时不告诉我。”天骄想起來有些后怕。
梅素歆望着天骄紧张兮兮的样子。“娘子别急。当时我也不敢确定。所以才沒有告诉你。而且我害怕会分你的心。”
“本君看得出。素歆是个懂事的。这次四公主平叛。素歆你也功不可沒。马乔成了忠信侯。你就当个忠信候君。本君叫内府给你诰命的尊号。以后咱们好日子都长着呢。”
“君上。我可不贪图什么荣华富贵。也不稀罕什么侯君地位。我只要娘子平平安安。一家子人开开心心。我都心满意足了。”梅素歆说着。深情地凝望天骄。
相隔这么久沒见。内心的思念怎么能一句两句话说清。
天骄与他对视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门外青芒小碎步跑了进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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