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辽皇在陈诚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陈诚点头哈腰地应了。然后行色匆匆打内殿出來。
若清浅已经摆好了架势在等陈诚。陈诚刚一出殿门。若清浅便一拳抡过去。陈诚毫无防备。被若清浅一击即中。哎哟一声摔倒在地上。
内殿中的辽皇听到动静急忙问道:“外头出了什么事。”
“沒什么。陈公公貌似伤得不清。沒留神脚下跌了一脚。”若清浅犀利的目光瞪着陈诚。陈诚话到嘴边硬生生忍住了。
于是四周变得安静起來。若清浅见辽皇不再理会。一把揪住陈诚的衣领将他拖拽到院落的偏僻处。陈诚不是不想反抗。不过一來若清浅功夫不差且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二來他身上有伤。此时此刻不便和若清浅起了冲突。
若清浅厌恶般地丢开了他。“我曾经听人说。常年在宫里的公公因为这辈子不能嫁人。体会不到亲人的温暖。所以内心都会变得龌龊不堪。”
见陈诚不言语。若清浅又哼了一声。“我就不懂。马乔与陈公公有仇吗。”
“沒有。昨儿个我是第一次见她的面儿。素日更无來往过节。”
“那你为什么要去害她。害不死她。还要撺掇陛下再去害她第二次。”虽然最后辽皇同陈诚交待了什么若清浅沒听真切。却也能猜到她们仍存着对天骄不利的念头。若清浅的眼中喷射出怒火。“陈公公。陛下上了年岁。有些时候我们身为下属的该劝着拦着。特别是这样的时局下。你一而再再而三在陛下面前进谗言。你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一心为了陛下。也为了大辽国的江山社稷。我并非像若姑娘你口中那样不堪。”陈诚搞不懂若清浅一直身为辽皇的得力助手。在大风大浪之际始终忠心耿耿的陪伴在辽皇身边。却为何在天骄的问題上明显跟她们不是一条心。“若姑娘。我不说也是有苦衷的。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最好。免得自寻烦恼不是吗。陛下希望通过马乔的事情能改善同四公主的关系。这一点你也应该乐见才对。”
“杀掉马乔就能改善陛下与四公主之间的关系吗。”若清浅嗤之以鼻。“陈公公刚才去干了什么别以为我猜不出。你可是亲眼看到四公主拿了三公主做挡箭牌的。你该知道马乔在四公主心中的地位。为什么还要去触四公主的逆鳞。”
若清浅已经及时得到了萧珽死亡真相的禀报。但她并沒有将其中的细节告诉给辽皇知晓。萧珽再大逆不道也是辽皇的亲生骨肉。如果辽皇听说是用她的一个女儿换取了天骄的性命。她更加会不顾一切地报复天骄。这就是人在扭曲时刻的阴暗心理。
陈诚的话音儿明显少了底气。“不管怎么说。我忠于陛下。身为奴才。陛下说什么。我就干什么。我沒有选择的权利。”他倒好。把辽皇抬出來。自己反倒想摆脱干净。
若清浅冷笑着。“陈公公久居深宫足不出户。马总管行事异常低调。就算你统领暗卫。与她也沒有任何交集。她根本不会引起你的注意。除非”若清浅讳莫如深。“陈公公的主子看起來可不止一位呀。”
“若姑娘你千万不要胡说。”陈诚听了这话立马急眼了。然他这反应落在若清浅眼里。足以坐实他另有效忠对象的罪名。
陈诚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了。从始至终他感觉一直被若清浅牵着鼻子走。他想找借口脱身。若清浅偏不肯放过他。“如今陈公公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除非你有本事甩掉我。”
“若姑娘你”陈诚紧紧咬牙。如果若清浅一直跟着他。势必会阻挠辽皇交待的事情。他该怎么办。不能完成辽皇交待的事情还在其次。夏鄞煦那边也已经大发雷霆。叫他想尽一切办法补救。否则关键时刻也会将他如同弃子一样丢掉。
就在陈诚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同时。夏鄞煦也在屋子里來回踱着步。天骄生死攸关的那一刻她并不在场。她晚去了一步。因此也就丧失了在那个关键时刻搞小动作的机会。她本以为辽皇不会失手。本以为陈诚不会失手。可她们的的确确失手了。用萧珽的性命换取天骄。这一点夏鄞煦听到后不仅仅是扼腕叹息。还有着深深的恐惧。四肢百骸蔓延的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萧宓如此看重天骄。为什么宁愿用亲姐妹的性命换取天骄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