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文字|| 夜半三更。后宫万籁俱寂。纪明哲反复想着君后小轩辕氏赏赐的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踏实。
小轩辕氏擅妒。后宫皆知。
昭阳宫与青鸾宫水火不容。还不是都因为皇上独宠贵君而冷落君后所致。
本來自己以罪奴的身份被传召到凤藻宫当差已经很扎眼了。后宫风言风语不断。纪明宣对自己恨得咬牙切齿。按照君后小轩辕氏以往的脾气推断。两人相见也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纪明哲临去昭阳宫之前已经做好了挨骂挨打的准备。哪料到小轩辕氏当着凤霆筠的面用自己演了出好戏。扮贤良扮大度。还出手阔绰。赏赐颇不一般。
虽说得了赏。可纪明哲心里明镜儿似的。去昭阳宫这一趟已经把他自己推向了后宫争斗的风口浪尖。自己带回浣衣局的哪里是真金白银。分明就是烫手的山芋。
平日后宫中有谁长得略标致些。都会碍了小轩辕氏的眼;有谁敢流露出对凤藻宫的一丝杂念。哪怕是一句话一个眼神儿。都会被小轩辕氏大做文章施加严惩。
如此一个妒性成狂的君后竟破天荒似的奖赏自己。他目的何在。
如果自己不是纪明宣的弟弟。如果自己不是和纪明宣水火不容。小轩辕氏哪里还会稀罕自己这枚棋子。
恐怕赏赐的事情青鸾宫那边在自己回浣衣局之前就已得到了消息。收了昭阳宫的赏。得了昭阳宫的恩惠。就算自己不承认。旁人自然也会把自己划在昭阳宫一系。
本來两宫争斗。与自己何干。自己只想凭借手艺叫父亲哥哥们的生活改善一些。日子好过一些。可现在看來。事情的发展已渐渐背离了最初美好的愿望。这条路越往下走越艰难。指不定还会生出什么是非來。
纪明哲越想越不安。偏偏薛崇璟等人还在为他高兴欢喜。他满腹心事都找不到人倾诉。
月亮透过窗棂照进狭小的屋子。少许冷冽的光华映衬在破旧的帷帐上。晃着纪明哲的眼。
忽然。吱呀一声门响。紧接着两声猫叫。一个人影先是探头探脑向内张望。确定安全之后。才偷偷摸摸闪进屋里來。
纪明哲心里咯噔一下。浣衣局本來就不能随意出入。少有闲杂人等。他这个屋子更是除了薛崇璟等人就沒人來。如今三更半夜。爹爹和哥哥们早就该睡熟了。谁又能偷摸着进他的屋子。
來人脚步既轻且缓。纪明哲身子蜷缩在棉被里。屏住呼吸一声不言语。
來人掀开了帷帐。看了看装睡的纪明哲。随后似乎放下心。轻手轻脚走到箱笼处翻捡起來。
纪明哲连日來得到的赏赐都放在箱笼里。他猜测來人是个贼。或许听说他得了赏赐便想偷些银子去。
然而那窃贼翻捡了一通。竟把金银之物又原封不动放回原处。她朝屋中反复打量。这狭窄、破旧的陋室除了床、箱子就剩桌椅板凳。还真再沒藏东西的地方了。
窃贼站在原地犹豫片刻。然后朝床榻一步步逼近。
纪明哲心里咚咚打鼓。那窃贼掀开帷帐。先是用微弱的火折在床顶照了一通。然后伸手朝褥子底下摸。
从床脚摸到床头。马上就要摸到枕头。
纪明哲由于心情紧张身体开始微微发抖。那窃贼有所察觉。刚要开口说话。纪明哲已经掀开被子。用力抱住窃贼的胳膊。一口咬住了那窃贼的手掌。
窃贼疼得啊了一声。听声音竟是个女子。
纪明哲微微发愣。他觉得那声音有些许熟悉。偏一时半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听过。
窃贼沒有伤害纪明哲。而是甩开他然后疾步逃窜。
纪明哲追出屋门。院子里一片静寂。寒风吹过。树枝摇曳。黑乎乎的天幕下冷月如钩。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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