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嫁,便是触犯律法。
她作为定律法的人,决不可自己打破自己的律法。
这做法,就像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一样。
房卿九不喜欢自打嘴巴。
她不再逗弄容渊,走过去,直接在案几坐下。
下一刻,她抢过容渊手里的书籍,看到是诗经的时候,嘴角一抽:“这些有什么好看的。”
容渊不理她,又拿起一本论语翻开。
房卿九懂了。
好家伙。
她这是把容渊给惹到了。
就为了她勾引他的事儿?
房卿九把手里的诗经扔到一边,纤细的手指落在论语之上,把书籍往下压了压,凑到容渊面前,盯着他美的动人心魄的容颜:“生气了?”
“……”
他不理她,余光中看到衣领过大,她的骨架撑不起他衣服时稍稍露出来一点的肩头。
他性感的喉结滚动,顺手替她拢了拢衣领:“夜里凉。”
房卿九顺着他的动作一看,笑了。
她又往容渊面前凑了凑,一只柔弱无骨的手绕过他的脖颈,朱唇亲吻在他的喉结上,低声问:“你先是在公主府被隐藏多日,现在又在玉华宫,日日跟长孙月骊朝夕相对。镜之,她有没有像我这般对过你?”
她相信容渊乃是清白之身。
不过,她不相信长孙月骊能够看着如此美色不动。
反正,换成房卿九是怎么都做不到的。
她从意识到对容渊有了男女之情以后,脑子里想的,就是把这个长着一张好皮相的男子睡了。
容渊身体一僵,喉结上下滑动,他的整片脖颈开始泛起绯红之意。
迎上房卿九的目光,他眼底染上笑意:“阿九这是醋了?”
房卿九也不否认。
喜欢就是喜欢,吃醋就是吃醋。
她的骨子里,是霸道的。
容渊是她要迎娶的俊俏小郎君,那就是她的所有物,谁都不能够觊觎,也不能轻薄了她的人:“没错,我就是醋了。”
容渊低低地笑着。
被她这么一问,他倒是遗忘了身体方面的渴望:“没有。”
长孙月骊虽然对他的心思很明显,但说到底,都是一个女儿家。就算她再怎么不惧世俗,骨子里对男女之事还是不会采用霸王硬上弓的这一套。
容渊笑完,伸出手臂,环住坐在案几上的房卿九,嗅了嗅她身上的馨香:“她没你那么流氓。”
他的呼吸很热,很轻柔的拂在房卿九面庞。
盯着面前圆润可爱的小耳垂,容渊心思一动,俯身过去,温柔的吻了吻:“天色已晚,该睡了。”
房卿九眼睛一亮,她从进宫以来,就没好好的睡过一觉。
眼下听到容渊这么一说,她也歇了继续戏弄容渊的心思,从案几上挪了挪身子,坐到容渊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我困了。”
他抱住她,走向床榻。
房卿九一沾到柔软的大床,自动朝里面滚了滚,然后抓过被子,闻了闻上面的味道。
是容渊身上的冷梅雅香。
容渊睡在她身边,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动作,正想问她还要不要继续撩拨他,就听到了她匀称的呼吸。
他勾唇浅笑。
她不远千里赶来,的确该好好的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