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冬天,不过,那时候还下着雪,很大的雪。”东千艺喃喃出声,不知道是在说给南宫信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那个时候,她踏进演艺圈已经有两年了,可是却还是演过一些小配角,走在路上也没有人认识。
她有相貌,有演技,只是,在演艺圈里,却不是有了这两个东西就能够大红大火的。
那天她去试镜,是一个女二,试镜结束后,导演给了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酒店的房间号,意思再清楚不过。
这种情况她已经遇见过无数次了,要是之前她肯定会直接把那纸条甩在那导演脸上,只是那个时候她却很缺钱。
牙一咬,心一狠,晚上直接冲去了酒店。
只是在才进了房间,看着穿着浴袍,大腹便便,一脸色相的导演,她就后悔了。
用酒瓶敲破了那导演的头,然后逃了。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很大的雪,她就只穿着个单薄的紧身连衣裙,连鞋子都只穿了一只,踩在积雪中,一脚深,一脚浅,哭的撕竭里地。
她站在马路边上,看着那来来往往的车群,暗叹这世上的不公,逼着眼睛冲了出去。
只是预想之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只听见一道急促的刹车声。
她跌坐在雪中,膝盖被划破,鲜血染红了大半的白雪,看上去触目惊心。
司机从车上冲下来,怒视她:“你想死啊,这么急的冲出来。”
“你知道那还停车!”她红着眼,吼回去。
那司机估计是被她吓着了,愣愣看着她,半天没有话。
就在这个时候,他从车上下来了,带着无与伦比的光芒,就好像是救世主。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轻贱你,但是你不能自己轻贱自己,生命只有一次,玩完了,就真的完了。”
那是第一次,她听到有人跟她说,不能自己轻贱自己。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告诉她,她不过就是一条贱命。
“可是,我已经找不到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她仰视着他,就好像是在仰视天神。
“我可以给你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他冲她伸出了手,将她从地狱里带到了天堂。
一直到现在,她都清晰的记得他掌心的温度,温暖的让人落泪。
东千艺慢慢转过身来,脸上带着轻浅的笑意,冬日的暖阳照射在她的身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惊艳,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南宫信就那么定定地站在原地,没有上前,也没有回话,只看着她一点一点朝自己走来。
东千艺没有穿高跟鞋,站在他面前,只够到他的肩膀,就算到了现在,她依然只能仰望她。
她曾经想,只要她努力的站到和他一样的高度,他们就能比肩,可是到现在,她才惊觉,她错了,原本就悬殊的两颗心,就算身体靠的再近,都没办法并排。
东千艺抓住他的手,慢慢贴在自己的脸上,带着他的手指,一点点滑过自己的五官。
“你觉得我哪一点最像她?”
“眉毛?眼睛?鼻子?还是嘴巴?”东千艺的声音很柔,不像平时的清亮,似是带着一股永远都化不开的愁。
“我看到她照片的时候以为是眼睛,后来看到她本人的时候,才发现,整个五官都有点像。”
南宫信的手指有点微颤,没滑过一点,那指尖的温度就褪去一点。
“南宫信,当初你肯拉我一把,是不是也是因为我长的很像她?”东千艺知道这是自虐,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只要将自己伤到最深,才能痛快的放手。
“是。”南宫信哑着嗓子应到。
那个时候,他坐在本车,原本是被她那句理直气壮的豪言给吸引了下车,看到她的脸时,也不由的愣住了,可是最吸引他的还是她眼眼神。
那种不甘,又带着绝望,倔强却有无比脆弱,他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拥有那么多的情绪。
他好奇,他想要探究清楚,于是伸出了手。
“这么说来,我还真的是要感谢上天给了我这么一张脸,不让,早就没有今天这个东千艺了。”东千艺不生气,也不难过。
毕竟,她不会相信,南宫信当真会对她一见钟情,还是在她那么狼狈的时候。
“我跟在你身边七年,霸占你妻子的名头不到一年,我跟你的时候,很干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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