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猎猎,荒草萋萋。通往鹂山的山路上,大队的兵卒手执着剑、矛、戈、钺诸般兵器,杀气森森的围着一个锦衣华服的老者。
老者回头望了一眼鹂山所在的方向,然后有些无奈,又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看围在四周的兵卒。他现在心里很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就不会亲自来通知申候他们了。原以为可以卖他们一个人情,好保住现在的身份地位,以方便他行事。可是他却忘记了他们只是一些凡人而已,凡人的仇怨之心实在是太大,而偏偏,自已还曾经狠狠地得罪了他们。
他心里自然不是怕,别说眼前这几千人了,就是再多上十倍,这些看上去威武雄壮的凡人,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些蝼蚁罢了。他只是不想动手,除了不屑以外,更重要的是,他必须小心些,再小心些。他现在所要做的事很重要,不能够引起某些存在的注意。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只是主人用莫**力凝聚的一丝元神所化而已,他的本体还在陪着主人一起受罪。他的法力就好像无根之水,用一点就会少一点。所以他根本不想在这些凡人身上浪费他宝贵的法力。
“虢(guo)石父!你贪财好利,蛊惑大王,逢迎妖女,实在是罪不可恕!现在,还不束手就擒?”
兵卒的前面,立着几匹战马,马上之人个个顶盔贯甲,手握宝剑。其中一个年轻骑士看到虢石父孤身一人被困在中间,却是有些惊讶,于是大声呼喝了起来。
虢石父望着马上年轻的骑士,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来。他向着骑士弯腰行了一礼,然后才抬起头望着他道:“太子殿下!虢石父是来向申候和太子殿下送信来的。大王带着褒姒和伯服已经逃到鹂山去了。臣已在大王的身边安排了人,只等太子殿下一到,便会倒戈相向。臣只求太子殿下能够不计前嫌收留为臣,臣必将全力辅佐太子殿下,不惜肝脑涂地!”
“宜臼,他就是虢石父?”被称为太子的年轻骑士身旁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听了他与虢石父二人之间的对话,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的,外公。就是他勾结褒姒那个妖女蛊惑父王废后废储,逼的我母子二人逃离镐京的。”姬宜臼咬牙切齿的道。
老者听了,点了点头。只是看到虢石父身边居然连一个侍卫都没有带,也是有些好奇。他看了一眼虢石父,然后又向姬宜臼说道:“看他孤身前来投靠,倒也颇有诚意,是杀是收,你自已看着办罢。”
姬宜臼听了却是昴头一阵大笑,然后一脸怨毒的盯着虢石父道:“收他?哼,像他这样的小人,我要他何用?他今日可以背叛父王,明日也可以背叛本王子。来人啊,给本王子将这个卖主求荣的小人砍了!”
“诺!”
姬宜臼话音一落,身边立刻冲出几人向着虢石父冲了过去
鹂山顶上,满山都是犬戎兵卒,此时的他们,正在从被他们杀死的大周兵卒的尸体上搜索着财物,还有兵器、甲胄,都是他们的目标。而在山顶的一棵大树下,则是躺着三具身着华服的尸体,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孩子。
“你这个笨蛋!谁让你杀她的?你难道没看到她是个女人吗?女人!你懂不懂?而且还是这样一个美女,你居然都能够下得了手去?嗯?你这个笨蛋!”
尸体的旁边,一个高大的犬戎男子正在大声地骂着另一个年轻的犬戎男子,一只大手随着他的骂声,不停的招呼到那个年轻的犬戎男子头上。
年轻的犬戎男子一边哭丧着脸,任那高大男子一把掌一把掌的盖到他的光头上,一边挥动着手中的青铜剑,一下一下的劈砍着地上的枯草。随着他的动作,一滴一滴的鲜血从剑锋飞出,然后跌落于枯草丛中,再渗入泥土。明年,这鹂山上的草木一定会因此而长的更加茂盛些。
在鹂山上空百十丈处,此时正有一片五彩云霞缓缓聚集。这五彩云霞先是一缕一缕的各色透明烟雾,从鹂山顶上那棵大树下的女尸身上飘散,然后慢慢向高空升起,渐渐凝聚在一起。
随着时间的流逝,五彩云霞渐渐凝聚成一只巨大的凤凰的形象。只是这只凤凰却舒展着双翅,一动不动的飘浮在高空。
鹂山上的犬戎兵们谁也没有抬头看一眼,当然,即使他们抬起头也不会看到那只五彩云霞凝成的凤凰的。但是,他们看不到,不代表别人也看不到。就在那只凤凰变的越来越透明时,两道白色遁光从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上疾驰而来。
待到来到五彩云霞十丈左右,白光散去,露出两个身穿白袍的老者来。这两个老者身上穿的衣服从颜色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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