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驾驭“万里神游车”,一日夜间赶到东海,催促尽早起兵轮换。永定侯之前丢了丹书铁券,如今还没有找回来,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抗命不尊,加上他师父庞太师又音信全无,当下也只好发下虎符令牌,调动兵马粮草,准备连夜开拔。
好在他这里与东夷边界,相距并不遥远,快马加鞭,三五日内就能赶到。
“侯爷千军斥候先锋杨晔刚刚发来急报,东夷边界一线,大夏陈兵百万,每日都有大量粮草,辎重从各部运抵,原驻守天方侯也整齐人马,等待侯爷换防。”永定侯心中烦闷,正召集众将在府中议事,突然有快马手架金鹰来报。
“果然是早有预谋,那天方侯只不过是蒙祖上恩惠,得了爵位,本人实在草包之极,原本大夏边关没有战事,还能安得住心,如今一见对方陈兵,顿时就慌了手脚,可恨这些世家子弟,尸位素餐,不明一物,却能轻而易举身居高位不过,也没有办法,人皇下旨,不能不尊,传信杨晔,叫他多派探马深入东夷各地,收集一切消息,另外龙骧将军薛飞虎呢,叫他提前联系镇海山金山寺,现在有什么消息了没有?”
永定侯罩袍束带,内衬金丝软甲,脚上穿着平步青云靴,高踞帅位之上,身材挺拔,看似五官面目清秀俊美,却浑身煞气,精气奔腾透出屋顶,如同狼烟一般直插天际。
“龙骧卫一万铁甲,已经于午时开拔,腾云战车千乘,此时已经到了边界,薛将军亲上金山寺,送上侯爷手书信笺,但那金山寺上师阿旃陀却不在寺中,其余僧侣都做不得主,不肯答应派遣婆罗门的护法刹帝利们参战。”闻言之下,立刻又有将官在下面回话。
“小小一个金山寺,不过就是婆罗门教安放在东土的一颗钉子,明明图谋不轨,却总想着要渔翁得利,却不知这里根本不是他那婆罗洲,若干触怒我中央皇朝,反手之间,就要他粉身碎骨,寺毁人亡。”永定侯冷笑一声道:“叫薛飞虎寻个时间再去一趟,直到见到那阿旃陀本人为止,若那厮再不同意,等我大军一到,立刻派军为山,灭了整个金山寺。我不希望在我将来的驻地范围内,有任何不听话的宗门势力存在。”
“午夜之后,全军整顿,发下甲马符咒,兵分两路,连夜开拔。”永定侯面色如水,脸上的肌肉抽动,随后又看了看面前桌上的圣旨,顿时叹了一口气。
他身为中央皇朝十八位武侯之一,位高权重,本身也是先天武道大宗师级别的高手,经营东海大营多年,如今说走就走,自然心里也是有些不舍。
“谨遵侯爷之命”下方众将齐齐站了起来,永定侯稍事沉吟了一下,随后又道“如今营中兵马超逾百万,吩咐下去,大营之内一切物事全都搬空,不留一钱一粮”
镇海山,金山寺
先前王禅所在的大殿之中。
“阿旃陀尊者,我家侯爷不日就要领兵至此,横亘千里边界,眼看狼烟将起,军情紧急,耽误不得,因此希望贵寺,能够派出五百僧侣,三千刹帝利,三日之内整顿成僧兵,到我大营听命。否则数日之后,侯爷震怒,立刻就会派人来攻,到时候天兵压境,难免寺毁人亡还望尊者好自为之”
一个身穿玄铁甲胄,腰挎七尺长刀的龙骧卫士大大咧咧的站在殿堂之中,远远的看向上方跌坐于云床之上的阿旃陀,虽然未修神通,却目光凌厉,肆无忌惮。
面对着阿旃陀这等人物,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之意。
“回去告诉你们侯爷,我金山寺修的乃是人上之道,无上之法,虽在尘世,心在物外,你们凡俗之间的争斗,只管争去,不论谁输谁赢,和我金山寺都毫无关系永定侯若真以为这里还是中央皇朝,任他驰骋,那就错了,他要以此事为借口,妄动刀兵,我阿旃陀随时奉陪就是。”
刚刚从赤水河上游追杀王禅回来,阿旃陀本就一腔火气,不想一进寺中就碰到了永定侯派来传话的使者,居然要他倾寺而出,投进中央皇朝军中效力,不由气得肝火大动。猛一睁开眼来,登时雷鸣电闪,满室之中俱是雷霆。
这一动怒,立刻就把报信的龙骧卫士吓了一跳,也知道金山寺中高手无数,绝非他一个小小甲士所能放肆,但随后却又底气十足,站在原地,一动一动,满脸桀骜之色朝上一拱手:“我家侯爷灭国无数,莫说你一个小小的金山寺,就是多少宗门大派,千年的势力,说灭也就灭了,尊者既然执意如此,我也不便多说,不过今日一见多少也有些香火情分,隔日之后,大军过去,少不得我还要来一趟,给尊者收尸……嘿嘿”
这龙骧卫士冷笑几声,竟也不再所说,一甩战袍,回头就走。
“竖子,胆敢辱我?护法力士何在,还不与我拿下了”
阿旃陀高高在上,几时被人这么当面说过,闻言之下,顿时大怒,一声呼唤,立刻就从殿外大步如飞走进来两个形容凶恶却一脸虔诚的大汉。
“你们这是找死老子敢来就不怕死,尔等炼气士自视甚高,怎知我兵家神通,想死的就尽管上来”这龙骧卫士见势不妙,眉毛一挑,浑身上下煞气翻腾,唰的一声,抽出腰间长刀,寒光闪动,刀气逼人,转眼之间就在面前劈出十三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