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正宗,比起白天时候的孙长风都不差多少,可骨子深处却还都是他的横炼功夫打底。还远算不上上手精通,只能蒙一下外行人而已。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王禅也没什么时间好好研究,只好收起那本小册子,戴在身上,随时研读。练武这档子事,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非要天天练习才能保持住功力水平,否则就想孙长风一样,分心他处,不能专心一致,怕是连原本的水平都很保持住,一个大意,碰上高手,就要送命。
而命没了,什么宏图大志也就都没了。
早上天快亮的时候,王禅仍然一如既往的烧了热水,扔了一大堆的草药进去,把自己整个人当成猪肉来熏炖了两个小时,这才懒洋洋的爬出木桶,收拾庙里庙外的一切。这关帝庙地处深山,在过去除了进山采参的棒槌客之外,一年到头也没有几个人来专程上门烧香,到了现在更是人迹罕至。
其实王禅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只把老爷子留下来的那些古书善本之类容易发潮损坏的老物件,全都封装了,搬进庙后面的一个干燥山洞里,搬了一块几千斤的大石头堵得严严实实,外面又找来许多草藤掩饰一下,却也显得牢靠安全,不怕野兽鸟雀钻进去毁坏,断了念想。
除此之外,所有必带的随身物品就全被王禅塞进了一个背囊里,当然了他那一大罐子用虎骨虎血,熊胆鹿胎,配制好的金刚醍醐酥油也要随身带着使用的。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太阳已经升起来老高,王禅拎了装了大枪的枪囊,走出庙外,正要离开,突然却又停下来,反身走了回去,在神龛下面的一个包袱里翻出一个叠的四四方方的包袱皮。
在这个包袱皮里包着一副全套的银锁,银项圈,和一个小小的已经掉了颜色的红肚兜,据老爷子讲,这些东西就是当年他从老狼嘴里抢下王禅的时候,他身上穿戴的所有物件,算是他那两位不知名姓的父母,留给他的唯一的几件东西了。
王禅虽然从来就没有兴起过找寻自己爹妈的意愿,但现如今他马上就要离开关帝庙走出深山,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回来,这往日里从来都不被他重视的几件东西,却着实令他有了一丝奇异的希望。“希望还能有见面的那一天吧!就算不能,带在身边,也比留在这里好得多。”
轻轻的关上了庙门,披着一身朝霞,等到王禅施施然下了虎头岭,又辗转来到通向虎头镇的那条大路上的时候,才发现周林的小车早就等在了那里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周林坐在驾驶位上,脸上显得稍微有些焦灼。
毕竟是招惹上了自己绝对招惹不起的一个人,猛的一番起落,经历生死,对于周林这种人也是极为罕见的一种状况,就算他经历风浪不少,见过市面,却也不得不为自己的未来有所担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个周林以前是顺风顺水惯了,一遇到大的风浪,立刻坐不住,心已经先乱了。不过他能想从老毛子手里弄回来那么多的国宝文物,也算是个有心人,帮他一场也不冤枉。”
虽然心里对于周林是通过什么手段弄来的这一批古董文物,王禅至今心里也有些好奇,不过他也并不打算去问周林。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不愿别人知道,就算单纯如王禅自己也一样,一旦不经允许被人侵犯了隐私,那可是什么后果都有可能发生的。
何况这事情现在也牵扯到了王禅自己,孙长风的死和他脱不了关系,要么躲进深山,不理不问,要么激流勇进,见招拆招,除了这两条路外,没有别的任何选择。
有些时候,其实王禅看得比周林更加明白。这些山外的人呀,总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无限的复杂化,再复杂化,却不知道这事情刚开始的时候就是那么的单纯。
“兄弟,你总算来了!”一看见王禅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周林顿时神情一震,先把副驾驶位置的车门打了开,示意王禅赶快上车。
等到王禅把东西全都放到了后备箱里,做到座位上,周林立刻一踩油门,小车瞬间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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