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电话挂断了之后的帕莎,她就那样望着郝欢欣,足足有一分钟没有动一动,突然,蓦地扬起了嘴角笑了,“一斌一定就在来的路上了,你是不是在期待着他能够把你救下来?”
郝欢欣沉吟了一会,老实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下一秒,帕莎忍不住地挑高了眉毛低声惊呼道:“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郝欢欣,你总是这样装出一副淡然随意的样子,因为你总是觉得事情一定会按照你所期许的那个样子去发展,这样下来最大的受益人是你,大家都以为你才是那个可怜委屈的受害人,所有人都会无比地心疼着你,不是吗?”
帕莎其实最看不惯的就是明明郝欢欣总是在她面前装出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可却是偏偏最终她所有最想得到的东西,却偏偏都最后到了她的手里。
包括江一斌。
她长这么大以来,从来都没有这么地想要嫁给一个男人过。
可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了,而且她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也快要实现了自己的目标了,可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郝欢欣又突然从半路杀了出来。
这让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可以接受得了!
“你去死吧郝欢欣,只有你死了,一斌才能够看到我的好。而且既然你的孩子也已经走了,既然你已经表现的那么地痛不欲生了,那你干脆就一起去找你的孩子吧,你们一起在下面团聚,这样的话,你的孩子也比较不孤单不是吗?”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帕莎是笑着对郝欢欣说的。
只是,那抹笑意从来都没有直达到帕莎的眼底,反而给人一种很是寒凉的感觉。
闻言,郝欢欣整个人猛地一震。
是啊,她的孩子也已经没有了,她现在还留在这个世上干嘛呢?
这个世间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让郝欢欣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留恋了,不是吗?那倒还不如,就像帕莎所说的,随着那个孩子而去吧……
郝欢欣没有回答帕莎的问题,这又不由得让帕莎产生了误会。
她猛地伸出了自己的食指狠狠地指着郝欢欣的鼻头,很是不屑地低声骂道:“你看,你怕了对吗?你从来都只是在嘴上说说而已,你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一斌?你怎么可能甘愿就这样丢下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去死呢?你看!你就是这样一个婊子!可惜一斌至始至终都被你骗得团团转!”
“我没有!帕莎,你有没有想过,从来你所以为的那些东西都是你自己所想的,那些根本从来就都不是我想的!我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些,我也没想过要和你抢一斌,一斌他不是一件物品,他是一个人。他有自己可以选择东西的权利,而不是说什么我不想要就可以给你的,不是这样子的!”郝欢欣有些为自己所受到的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而感到忿忿不平。
她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别人争什么抢什么,事情发展到现在的这幅模样她也不想的。
她心里有多少的委屈多少的无助帕莎又能够知道吗?
她不知道,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设身处地地站在郝欢欣的角度去思考过这个问题。
她总是以自己的想法去强加在郝欢欣的身上。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宣泄的机会,郝欢欣正打算继续诉说着自己的苦楚的时候,“啪”地一声,她只感觉到了自己的左边脸颊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是帕莎,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出手了。
帕莎的那望着郝欢欣的眼眸里盛满了浓浓的怨恨,“我呸!郝欢欣,你还要脸吗?所有的便宜现在都已经被你占尽了,你还在这里给我装什么装?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虚伪的人了,没有之一你知道吗?”
如果可以,帕莎现在真想将郝欢欣现在的这幅虚伪的样子拍下来,让所有人都能够看到。
强忍着左脸颊传来的那种疼痛,郝欢欣紧咬着自己的下颚,“帕莎,你以为你把我杀了之后一斌就会爱上 你了吗?你做梦吧!我告诉你,不会的,他不会的!其实江一斌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他从来都不会去替我们其中的哪一个人着想的,你又何苦为了他做到现在的这份田地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