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一斌而言,在徐子骞面前说出这样一句话,其实也就是相当于承认了自己确实不如对方。
这对于男人来说,是一件多么掉面子的事情。
但为了郝欢欣,江一斌却做到了。
徐子骞似乎是料到了江一斌的这个行为,眼底也没有闪过一丝错愕的目光。
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只是在听完了江一斌的那一句道谢之后,便抬脚离开了。
江一斌站在原地,思索了好久好久。
他在想,到底应该如何跟郝欢欣解释着一切,而又该怎么让郝欢欣相信自己所说的那一切。
然而,另一头,帕莎这次亲耳从江一斌的口中听到了答案,深受打击的她泪水止不住地泪流满面了。
她就那样漫无目的地跑着,直到感觉到脚底传来了一阵酸软的感觉,她这才停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最先遇到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她!为什么你连最后一点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为什么!”
帕莎根本不在乎别人的异样的眼光,她只是站在了一个花丛前,发泄般地拿着自己的包狠狠地对着花丛打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一些她心中的愤慨。
“我到底哪一点不如她了?!到底哪一点!”
帕莎像只受到了伤害的野兽在那愤怒地低吼着,她眼底里一片猩红,像是在冒着熊熊的火光。
“江一斌,你这样把我捧出来的心狠狠地践踏到地板上,我帕莎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哪一个男人敢这么对我!除了你!”
帕莎狠狠地紧咬住自己的下颚,很快地,一股血腥味儿就在她的口中散开来,可她却是一点都不在意着,她现在只是满心满意地想着要怎么样地将今天所受到的这个屈辱全部百倍千倍地还给对方!
郝欢欣……
她总有一天会给她点颜色好好地看看的!
帕莎的手紧紧地捏成了拳状,就连指甲嵌进了肉中,她也一点感觉都没有。
既然,江一斌真的可以做到这样的无情无义,那她,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来中国的这几个月,帕莎没有学到什么别的谚语。
唯一学到的就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既然江一斌既然那样地不在乎着她的感受,那她就要也让江一斌好好地尝尝那种心痛的滋味!
似乎是感受到了周围聚集着越来越多的人的那种异样的目光了。
帕莎猛地低垂着脑袋,用力地将自己脸上的泪痕抹去。
她不会输的,她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地认输的。
郝欢欣,你等着吧!
我倒要看看,最后你是不是还能够和江一斌在一起!
帕莎的眼底闪过了一抹阴霾,等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了。
于是,她在大家异样的眼光下,浅笑着高傲得如同一只孔雀般地仰着头,轻踏着步伐一步一步地离开了。
等走出了那群人群中之后,帕莎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叮”地一声。
帕莎嘴角突然扬起了一抹晦暗不明的微笑,眼底里带着些许的兴奋和期翼,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是有人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而当帕莎真正地看清楚了短信上的内容的时候,她的眼底放着丝丝的亮光。
紧接着,她按下了拨出的按钮。
很快地,电话被打通了。
“喂。”
电话那头是一道低沉的男声。
听到了声音,帕莎下意识地勾了勾自己的唇角,但她的眼底却并没有带着一丝一毫的笑意,反而是带着一股子的冰冷严寒。
“照片拍的不错,可以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