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郝欢欣只觉得自己活像是只跳梁小丑一般在他们面前。
她感觉那些人的嗤笑声不断在她的脑海中放大,他们的那些嘲笑的目光像钉子一般牢牢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叫她一瞬间根本无地自容,只想找个缝隙狠狠地钻进去。
“我……我不知道那个是果酒……”郝欢欣的解释在那些人的耳中听起来却显得多么地苍白无力!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如同蚊子在人耳边嗡嗡作响,但却始终还是被那个女人给听到了。
听到了郝欢欣的解释,那女人脸上嘲讽的笑容更甚,“什么?你不知道那是果酒!”
她仿佛是故意地提高了些许的音量大喊出声,使得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听到她的这番“解释”。
而当那些围观看笑话的人们听到了郝欢欣的解释时,各个嘴角的讥笑不由得加大了些许的弧度。
似乎好像,不知道那瓶写满了法文的东西是果酒在他们看来,是多么耻辱的一件事情。
然而,那些人根本就不管不顾郝欢欣此时此刻的脸色已经变得有多么地难看了。
他们仍旧继续用言语讽刺着郝欢欣。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怕不会是混进来参加慈善晚会的吧?这里可没有你的位置!”
“看你身上这衣服倒是名牌,怎么一副这么没见过世面的模样,难道你身上这衣服是从哪里偷来的么?”
……
零零星星的嘲讽质疑声顺着空气传到了郝欢欣的耳中。
灯光下,在她那张白晢的脸上,愁眉双锁,仿佛乌云密布,垂在身侧的手仔细一看竟有些细微的抖动,嘴唇嚅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没有偷,没有……”郝欢欣用手紧紧地揪着自己胸前的衣领,努力地想要跟那些人解释些什么,但却根本没有人愿意听她一个字的解释。
那些人的议论声只有不减反增,郝欢欣只觉得这里面的空气突然变得很是稀薄,让她竟生出了一种连一口气也喘不上来的感觉了。
正当她想逃的时候,原本议论纷纷的人群却是突然间莫名其妙地变得安静了下来。
郝欢欣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来想要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原本形成的一个以郝欢欣为中心的大圈却突然莫名其妙地从中让出了一条路来,那些人的脸色不对劲。
顺着那条被清理出来的道路望去,郝欢欣这才发现了原因所在。
江老就处在离她并不是很远的地方,而就在她刚刚抬头的那一瞬,她清楚地看见了江老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很是难看。
倏地,郝欢欣不小心与江老对视了一秒。
下意识地,她赶忙将头低下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好像瞬间落到了冰点。
而江老的目光只是稍稍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竟吓得原本集合在一起嘲笑着郝欢欣的那些人纷纷散了开来。
在s市,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江老的一个习惯,就是,他极其不喜欢呱噪的环境,太吵。
碍于江老的威慑力,所有人几乎一瞬间便全部散去。
留下郝欢欣一人手足无措地站在了原地,她的脸色煞白,双脚像是灌了铅的似的竟怎么也抬不起来。
直至她感觉到了江老的那种吃人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挪开了,她整个人才在那一瞬间松懈了下来,双脚一软,险些倒在地上。
而被这么一闹腾,郝欢欣瞬间也丧失了些想要吃东西的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