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系在曾清华身上。“上去吧!”也听孙香吟说起过师门的事情,曾清华知道这次来未必有好结果,如果到了最坏的地步。
或许自己还得带着孙香吟打出来,华山掌门傅雨其武功之高,在当今武林可说是第一把交椅,甚至传说其武功早已不在一向执武林牛耳的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之下。
华山虽限于择徒谨严,门徒不多,不似年代久远的少林武当二派那般兴旺,但若是一走出去,无论何门何派都得给华山门下几分面子,就连少林和武当二派门人也不敢有丝毫小觑。
“一切有我在呢!”“嗯!”看着孙香吟走进山门,被留在门外的曾清华索性闭目养神,也不管华山派的人们惊疑奇怪的目光,虽然因为他不是华山派中人,初入武林的他在武林中的地位又不高,以致于不能进华山山门,得在外面的亭中等着,但书僮出身的曾清华早就习惯这种待遇了。
孤独一人的他反倒是乐得清闲,倒是进门前孙香吟那依依不舍的一眼,好像此去便是一入侯门深似海,那眼神真叫曾清华心伤。曾清华闭目养神,但送上茶水来的华山弟子们,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大师姐经年未归,连声息也断了。
一回山竟然带着个男子,而且还和他意态亲密、宛如夫妻,上山之后对以往情浓的大师兄傅敏华也没问上几句,几乎是完全没把人记在心里,一向和傅敏华交好的众位师兄弟不禁心下有火,虽然孙香吟是大师姐,不能对她说上什么。
但对外人他们可就不客气了,要明着动手是不敢,但在亭旁的人都已经准备好,只要他一从亭中椅上站起来,立刻就想办法勾他脚,好让他倒在地上,生生地出个大丑。
即使是他全然不动的现在,在旁边的流言蜚语,仍像根针似的不断划破宁静,突然间,曾清华眼睛睁开,神光湛然。
不过是一个眼神,就好像画龙点睛似的,整个人都活了起来,望向远远的道路那端,虽然身旁的声音不断,但他的注意力只集中在远远奔来的那人身上,这人的武功可比在旁边的这些人高上不少,显然是华山的高手辈。
又过了片刻,一个修长的身影飞奔上山,虽然远远的看不清楚,但他步幅甚大,两步就有常人的三步之长,华山门下所练是正宗内功路子,这些弟子眼力都好,远远地就看出来。
是这些日子一直在其他山头的别业练功的大师兄回来了,不由自主地全涌了上去,反倒留给了曾清华一个清静空间。
“香吟怎么了?”“大师兄,大师姐一回来,就先向师父师娘请安,在里面谈了好久,到现在还没有个出来的影子。”
“是是吗?”步子完全不慢,师弟们都要努力才追得上,不由得在心中钦佩,大师兄的武功又精进不少,完全不做作地展现了上乘轻功的造诣,哪像那曾清华山上的时候,虽然看似练过武功,脚步却小,完全不用力就追上了。
“是我孟浪了,香吟经年未归,师父师娘探问行踪,难免要花点时间,我还是先在外面等着。那位少年是何派高手?你们怎么把人丢在外面。
也不请进山门内,让人家在外面坐等,一点礼貌也没有。”“说来才气人。”迸出了这句话的小师弟看大家的声音一下都没了,不由自主地掩住了嘴巴,偏偏方才的那句话已经传了出去,想收回来都没办法,眼看大家责难的目光,他真想钻个地穴逃进去,永远不再出来。
“到底是什么事?咏华,你给我说个清楚。”傅敏华皱起了眉头,声音虽仍不疾不徐,完全没有运功长程奔跑后的迹象,但压迫力只有更增,那眼光比一把剑刺入杜咏华体内还叫他紧张。一五一十地将孙香吟上山时和曾清华的亲密形状说了出来。
杜咏华只觉师兄的眼光愈来愈是烫热,怒心愈增,不由得声音愈来愈小,要不是有同门的加油添醋,只怕还说不完。待得他终于说完,整个人已经是汗湿重衣,就好像刚打过一场一样。
听完了师弟的报告,傅敏华的眼光像箭一般地射向亭中的曾清华,只见亭中自在闲坐的曾清华嘴角微扬,一缕笑意轻轻地飘了出来,竟像是完全不觉他的敌意。将年前山间的那一仗给说了出来,虽然勉勉强强将和曾清华的合欢、和曾诗华的相遇一语带过。
但仍是说了好长好长的时间,等到说完了,跪在傅雨其和傅夫人面前的孙香吟也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这这也不能怪你,香吟你先起来坐吧!”傅雨其长长地叹了口气,傅敏华是他的长子,也是独子,眼看着这准儿媳竟着了恶人的道,和旁人有了合欢之实,他也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