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但在心里恐怕就不这么想了。
江湖搏战与两国间的战场厮杀总还是有此出入。以武林人的战争而言,武功高下便算不上决定性的因素,也是要点之一。
那神秘女若是带了一票人前呼后拥,也还证明身后势力强大,若只是单身一人还能得马轩如此看重,若无惊人艺业,又或傲人才智,岂能如此?如果不能在战前剪除此人,到战场上的麻烦可就大了。
“这倒还不用担心。”听吴羽这一劝,霓裳子轻吐一口气。说来若非那女子一昏清淡如水,仿佛根本不是来帮忙的样子,让马轩都很难订计划将她的实力做最大限度的利用,光是这令人看不透的女人就让霓裳子不敢妄动了。
倒不是她真这般没有胆识,但霓裳子身后的锦裳门既是她的后台也是她的负累,若非还得为这此同门负责,独行江湖虽然危险,却也轻松许多。
“那女子话已先说了,她只听调不听宣,到战场上要怎么动作、是否要下杀手,绝不容马轩等人干预。”虽听那女子这般说了。
吴羽和霓裳子还有窗外的邵雪芊,可都没真的放下心来。江湖中人脾气古怪的所在多有,即便参与会盟也只保证会帮一方出力。
但要怎么出力、出到多少力,就看那人怎么想了,即便以马轩现时的声威之盛,能对一此小门派颐指气使,但若那黑衣女真是云深阁来人,后台硬得可怕,马轩也不敢妄加指使,但敌人终归是敌人。
想到连现时的马轩都不敢惹的女人在战场上相遇,也不知要花上多少人力才能将其解决?事后还不知会否有后遗症呢?
“既是如此道长能不能想方设法,将那女子调离黑道联盟的大军,便是便如当日曹焉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让那女子走另一条路奇袭威天盟之后?到时我再在路上想点办法”
听吴羽这么说,霓裳子还没反应,窗外的邵雪芊已经忍不住摇起头来。一来现在可不是显摆当时功劳的时候,二来这种设陷阱对付敌人的方法在战场上常用。
但在江湖上仍然算是邪道。当时君山派是因为生死存亡之秋才不得不这么做,现在的威天盟可没有当时君山派那般困窘,若还使这一招。
也不怕传了出去会令人心寒?别人不说,少林寺的高僧们可未必受得了“若你想这么做,倒不是没有可能。”虽是一般的轻声细语。
但不知怎么着,在邵雪芊耳里听来,霓裳子的声音之中竟有一丝压抑着的怒气,不过仔细一想便即恍然。当日霓裳子也是在吴羽的诡计下吃过亏的人。
何况若非那一战弄死了曹焉,也不会有现在马轩的得势。听他旧事重提,也难怪霓裳子心里不喜。
只是她终究是做大事的人,理智还占了上风,挨了是她怕早要发作。“马轩想必也不喜欢有这么个不受指挥的人在眼界里,调了出去也算是个不错的打算”
“既是如此,就麻烦道长费心了”话才说完,吴羽手上一用力,将霓裳子往怀里一搂。这妖妇外貌高贵雅致,彷若仙子下凡,骨子里却淫媚浪荡,这等反差使得她的诱惑力更增。方才她坐在自己怀里肆意摩挲,早将吴羽的淫欲拉了起来,现在正事说完,哪有不对她下手之理?
只是大出意料之外,吴羽才一动手,只觉怀中一空,霓裳子竟已窜了出去。不知她怎么整理的,本在吴羽怀中被弄得衣衫不整、青光外泄,竟是一旋身间已恢复平常的整齐,独独脸上还浮着半团红晕,不知是真的意犹未尽,还是故意装来逗吴羽的。
“好公子哪现在可不行,奴家还要办正事,等解决了马轩这厮后,以后贵我两盟的关系可还远着呢,何必急在一时?”
“这也算正事喔”嘴上微一苦笑,虽知霓裳子浪荡风尘已久,自己的挑情手段未必征服得了她,却没想到她竟是一点不受影响,身为男人实在失威:“这正事早晚要寻道长干的”
“若公子能将那晚的妻妾们一起带来,奴家倒很想试试再次被公子吃干抹净,连精带心一点不剩地被公子吃掉的滋味。
只是现在公子房里空虚,奴家可怕得紧怕一不小心是奴家把公子给吞下肚了”娇笑未息,霓裳子声音已去得远了。
“公子还是找你的夫人们干正事吧”甚至不用低头,吴羽嘴上那丝苦笑已跳了出来,本来若论武功,他绝不在霓裳子之下,真要追起来。
霓裳子未必这般容易逃脱,但他没想到已经煮熟的鸭子竟然还会飞掉,一时失了先机,加上霓裳子这女人逃便逃了,穿窗而出时竟一把将躲在窗下的邵雪芊丢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