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一敌三,虽说以快打慢让她仍占优势,但一来那三个老者也非泛泛之辈,自己武功便在其上。
一时间也难以取胜。二来以快打慢最是耗力,剑势运转之间虽仍飘淼轻巧,力道却已渐弱,如果不是她剑法高绝,便是力有未逮,仍以巧招化解,攻虽无力却守得滴水下漏,丝毫不露破绽。
甚至不让敌人发现她的弱处,也不知还能不能撑下去,偷眼望向外头,只见范荣音手上虽还不慢,愈战精神愈长,但叶谦能掌污衣帮,实力亦非平凡,激战之间胜负仍是五五之数。
范荣音那两位师兄手上兵器运使之间威力愈盛,几可说是所向披靡,迫得其对手非得以缓攻游斗及人海战术之法围战,身边敌人尸首愈来愈多。虽看似威风八面。
但这等打法适合沙场血战,与少林佛门精神却下甚合,毕竞少林派虽执武林牛耳,仍属佛门一脉,便有降妖伏魔的无上神通,招式之中仍该留生机,这等血战的打法反不能施展真正威力。
几个头领人物的战圈短期间内难以突破,更不要说其余门徒,虽倚结阵群战之法,短期间内不落下风,可终究吃了人数上的亏,一旦众人战累了,体力耗尽了,再难全力抗战之时,怕就只剩被敌人大施屠戮的份儿,偏偏知道归知道,一直难以取胜的战况胶着,却还是无法突破。
突然之间,两声长啸从林中响起,正冲着自己这方向,红衣美妇心下一凛,手中长剑非但没有松下,反而更加紧了攻势。
毕竟来人也不知是友是敌,若是敌人,自己就非得拚着负伤,也要迅速击败对手,好迎击来犯之敌。
若是友方,自己加紧攻势,加上友军相援,该可迅速击败困战自己的三人,正好突破这胶着的情势,空出手来应对污衣帮的其他人马,原本就被红衣美妇的长剑迫得手忙脚乱,三人心中暗骂运气不佳。
本来叶谦带着自己众人到此,打的是极好的主意,翔风堡的实力逊污衣帮不只两筹,加上有心算无心,污衣帮该可制必胜,没想到翔风堡中竟不只范荣音一人难斗,他这不知藏了多久的女人,剑法竟如此高明!
能困着三人这般久,其剑法武功只怕比之商月玄还要高些,更不要说范荣音的师兄荣盛、荣生两位大师也在此作客,一开始虽受突袭,却是很快便扳回了局面,变成了消耗苦战之局,真是大出意料。
原以为可以轻松解决的战局,现下却变成了消耗战,本已足够折尽锐气,更没想到的是范荣音韧性极佳,迫得叶谦一时难胜,一开始叶谦多半是为了面子才不肯叫退,非得先小胜后再全师退回,现在斗成了这样。
一时间却是无隙退兵,这样搞下去就算最后会胜,污衣帮的损伤也不知会有多少,想到回去后也不知会被那十二连环坞的新贵马轩如何取笑,光想就让人受不了。
没想到斗到此处,竟听得身后啸声高起,偏偏面前的红衣美妇竟似与身后之人已有默契,手中长剑转守为攻,森森寒气透肤而来,迫得三人愈发难挨,好不容易迫开了红衣美妇神出鬼没的长剑,身后劲风已至。
甚至还来不及回气,三人中虽有两人及时翻身应敌,只留一人对付红衣美妇随时与身后人相援的长剑,手上功力一时间却是难以十足,这个亏只怕是非吞下下可。
一边是苦战之中,气力未逮,一边却是蓄势良久,只打着一击毙命的狠主意,胜负之势立时分明,回身的两人中一人挨了重重的一剑,若非反应够快,还来得及出手却敌,只怕一边肩膀都要被卸了下来。另一人可就苦了。
他那对手手中铁链威力十足,又是觑准了他旧力已逝、新力末生的空档,虽是挡住了那铁链,却破链中劲气破入脏腑,登时呕血重伤,手上一松已被铁链圈住,欲退无从,被一链直击咽喉,近在咫尺的友军甚至还来不及相助,一条命已被送入了阴司。
眼看到战局异变,叶谦只惊得面色发白,若非他的武功走的本就是险奇一路,正攻得范荣音采取守势,怕这一疏神便要受创。
只是叶谦手上这一软,原被迫住的范荣音气息一畅,登欲反攻,却是眼前一花,叶谦已退了开去,偏偏范荣音武功刚正严谨有余、巧妙机变不足,从守势之中一时难转攻势,否则他和叶谦武功也在伯仲之间,安能容叶谦退得此从容。
本来在出击之前打的是一击而胜的主意,翔风堡的实力与污衣帮相差不少,加上突袭该可轻取胜利,没想到事与愿违,竟正好碰上翔风堡有客相助,变成胜负各半的局面。
非想到这是自己的立威之战,一喊退自己在污衣帮的威望荡然无存,叶谦才不会在这种地方消耗实力,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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