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散“那石渐诡计多端,师兄难免中他的计,想来邵雪芊多半也只是被他所骗,说不定
到时候我们杀回怡心园前,先暗地里跟邵雪芊联络一番,让她知道之所以被抓奸在床,搞得沸沸汤汤的,全是石渐这厮的阴谋,说不定还可以让栖兰山庄站到我们这边
我们再跟邵雪芊研讨一下,反冠个罪名给石渐,看他被理所当然的清理门户之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这这个”听金贤宇愈说愈起劲,甚至连打算冠给石渐的罪名都准备了。
朴钟瑞眉头微皱,边听着金贤宇诉说要怎么对石渐下手,眼中边闪烁着迷蒙,像是在心里挣扎着是否要依金贤宇的话去做。
毕竟他原先也是石渐的徒儿,即便已准备好执掌远雄堡,与石渐的关系再不可能像以往那样。
但要这么快便与石渐翻脸,朴钟瑞心中仍难免挣扎,只是朴钟瑞也清楚,远雄堡众人表面安静,实则暗涛汹涌。
即便自己已经收服了金贤宇,旁的人是否会像金贤宇般对自己俯首听命还是未定,加上全极中死于石渐之手,远雄堡对石渐的恶感实是难以压抑,反倒对于可能设下陷阱诱全极中上当的邵雪芊,却是没什么人想找她报复。
好男不与女斗还是其次,此回之事石渐虽以邵雪芊为理由对全极中下手,但邵雪芊一方却全无参与之意,虽说也不偏帮己方,但至少做到了表面上的公平,要说报复至少不会先选栖兰山庄下手。虽说心下仍有迟疑。
但朴钟瑞也知道,留给自己的选择其实不多,想要在最短时间内安定内部,最好的办法就是立个强敌,能不能打倒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转移众人的目光,好争取时间安定人心。
何况远雄堡内也不是每个都跟全极中一般高傲自恃,就算人数不多,懂得放眼大局的人该是还有,有个像石渐般的强敌在外,至少可以争取一些人暂时放下内争,全力对外。
“师弟说的极是。但是”
左思右想,朴钟瑞终于下了决定,听他说到那句但是,金贤宇原有些不快,以为这大师兄又要想理由推拒。
但听完朴钟瑞的话,他却不能不承认,朴钟瑞的顾虑还是有些道理的“但是要跟邵雪芊联手,就得跟那吴羽打交道
到时候我们可要当心,此人虽是貌丑无比,可无论才智武功都属上乘,其心计未必输给输给那人多少。
何况此人深浅莫测,对我远雄堡未必有好感,如果一个不慎,恐怕吴羽会将我远雄堡也给卖了,此事实不可不防”“大师兄所言也是也是属实。”吐了一口气。
想到吴羽那张总是言笑晏晏,虽然丑陋却不显得恐怖的脸,金贤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与这人打交道金贤宇从来没占过好处,就算全极中也受过此人不少的气,偏生这人又深知分寸,明明几次刻意挑衅,却总不与全极中正面交锋,唯一打过的那一场也不知是否真用上实力?
这等深不可测的对手,确实不好对付。“可难不成”“师父的仇,总是要报的。”想了想,朴钟瑞摇了摇头,目光中射出冷酷的气息,令金贤宇看了都不由颤了颤。以往的大师兄可没有这等凌人的目光,难不成这就是当上了远雄堡主的进步?
“只是时机要选好,不能随随便便动手,毕竟现在本堡已失栋梁,实力大挫,万不能轻举妄动嗯,等师父移灵回堡之后,我们可藉祭拜为名,引邵雪芊来此,所谓唇亡齿寒,想必她不会缺席,到时正好跟邵雪芊与吴羽好生商讨一番,看看如何应付师父去后,实力大涨的怡心园”
“那若是石渐也来了呢?”听朴钟瑞这么考虑,金贤宇可喜翻了心,只要有机会与吴羽合作,以他不逊全极中的武功,加上其妻辛婉怡又正在研究克制“洪涛无尽”的方法,众人合计之下,要败石渐绝非难事。
只是石渐好歹也跟全极中是兄弟,若他也厚着脸皮来了,要跟邵雪芊等人商议可就不便许多“那厮脸皮极厚,若他硬要跟来,讨论事情岂不是很不方便?”
“看他敢不敢过来?”哼哼地笑了一声,朴钟瑞不由握紧手中的钢鞭,随手挥了挥,劲风四射而出“便不说影剑门的威胁还在,他未必敢离开怡心园,若他当真来了。
难不成以我远雄堡的人多势众,还拿不下他一人?到时候我们再看看,堡中谁是贪生怕死之辈?待大仇报过,这等无用之人,也该好生清理清理,再加上对付影剑门的事、与栖兰山庄争上一争,好重掌威天盟牛耳,要干的事情还多得很,将来这些重责大任,就要请贤宇助钟瑞一臂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