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李起俊身后,本与他相背应敌的太史轩、司徒祥两人似想要救应盟友,整个人都转了过来。
甚至连眼睛都忘了留在敌人身上,犯了如此大忌,那黑衣人自不会放过,长剑似收势不住向前一递,司徒祥还没来得及回身,那长剑已自他胸口穿出,一时鲜血泉涌,显是致命之伤。
垂头看着突出胸口的长剑,司徒祥脸上的表情,便与李起俊一个样儿,身旁的太史轩更是满面惊惶,彷佛不敢置信自己所见,与自己一起长大、一起在石渐门下习艺的师弟,竟就这样丢了性命!
“你你竟然敢”满面惊惶地转回头,原本以二敌一时脸上连汗水都不见一滴的太史轩,此刻已惊出了满头大汗,只汗水还闷在体内,尚未溢到背心,与酣战中全身汗湿的李起俊成了极端的对比。
但师弟被杀的震惊令他手脚渐慢,单打独斗下更非敌人对手,更不要说原本守在他背后的李起俊已扑向敌人,背后放了空城。
一时间太史轩也被攻得手忙脚乱,掌法大失常规,功力甚至难施一半,若非敌人似也耗了不少力气,难尽全力,怕太史轩早要与师弟一同毙命了。
知道李起俊已败、司徒祥又死,眼看太史轩也非黑衣人对手,若自己再不加油,待三个黑衣人缓过手来,连手应敌之下自己的胜算更微。
吴羽轻叹一声,手中铁链如灵蛇舞动,荡开了面前那黑衣人长剑,随手一挥,姆指铁链挥击太史轩的对手,硬迫他不得不退开几步,放松了对太史轩的逼杀,食指铁链则是灵巧流动地递往被李起俊扑向的那人,轻缓飘逸地封住了他的退路。
“不好!”被吴羽灵幻变动的铁链逼退,三人中为首的那黑衣人退步之间,长剑连忙摆开架势。
方才那一战中他已发觉,吴羽的武功只怕比之石渐、全极中等辈还要高上半筹,要败自己绝非难事,一旦自己剑势一偏,接下来便是胜败分明。
没想到吴羽不续攻自己,反而对自己同来之人暗施阴手,与太史轩对决那人也还罢了,毕竟他已占了绝对上风,逼杀太史轩只在数步之间,大不了退上几步,先避开吴羽的杀招再说,而吴羽如此下手,也只是为了帮太史轩解危而已。
但吴羽对李起俊对面那黑衣人的下手,却是狠辣莫名,李起俊那豁开一切的搏命一击,原本就不好对付,毕竟李起俊功夫走的本就是威猛一路,虽是身受致命重伤,功力消散。
但全然断绝后路的一击,却更显威猛难当,他对面的黑衣人使的是长剑,走的是轻灵一道,本就不适合应对重兵器的搏命猛攻,遇上这等对手须以循环游斗之法应对,消耗敌人力气才是正理,偏生吴羽这一手,硬是断了那黑衣人所有的退路,只能硬对硬搏李起俊的杀招,前后夹击之下岂有活路?
偏偏吴羽的时机选得太妙,他发觉时已然无救,即便丢下不该暴露言语的顾虑,那一声不好仍是改变不了战局。
只听得李起俊对面那黑衣人一声沉哼,身形向后猛退,拚着挨上吴羽一炼,也要避开李起俊的致命一击。
没想到背心触到铁链后,那黑衣人身形却是一震,不由自主地向前猛扑,恰好迎上了李起俊那一鞭硬搠,虽说他的长剑同时也穿透了李起俊心窝,却是同归于尽。
没想到自己才被迫退几步,场中战况已变化如此,面对吴羽的那黑衣人不由一恸,他今日所带出来的全是最亲近的高手,可以说除他的命令外再不听其它,便是杨梃也难指挥,没想到却被吴羽下手阴了一个,损失可非区区李起俊之命所能弥补。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非吴羽对手,何况方才自己的亲信?可挨上一炼也要退开,却变成了向李起俊鞭扑去,想来该是吴羽炼上施力的手法诡异,借力打力的手法改变了自己亲信的趋退方向。
如此功夫他自叹弗如,再拚下去可不行,本来若以他与余下那人之力,加上久经习练的连手之威,要对付一个吴羽该还有胜算。
但司徒祥与李起俊虽死,可还留下了一个太史轩,亲眼见到了师弟之亡,想必太史轩接下来必是全力以赴,这样打下去胜败难定,与其继续苦撑,还不如先退再说。
心意已定,那黑衣人扑向吴羽,同时一声鹰唳,同党随即会意,舍下了太史轩,长剑径自递向吴羽后心,竟成了前后夹击之势!“搞搞什么”
被场中急剧的变化弄得心神大乱,被丢在一旁不管的太史轩动作足足慢上了一步,眼见吴羽被两人前后夹击,心知吴羽若败,光靠自己别说护不住血蟾木了。
恐怕连活下去都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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