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阴狠的脸庞映如了他的眼帘“我金成起在这里就是你的爷,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明白么?”说罢,大手一甩,把韩柏丢到了墙角,撞得韩柏几乎三魂出窍,鲜血从眼睛鼻子嘴巴中溢了出来,身上挫伤擦伤那就更家不计其数了。不过到是整个过程中韩柏都没哼哼一句。
金成起诧异的看了看韩柏,回头望其他的衙役大笑道“还是个硬骨头,看来我们有得玩了。”
韩柏硬提起一口气,冷冷的道“你们最好搞清楚,我再是个下人也是武昌韩府的下人,当今天子御封的红顶,何况我向来和大少爷关系不错,你们要查就查,若是我出去少了根腿,缺了个胳膊,你们会知道结果!”
金成起皱起眉头,这个事情确实是大麻烦,当今天子最恨就是对他不尊敬,而武昌韩府的下人再是下人也比一般人身份高贵,所谓“宰相家丁七品官”要是一个不好,可能真的会让自己的头颅不保。何况几年来韩府大少爷行为处世都极其神秘莫测,会不会为了他在意的书童来难为自己真的是说不定,但是这个可能性却很高。
想到这里,金成起觉得有必要去和何旗扬这个老总商量一下,至少有个人帮自己顶着。看了看韩柏,金成起对其他的衙役道“将这个小子关到四号死牢,等我请示了何老总,画押后,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嘿嘿,您放心,做这个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的雏儿了”那帮衙役倒是没金成起想得多,何旗扬许诺的奖赏极其丰厚,足够让这帮人把风险全部忘掉。
韩柏被丢沙包一样丢到了那所谓的四号死牢,顿时就把他丢得眼冒金星,晕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的醒了过来,一眼就看见了摆在门口的牢饭,那丰盛的程度,明显就是为没有几天可活的死刑犯准备的。韩柏心里一阵沮丧,不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孽,自己竟然这么年轻就要死了,唯一可以救他的大少爷却在昨天出去了!韩柏心里想反正也出不去了,死也要饱死,拿着牢饭大口的吃了起来。
“小子,没想到你蛮看得开么?”一缕声音幽幽的在韩柏的耳朵边上响了起来。
韩柏骇然放下手中的碗,向四周看了看,小声道“你是谁?在哪?我怎么看不见你?”
那声音嘿嘿笑了两声“我就在你的隔壁,你当然看不见我,不过我刚刚已经过去了,摸过你身上的没一寸地方,治好了你的伤势,不然你哪有气和我说话?”声音顿了一顿“若不是看着你是可造之材,我才懒得理你!”
韩柏皱眉看了看牢房四壁,问道“你怎么过来的,又是什么人把你关起来的?”
那声音哼了一声“赤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轮到别人来关我,唉!”最后一声叹息颇有些英雄气短。
想到自己的事情,韩柏轻声叹了口气,道“前辈必然有你的难言之隐,才会在这,在这定居吧?”
那声音大笑“定居?哈哈,定居!就冲着你这句话,我过去看看你。你退后,离墙壁远点。”
韩柏退后两步,看着牢房墙壁发呆,他不能想像人怎么从这里过来。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墙壁上部一快大石被缓缓的推开,看那石块的大小,韩柏估计了一下,至少有千斤之重!石块推开不大的口子后停止了移动,只见一个身影从那个里面簌的“飞”了过来,一个巨大的身影落在了韩柏的身前。来人雄伟之极,脸上长满了钢针一般的铁须,几乎把嘴巴都给遮挡住,铜铃般的眼睛顾盼间威风凛凛,赫然就是张飞再世,哪有半点囚犯的样子。
大汉也没等韩柏说什么,就一个人径直在牢壁边上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才遇到你这么一个人。要是换做十年前,不,只要是五年前,我一定学庞斑一般拿你做炉鼎来修炼道心种魔!”
韩柏大骇“道心种魔”这个东西他曾经在大少爷口里提到过,是一种极其诡异和神秘的修炼方法,但是肯定要牺牲一个人来成全另外一个,而大汉口中的“炉鼎”就是被牺牲的那一方。
大汉看着噤若寒蝉的韩柏笑道“看来你知道‘道心种魔’,也对,如果你不知道,又怎么会有如此纯净的道心和道境。放心吧,如果我有心拿你做炉鼎,就不会在你面前说这些事情了。”
顿了顿,大汉叹道“我帮你医治的时候发现你的经脉极其坚韧,而且帮你疏通经脉的时候竟然比一般人要快半柱香的时间不止,说明你的体质是个练武的好材料,更加难得的是你虽然具备纯净的道心,却没学一点杂乱的武功。总的说来,是百年难遇的好苗子。”
韩柏听到这里,想起了十年前文老说的话,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实现了!
那大汉苦笑的看着天花板“庞斑啊庞斑,没想到你我找了六十年都没找到的东西,今天竟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吧,可惜我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种魔的剧变!既然是造化弄人,不如就成全这个小子,让我看一看完美的道心种魔是个什么模样!看看百年前师祖‘血手’历工都不能参透的绝技到底是个什么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