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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百花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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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天之中,百花帮上上下下,练剑的练剑,摩拳擦掌的摩掌擦掌,一片俱是战斗气氛。大家都抱着同样的心情,要上黑龙会去显显身手。这是第四天的凌晨,天空云淡星疏,四野一片漆黑。百花洲上的花家庄院内,不见一点灯火,但却有一行人从大门中鱼贯走出。

    这一行中,是由一身黑衣、黑纱覆面的太上为首,接着是百花帮主牡丹、副帮主芍药、总管玉兰。十二侍者:梅花、莲花、桃花、菊花、玉梨、玫瑰、紫薇、芙蓉、凤仙、玉蕊、海棠、虞美人。最后是二十名一身花布、紧身劲装的花女。这是百花帮的劲旅,由太上亲自率领,御驾亲征,送行的是留守花家庄院的人。湖边上,同样一片漆黑,没有一丝灯火,但在浓重的夜色之下,停泊着一艘三层楼船。只是这艘楼船,从船头到船尾,深漆着黑漆,看去影幢幢的像一座小山,船上不点一盏桅灯,越发显得有些神秘。岸上,人影幢幢,排立成一行,静肃得没有一丝声音。这一行人,是由百花帮总护花使者凌君毅为首,接下来是左护法冷朝宗,右护法蔡良。八名护法:公孙相、宋德生、秦得广、张南强、杜干麟、罗耕云、叶开先、冉遇春,最后是十二名护花使者。他们恭迎太上登上楼船之后,接着色贯上船。

    百花帮太上帮主乘坐的船,尤其是要乘坐着它去远征黑龙会,这条船自然打造得特别坚固,行动轻捷。楼船共分三层,但在水面上,却只有两层。船上早已分配好了舱位,最上面一层,住的是太上,帮主牡丹、副帮主芍药、总管玉兰和十二名侍者。第二层总护花使者凌君毅和二十名花女,底层是左右护法和八名护法、八名护花使者〔四名乘坐快艇,负责水面巡逻〕。楼船悄无声息的缓缓离开湖岸,朝北驶去。渐渐,浩瀚的烟波上,划起的一道银色浪花,也逐渐消失。

    清晨,湖面上笼罩着一层轻纱般的薄雾。一轮红日缓缓地从东首水面上升起,大半天的灿烂霞光,大半天的耀目金蛇!薄雾像轻纱缓缓揭开,一艘漆着黑漆的三桅楼船,满挂风帆,缓缓的从轻纱中驶出。风平浪静,水天一色,远处风帆往还,隐隐可见。这艘楼船的前后左右。还有几艘梭形快艇,有的在前面远远开道,有的在后面暗暗尾随,这是百花帮满载劲旅,远征黑龙会的一条战舰。楼船一路向北行驶,大家知道这次是上黑龙会厮杀去的,却没有一个人知道黑龙会的巢穴在哪里。要航行多少天才能到达。这是一个秘密,甚至连百花帮帮主牡丹、副帮主芍药都不知道。帮主、副帮主纵或不知道,船上掌舵的老大总应该知道,否则这条船如何航行?但事实上,掌舵的老大也根本不知道,他只是秉承太上的指示方向,朝前航行而已。因此整条船上,除了太上,可说没有一个人知道目的地的。大家心中都暗暗感到奇怪,黑龙会是百花帮的敌人,太上为什么要替敌人保守秘密呢?可惜谁都不敢去问。

    凌君毅住在第二层,他是不会寂寞的,这不,天刚黑,十二使者中的玫瑰和玉蕊就摸到了他的房间,这玫瑰当然是温婉君了。凌君毅微感诧异,问道:“你们不怕太上知道?”玉蕊笑道:“太上早就知道了,你连她最喜爱的婢女都骗上了床,还怕什么?”凌君毅吃了一惊:“太上怎么说?”温婉君笑道:“你放心,太上不会干涉的。”凌君毅伸手搂住温婉君纤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拉着温婉君,一起在床边坐下,道:“婉妹,帮我一下好吗?”温婉君嗯了一声,面带羞涩,缓缓解开凌君毅衣带。凌君毅执起温婉君右手,往她腰带上轻轻一按。温婉君脸现红潮,轻轻松了腰带,衣襟放开,似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飘了出来。

    凌君毅推开被子,躺到床上,低声道:“婉妹,躺下来。”温婉君顺从地躺在凌君毅身边,侧过身子,一对澄澈的眼睛害羞地望着凌君毅,轻声道:“大哥!”凌君毅侧转身体,摸了摸温婉君柔顺的秀发,指尖落在两片樱唇上,温柔地来回拨弄。温婉君嘤咛一声,不自觉闭上双眼,迟疑片刻,在指尖上吻了吻。凌君毅轻缓地挑逗那小小的唇,温婉君娇躯微微颤抖,生涩地吮吻着,发出了“嗯嗯”的声息。

    看着温婉君认真的回应,凌君毅也不能只单纯引逗,撤开手指,吻了上去,品味香唇柔舌。一吻之下,温婉君已是心弦大乱,忘我地回吻。两人交相缠吻之际,更动手除下对方衣衫。初时动作尚是斯文温和,但随着深吻转为激烈的热吻,凌君毅和温婉君已渐渐沉醉于浓浓的情爱之中,手下也是一发不可收拾,胡乱拉扯。

    吻到尽头,两人喘息着分开,凌君毅固然衣物凌乱,温婉君更是曲线毕露,上衫已被除去,一件鲜艳的红色小兜半掩趐胸,更衬托得她肌肤晶莹如玉,双腿之间稀疏的小草地满溢露水,诚实地显示出她是如何动情了。自温婉君上次破身之后,两人直至今日方有温存机会,凌君毅拥抱佳人,极尽怜惜地爱抚温婉君肌肤,低声道:“婉妹,婉妹”双手滑过她手臂、双肩、背脊,取下了那件小兜,停在那可爱的胸脯上。

    温婉君双目紧闭,兴奋地喘着气,任由凌君毅揉动她的**,手掌更按在凌君毅手背上,失神地叫道:“啊君哥哥”随着两粒樱桃般的淡红色慢慢挺立,温婉君感受到的刺激也一波比一波高,房中充满了不胜娇羞的鸣泣声。

    看着温婉君渐趋迷乱,凌君毅忍不住下身硬直,顶端不停磨蹭着温婉君私处,双手游移至温婉君腰际,身位稍转,自己仰躺在下,让温婉君伏在自己身上,说道:“婉妹,这次你就自己来吧。”温婉君微微一怔,却见凌君毅眼中颇有捉挟之意,随即明白,不禁面红耳赤,摆动腰身,将私处往那火热的宝贝迎去,轻咬下唇,扭腰摆臀,宝贝慢慢插了进去。

    凌君毅手掌在她腰身和屁股之间来回抚摸,赞叹道:“婉妹,你你做得很好嘛。”温婉君羞得无以复加,低声道:“丢脸死了大哥最讨厌了啦!”口中虽然这么说,柔嫩的洞口却焦急地加速包裹着仰天直立的宝贝,给予它温润的感受,令凌君毅越来越是亢奋。温婉君拚命压抑羞意,将宝贝纳入身体深处,这一番主动前戏,已弄得她香汗如雨,呻吟断断续续,情慾波动,漂亮的瞳孔中散发出渴望漏*点的要求。

    凌君毅手指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捏,示意继续。温婉君难为情地凝视凌君毅,低声道:“真的要我来动吗?”凌君毅在她唇上印上一吻,笑道:“我想看看婉妹到底多厉害呢。”温婉君满脸通红,双手按在床上,藉以撑起上身,柳腰轻摆,开始慢慢动了起来。

    在温婉君的主导下,凌君毅轻松地享受温婉君温暖舒畅的身体,一边鼓励道:“对了,就像这样婉妹真的很棒喔。”温婉君羞怯地摇着头,发丝飞散,急叫道:“好好丢脸大哥我我啊啊”凌君毅轻声道:“别这么说,婉妹,你现在这模样真的很好看呢。”温婉君又是一阵害羞,下身快感渐生,纤腰不知不觉中加快了扭动,情绪也更加高亢,一滴滴汗珠自双颊落在凌君毅胸前,下体交合处滋滋声不断传出,床单上水痕渐渐扩大。

    “唔唔啊嗯”逐渐被快感浪潮淹没的温婉君,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急速波动,虽然不甚丰盈,但精致超凡的外型,加上无比的柔嫩,看起来另有一种诱人韵味,纯洁无瑕的脸蛋布满了羞赧忘我的表情,更令凌君毅魂为之销,不再出言引导温婉君,双手突然在她腰边施力,娇躯摇晃得越发浪荡,宝贝进出得更是深入,几乎令温婉君灵魂尽趐,香颈一仰,哀声叫道:“啊、啊呀!”一连串婉转娇啼随之不绝于耳。

    忽然之间,温婉君双手支持不住,整个趴倒在凌君毅身上,一对粉唇迷糊地乱吻凌君毅肩颈之间,犹自呻吟道:“唔唔唔大哥大哥”凌君毅双手动着温婉君腰间,剧烈的快感急速攀升,娇嫩的洞穴中一片滚烫,已经到了极限。

    温婉君狂乱地扭曲身体,声音又像哭泣,又像欢叫,大声**:“啊、啊啊快来”但见她勉力撑起身体,眼睫颤动,私处已如洪水泛滥似地,**从宝贝进出之处大片飞溅。

    凌君毅陡然紧紧抓住温婉君香臀,叫道:“婉妹婉妹!”“嗯啊啊啊啊”一股灼热无比的力道赫然冲击温婉君,迫使她发出了极乐的吟叫,在一瞬间,温婉君的意识成了一片空白,旋即被凌君毅的炽热爱意所灌注,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颓然倒下,再次娇弱无力地倒在凌君毅怀里,回荡着幸福的呜咽。白色的浊液爆发逆流,自花瓣内汨汨而出。

    温婉君微弱地喘着气,柔弱地伏在凌君毅身上。凌君毅轻轻将她抱住,所感受到的只有温婉君嫩乳上柔腻的触感。过了好一阵,温婉君慢慢仰起头,低声呢喃:“大哥我”脸上突然一阵羞红,道:“刚才真的好舒服喔”凌君毅笑着道:“我也是啊。”温婉君娇羞的道:“可惜妹子已经无力了,让玉蕊妹妹陪你吧。”玉蕊做了回观众,看了出活春宫,早已是美目迷离,春心荡漾,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凌君毅只觉一阵心悸,低声道:“玉蕊!”双手微动,让她背倚着自己,手臂环过她身前,温柔地揉动她的**。

    玉蕊娇喘一声,轻轻咬着下唇,心底情慾渐生,轻声喘着:“唉嗯嗯嗯”玉蕊心魂如醉,口中逐渐发出了各种难耐的声息。

    凌君毅一边爱抚,一边凑上她耳后,轻轻吹了口气。玉蕊浑身一颤,一股趐麻的异样快感奔流全身,忍不住娇啼一声,迷迷糊糊地道:“好舒服”凌君毅轻声道:“玉蕊,你还是这么可爱”手掌隔着衣衫慢慢拨弄她的**,亦不时顺着圆弧轻抚,带给玉蕊的刺激越来越强,呻吟声渐次加大。

    但听玉蕊叹气似地喘道:“啊啊啊我不行快不行了”凌君毅悄声道:“玉蕊,还没开始呢!”玉蕊娇羞地点了下头,星眸朦胧,断断续续地道:“我我呵啊嗯”持续着无法自制的娇喘,双手也开始轻解罗衫,不过多久,惹人遐想的娇柔体态尽显无遗。

    凌君毅看着玉蕊圆肩润背,眼光下移,忽地心念一动,轻声道:“玉蕊,可以趴在桌上吗?”玉蕊心中怦然而跳,轻声道:“你想这样看我么?”凌君毅低声道:“是啊可以吗?”玉蕊虽然害羞,却仍然微微颔首,将桌上的壶杯等移到一旁,弯着身子,上身贴着在桌面,丰润的屁股对着凌君毅,羞涩地半回着头,娇怯怯地道:“是是像这样子么?”玉蕊摆出这个姿势,看在凌君毅眼里,可比一时所想像的更加刺激百倍,下身忍不住整军待发,定了定神,轻声道:“玉蕊,我想就这样进行你觉得如何?”玉蕊“嘤”地一声,眼中满是娇羞之态,声细如蚊地道:“从后面吗?”凌君毅点了点头。

    玉蕊羞答答地缩着肩,轻声道:“我随你怎么样都好我都喜欢的。”说话之际,下半身微微颤抖,私处的蜜*汁已然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证明她心中的期待。

    凌君毅随即现出男子的神兵,走到玉蕊身后,爱惜地摸着她洁白溜滑的背部,下身则抵触着芳草间的可爱花瓣,轻声说道:“玉蕊,痛的话要说喔。”玉蕊娇声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怕我痛啊?”凌君毅手掌沿途摸到了她白嫩的屁股上,轻轻捏了一下,笑道:“真把你弄疼,我可舍不得了。”玉蕊轻轻颤抖了一下,轻声笑道:“别捏啦,好讨厌!”这话不说还好,既然出口,凌君毅岂有不肯彻底伺候之理,当下双手放在两个雪团般的嫩肉上,极其温柔地爱抚起来。玉蕊不禁上身一挺,娇声鸣叫:“啊、啊啊、嗯啊!”凌君毅见她立刻有了反应,心中有数,更是无所不至地玩弄这诱人的屁股,右手手指轻轻在她股沟外画动,左手四下游走之余,更不忘时时招呼私密的花丛,带着湿润水液的手掌在粉臀上留下了晶莹的痕迹,也令玉蕊兴奋的连声喘叫:“啊啊啊凌大哥大哥不要啦唔唔啊啊啊啊嗯啊再这样这样我真的不行”凌君毅同样是大感刺激,下体宝贝也已按耐不住,慢慢入侵玉蕊娇小的私处。玉蕊额现香汗,口中声音越来越是模糊不清,手指在桌上不停乱抓,只是桌面毕竟不是棉被床单,无法抓入,无可发泄,亢奋之情越发激烈,不停哀声娇鸣:“啊啊啊啊呵嗯不不要”那柔软的**木桌被木桌所挤压,不停变着形状,直到灼热的力量贯入身体,玉蕊也已汗水淋,桌面也是一片湿,玉蕊上半娇躯随着凌君毅的突进不住滑动,完全不能自主。由于凌君毅是从背后进攻,玉蕊虽是情慾高涨,却看不到爱人面貌,明知道在她体内冲刺的便是凌君毅,但是这种不见其人的情况,却令玉蕊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慌乱。加上桌面汗湿,无可着力,完全任由凌君毅摆布,那种不安全的心情,让她在快感连连之际,更增添强烈的害羞和彷徨,樱唇开阖,春声大作:“嗯嗯嗯啊啊呃呃嗯嗯啊啊”声音之浪荡,只听得凌君毅血脉贲张,下身动作不停加快,几乎热得要出火。

    玉蕊只觉魂魄尽销,心神飞入一片浓情蜜意里,忽地凌君毅压低身子,伸手掌握了她胸前嫩乳,狂热地抚慰着,一边低声耳语:“玉蕊玉蕊真的太可爱了”玉蕊禁不住这等**,耳边、胸前、股间各处都是醉人的强烈快适,身心都要成为凌君毅俘虏一般,再也承受不了,放声呻吟:“君哥哥啊我我啊啊啊”木桌彷佛随时便要瓦解,喀喀作响,随着两人的交合剧烈摇晃。

    随着一声登至绝顶的**,玉蕊率先达到了极限,紧跟在后的,是凌君毅奔腾而出的阳精热流。一阵可爱的鼻息颤过,玉蕊虚脱地趴在桌上,朱唇皓齿之内回荡着幸福的喘气声。凌君毅屈手撑着身体,以免压到玉蕊,在释出大量气力后,也是全身乏力,只能微笑着抚摸玉蕊犹带桃红的肌肤。

    玉蕊温柔地看着凌君毅,轻声道:“累了吗?”凌君毅低声道:“比跟别人拚命还要累得多。”玉蕊腼腆地笑了笑,轻声道:“上床睡觉吧。”凌君毅微笑道:“好啊,你们两个陪我睡。”三个爱侣,心满意足的相拥而眠。

    这是第二天的清晨,天边刚刚透出一些鱼肚白,楼船昨晚是在大姑塘过夜的,此时尚未启碇。六艘梭形快艇,陆续驶回,这时该是换班的时候了,十二名护花使者和八名护法,分作日夜两班,轮流乘艇巡逻水面。楼船底的中舱,是一个宽敞的膳厅兼休息室,上首中间放着品字形三张八仙桌。此时总护花使者凌君毅、左右护法和八名护花使者,大伙都在厅上,这是早餐的时候。每一张桌上,都放着几碟酱菜、花生米、白糖和一大盘雪白的馒头,下首还有一大桶热气腾腾、滚烫的稀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甲板上传来,两条人影,迅速地奔入膳厅。

    坐在上首一桌左边位上的左护法冷朝宗手上刚撕了一块馒头,突然目光一抬,沉声问道:“杜护法,罗护法,可是出了什么事吗?”他不失为多年的者江湖,杜干麟,罗耕云两人昨晚当值,率同四名护花使者巡逻水面。天亮交班,自然该回来了,但回来用不着这般匆忙,他是听出两人脚步声有异,才问这话。

    进来的正是护法杜干麟和罗耕云两人,当下由杜干麟朝上拱手—礼,答道:“左护法说得是,杨家骡、沈建勳〔护花使者〕都负了伤。”冷朝宗身躯一震,急声问道:“在哪里出的岔?”杜干麟道:“大孤山北首。”冷朝宗又道:“人呢?”杜干麟道:“都回来了,只是沈建勳那艘船上的两名水手,全遇害了。”正说之间,只见万有为、诸福全两人,扶着负伤的杨家骢、沈建勳走了进来。

    凌君毅站起身子,迎着问道:“他们伤势如何?”杜干麟道:“杨使者是被暗器击中腿部,差幸他身上带有解药,剧毒已怯,只是暗器太过细小,尚未取出。沈使者身上有三处剑伤,失血过多,方才已经昏迷过去,经属下给他包紮了伤口,喂了两粒伤药,如今只是精神委顿,已无大碍。”凌君毅颔首道:“好,让他们坐下来,给我瞧瞧。”万有为、诸福全应了声“是”扶着两人在板凳上坐下。

    丁峭跟着走了过来,从怀中取出一条三寸来长的磁尺,说道:“总座,杨兄腿上的细小暗器,只怕是毒针之类,属下这磁尺,专吸毒汁,是否由属下先替他吸出来?”他扇中暗藏毒针,是以身上备有吸毒针的磁尺。

    凌君毅因自己当选总护花使者,自然有许多人心存不服。正好藉机露上一手,闻言笑道:“不用,待兄弟先瞧瞧再说。”伸手揭开杨家骢腿上已被撕开的裤管,注目看去,果然有四五个极细的针孔,皮肤四周。因涂过“毒汁”解药,毒气已退,但针孔处仍然留有黑点。这就仰手一指,回头道:“针上淬过剧毒,因此纵已涂过解药,仍然留有毒血,并未清除,如若光是把毒针吸出,而不能把毒血逼出,目前虽可无事,时间稍长,余毒仍会在体内发作。”杜干麟道:“属下已经喂了他两粒本帮特制的解毒丹了。”凌君毅微微摇了摇头,笑道:“只怕没有用,除非杨兄人本身能运行真气,把毒血从针孔逼出体外才行。”这话等于白说,杨家骢连坐都坐不住,哪里还能运气逼毒?

    凌君毅话声一落,已经伸出手去,掌心按在伤口上,轻轻往上一抬,等他翻过手来,掌心赫然多了五枚细如牛毛的钢针。冷朝宗看得一呆,失声道:“总座好精湛的内功。”凌君毅微笑道:“如论内力修为,兄弟哪有冷兄的精湛,兄弟使的,只不过是“擒龙手”中的吸力罢了。”冷朝宗因凌君毅当着大家,说内功修为不如自己,这话从总护花使者口中说出,当然极具份量,一时顿觉脸上有光,连忙欠身道:“总座太谦了。”凌君毅伸出左手,握住杨家骢有掌,暗暗运功,一股真气,循着对方手臂,朝右腿逼去。但见杨家骢五个针孔中,立时缓缓流出黑血,不多一会,黑血渐淡,流出来的已是鲜红血液。

    凌君毅左手一松,放开杨家骢的手,说道:“好了,毒血已尽,你们给他敷上刀创药,包紮起来就好。”杨家骢长长舒了口气,有气无力的道:“多谢总座赐救。”早有万有为从身边取出刀创药来,替他包紮妥当。

    凌君毅抬目问道:“今天白天由哪两位护法负责?”右护法蔡良道:“是叶开先、冉遇春。”叶开先、冉遇春立即站了起来,欠身道:“不知总座可有吩咐?”另外四名护花使者也跟着起立。

    凌君毅道:“大船即将启碇,诸位该出发了,先到大孤山一带去搜索搜索,如遇敌踪,立即以信号联络。”叶开先、冉遇春应了声“是”欠身一礼,便和四名护花使者一齐朝外行去。凌君毅正待向杨家骢、沈建勳两人问问遇袭的情形,只见窗外白影一闪,总管玉兰款步走了进来。

    凌君毅首先站起身,招呼道:“总管早。”左右护法、护法、护花使者全都站了起来。

    玉兰慌忙裣袄为礼,说道:“总使者,诸位快快请坐,贱妾愧不敢当。”冷朝宗走到右首,与蔡良坐在一起,空出左首一条板凳,让玉兰坐下,大家依次落座。玉兰凤目一抬,目光落到杨、沈两人身上,问道:“总使者,他们两人负了伤,可是出了什么事吗?”凌君毅道:“不错,他们在大孤山遇到袭击。”玉兰道:“是黑龙会的人?”凌君毅朝桌上一指,说道:“此人使的是梅花针,淬过“毒汁”应该是黑龙会的人了。”玉兰道:“咱们是否已经派人去大孤山一带搜索了?”凌君毅道:“叶、冉二位护法已经去了,据兄弟推测,贼人伤人之后。可能已经远去,此时大白天只怕搜索不到什么了。”玉兰问道:“此事经过情形如何?”凌君毅道:“兄弟刚替杨兄起下毒针,逼出毒血,正好总管来了。”正说之间,只见副帮主芍药像一阵风般从前舱走了进来,她一双盈盈秋波,一下就落到凌君毅的身上,娇声道:“凌兄,听说咱们巡逻的入出了事?是不是遇上了黑龙会的贼党?”凌君毅站起身,含笑道:“副帮主来得正好,详细情形,兄弟也不清楚,你先请坐。”他站起身,自然是让坐了。

    芍药道:“凌兄请坐,我和三妹坐在一起就好。”凌君毅只好仍在首位坐下。

    杜干麟、罗耕云躬身道:“属下见过副帮主。”芍药道:“昨晚是你们两人当值?”社、罗二人应了应“是”

    芍药道:“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杜干麟道:“五更左右。”他不待芍药再问,接着说道:“昨晚属下和罗兄出去时,就分为两组,罗兄和万〔有为〕诸〔福全〕二位使者巡逻大孤山以南,属下和杨〔家骆〕沈〔建勳〕二使者巡逻大孤山以北,五更时分,天色十分昏黑,江面有雾,四五丈之外就看不见景物。”芍药不耐道:“你说的简扼一些,别拖泥带水。”杜干麟知道这位副帮主的脾气,连忙应了声“是”续道:“那时属下等三条船,相距总在十几丈左右,属下因雾水极大,站在船头,忽听远处隐隐传来喝叱之声,属下急命水手循声寻去,但那时夜雾极大芍药不耐道:“我要你说得简单扼要,你怎么老说雾大。”“是、是”杜干麟连声应是,接着道:“等属下赶到,沈使者船上两名水手已死。沈兄身中三剑,一身是血,跌坐舱中,看到属下,口中说了声追,就昏了过去。杨使者仆卧船头,中了贼人暗器,已经昏迷不醒。”芍药问道:“你没见到贼人的影子?”社干鳞道:“那时夜雾”他原想说“夜雾甚浓”但只说了“夜雾”两字,慌忙改口道:“属下赶去之时,并未看到贼船。”沈建勳身中三剑,失血过多,此时显得十分虚弱,一手扶着桌沿,站起身道:“启票副帮主,此事经过,只有属下一人最清楚。”凌君毅道:“沈兄伤得不轻,你还是坐下来说好了。”沈建勳望望芍药,不敢坐下。玉兰道:“总使者叫你坐下来说,你就坐下来说吧。”沈建勳道:“属下遵命。”坐下之后,接着说道:“出事地点,大概在大孤山西北方,那时属下船只距离江岸,不过五里光景,属下听到一阵哗哗水声,起初只当是杨兄的船只驶来,并未在意”芍药哼了一声。

    沈建勳被她哼得不由口气一顿,续道:“后来忽然听到舱后扑通—声,似有人堕水,属下回头看去,发现后梢窜上一条人影,属下正待喝问,那人身手矫捷,挺剑就刺,属下就和也动起手来。”芍药道:“你没看清他面貌?”沈建勳道:“这人不但一身黑衣,连一柄剑都是乌黑的属下只看他是个瘦长个子,没看清他的面貌。”玉兰道:“此人剑法如何?”沈建勳道:“剑法十分辛辣属下和他交手二十来招,腿上就被刺中一剑。”芍药道:“杨家麟什么时候赶来的?”沈建勳道:“约莫在咱们交手了一盏荼的工夫。杨兄的船从左首驶来,届下听到杨兄大叫一声,纵身飞纵上船。就见那黑衣人左手一扬,厉声道:“下去。”那时晨雾很浓,属下怕杨兄中人暗算,急忙叫了声“杨兄小心。”但杨兄凌空扑来,无处闪避,属下只听他口中哼了—声,十倒船头。属下因出声警告,稍—分神,又被刺中两剑。他剑上淬过“毒汁”属下左脚麻木,跌倒船扳上,差幸那时候远处有船驶来,贼人神色慌张,从后梢跃落来船,匆匆逃走,接着杜护法亦跃上船来。”芍药道:“对方只来了一个,还连人家的影子都没有看清,就造成两死两伤,照这情形,咱们还能找上黑龙会去?”杜干麟一脸惶恐,连连躬身道:“属下无能”芍药气道:“你们这些人,只配在花家院里打转。”凌君毅含笑道:“这是意外,昨晚雾也确实大了些,对面都看不见人,才会被贼人所乘。”他回过头去,朝杜干麟抬抬手道:“杜兄叫他们把杨、沈两位使者扶进去,好好休息。”杜干麟答应一声,便和万有为、诸福全两人挟起杨家骢、沈建勳朝房中而去。

    芍药因有凌君毅开了口,自然也也就不多说了,眼波一溜,说道:“太上要我来问的,我还得覆命去,凌兄你看怎么说好?”凌君毅说道:“这是意外,谁都无法防范。太上问起来,副帮主只管照实把经过情形跟太上报告好了。”芍药披披嘴道:“像昨晚发生的这种事情,要是让太上知道了,责怪下来,谁能负责?”凌君毅朗笑道:“太上早就说过,维护本帮之责,由在下一力承担,自然是在下负责了。”芍药妙目凝睇,问道:“你如何负责?”凌君毅道:“不出数日,在下自会把昨晚伤人的贼人擒来,这总够了吧?”芍药站起身道:“等人擒到了再说,别先说大话,太上面前,可不能这么说。”玉兰看副帮主站起,也跟着站起身来。

    凌君毅道:“副帮主可是不相信么?”芍药甜甜一笑道:“我信”款步朝舱外行去。玉兰也紧随着她身后而去。

    右护法蔡良等芍药走后,豁然笑道:“咱们这位副帮主,比太上还要难说话,从没有敢对她这么说话的人,也从没看到她这般笑盈盈的对人说过话,看来,副帮主对总座特别客气呢!”本来大家背后都说凌君毅是百花帮的“娇客”给蔡良这一说,不由得全都笑了出来。这下凌君毅还没脸红,蔡良一张黄脸,倒反而红了起来,摸摸脸颊,说道:“兄弟说的是老实话。”他越描越黑,全堂更不由得哄然大笑。

    左护法冷朝宗一手提着旱烟管,站起身道:“好了,船已经开了一阵,现在差不多快到大孤山了,今天船上值日的是秦得广、张南强二位吧?咱们到船头瞧瞧去。”秦得广、张南强同声应“是”跟着冷朝宗朝舱外走去。凌君毅的卧室,是在大厅左首,除了床铺,临窗还有一张小桌,两把木椅,陈设虽极简单,但在船上已算是相当舒适讲究的了。窗临甲板,推过木窗,还可以远眺江上景色。凌君毅到扬家骢、沈建勳的房里,探看了两人的伤势。护花使者的卧室是四个人一间,上下铺,地方十分窄,凌君毅暗暗记下了另外两人的姓名,便自退出。走到船头,只见冷朝宗和秦得广站在那里说话。冷朝宗果然内功精纯,凌君毅才走出船舱,他已经回过头来,一眼看到凌君毅,立即拱手道:“总座出来走走?”凌君毅顿首笑道:“舱里确实有点闷气,哦,这是什么地方了?”冷朝宗伸手一指,说道:“刚过了大孤山,前面就是小孤山了。”凌君毅道:“江面上没事吧?”冷朝宗用手中旱烟管指划着江面,说道:“江面上风平浪静,附近一二十里内,都看得清清楚楚,咱们的巡起船,就在前面,白天大概不会有事。”凌君毅道:“冷老见多识广,江湖经验丰富,依你看,这黑龙会巢穴,会在哪里?”冷朝宗模模山羊胡子,沉吟道:“这个就难说了。从这里去,只有北峡山、巢湖、石臼较有可能,淮河上的洪泽湖,也有可能,只是这些地方,从未听说过有大伙贼人。黑龙会纵然行动隐秘,也瞒不过江湖上的耳目,秦护法对这一带地势极熟,属下方才就是在和他讨论此事,也觉得黑龙会潜伏在这些地方的可能不大。”此人不失为老奸巨滑,他方才和秦得广低声说话,怕引起凌君毅怀疑,在轻描淡写中,带上一句,就把事情交代过去。

    凌君毅道:“那么依冷老的看法呢?”冷朝宗道:“黑龙会的巢穴,如果不在这些地方,那就可能在长江下流了。”他说到这里,接着看了凌君毅一眼,才又接道:“其实总座该向太上请示,咱们目的地究在何处,让大家心里也好有个准备。”凌君毅迎着江上清风,徐徐吁了口气,淡然笑道:“太上心里胸有成竹,快到地头,自会向大家宣布,她不说谁敢去问?”冷朝宗深沉一笑道:“总座说的也是。”凌君毅循着左舷甲板,朝船后走去。看到张南强独自倚着桅杆远眺,心中就意识到八名护法之中,似乎分成了两派。这也难怪,当时三十六名护花使者。本来就是分由左右护法率领的。张南强看到凌君毅,慌忙过来行礼。凌君毅含笑道:“张兄不用客气,兄弟只是随便走走。”随着话声,已经走到后梢。

    掌舵的是一名头盘小辫子的瘦小老者,但凌君毅看得出来,此人一身武功也有相当基础。他昨天就听说过,掌舵的叫勾老大,昔年原是洪泽湖的水盗,投效百花帮,已经有十年了,百花帮所有船只,悉归他指挥。只是这次的航行,连他也一无所知,据说每天启碇前,由太上亲自命使女直接下令给他,告诉他这一天的航行路线和晚上在哪里停泊,他只是按照指示行事。

    凌君毅望着勾老大炯炯双目,凝注远方,一心一意地掌舵,似乎根本没看到自己一般,自己也不好去打扰他,只是心中暗暗忖道:“黑龙会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成?”天色逐渐接近黄昏,晚晖斜照,江面上闪耀起万道金蛇,景色之壮丽,丝毫不逊日出。凌君毅倚着窗口,似是看得出神。只听身后响起一个又娇又甜的声音说道:“你在想什么心事?”凌君毅微微一怔,回过身去,只见芍药似嗔似喜地站在身后,一阵沁人甜香,已经送入鼻中。这就含笑道:“我当是谁,副帮主请坐。”芍药娇嗔道:“除了我,还有谁来?”接着轻哼道:“副帮主、副帮主,你只会叫我副帮主。”凌君毅自然听得出来,看看四周,低声道:“妹子,在外面要小心点。”芍药娇笑低声道:“太上都知道了,她老人家都不管,谁还敢管?”凌君毅陪着她聊了一会,芍药看看天已经快黑了才起身离去。天色果然黑了,黑得好快!船已经开始缓慢下来,在靠近香口江岸的一处港湾停了下来。偌大一艘楼船,黑沉沉地,看不到一点灯火!不,灯火自然点上了,只是楼船上,每一处窗口,都拉上了一道黑布窗帘,一丝灯火也透不到外边去。膳厅里,点燃起两盏风灯,三张八仙桌上,有酒有肉,菜肴相当丰盛。凌君毅正中落座,大伙也依次入席,舱帘启处,负责白天巡逻的叶开先、冉遇春率同四名护花使者鱼贯走入。叶开先、冉遇春朝上双手抱拳,同声道:“属下向总座交班来了。”凌君毅目光一抬,迅快由他们六人脸上掠过,含笑道:“诸位辛苦了,请入席吧。”叶、冉两人再一抱拳道:“多谢总座。”各自回到自己桌上坐下。

    凌君毅问道:“今晚该由哪几位轮值了?”轮值人员,早已先用过晚餐。

    只见公孙相、宋德生和四名护花使者应声站起。公孙相道:“今晚由属下和宋兄值班。”凌君毅目光缓缓转到四名护花使者脸上,还未开口。宋德生已经指着四人说道:“翟天佑、翟友成、许廷臣、何祥生。”凌君毅一眼看出许廷臣、何样生两人,正是和昨晚负伤的杨家骢、沈建勳同一个房间。凌君毅觉朝两人多看了一眼,问道:“你们两组人,如何分配的?”公孙相道:“属下和翟、翟二兄负责向北十里江面,宋兄和许、何二位负责向南十里江面。”凌君毅心中暗暗冷哼,忖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一面点头道:“如此甚好,昨晚出了事,总算太上并未责怪下来,今晚大家可得小心。”公孙相、宋德生同声应“是”说道:“总座放心,贼人今晚胆敢再来,属下纵然不把他生擒,也要把他活劈了。”凌君毅微微一笑道:“江面辽阔,真要遇上贼人偷袭,不可求功心切,第一件事,还是先放信号火花为宜。”接着以“传音入密”向公孙相道:“公孙兄今晚要特别小心,一有警兆,务必先放火花。”两人又应了声“是”公孙相微微一怔,也微微点点头,外人自看不出。

    凌君毅拍拍手道:“你们可以去了。”公孙相、宋德生躬身为礼,率同四名护花使者,出舱而去。大家匆匆饭罢,凌君毅站起身朝三眼神蔡良道:“今晚是蔡老当值吧?”蔡良道:“不错,总座可有什么吩咐?”凌君毅按说道:“蔡老言重,吩咐不敢,只是昨晚出事之后,兄弟好像有个预感,硷人还会故伎重施。”蔡良道:“这个总座但请放心,今晚若有差错,就拿兄弟是问。”凌君毅道:“咱们不是还有两条预备快艇么,兄弟之意,要这两艘快艇上的水手,在船上待命,随时准备出发。”三眼神蔡良点点头道:“总座想的也是,杜干麟,你去关照一声,要他们在艇上待命。”杜干麟答应一声,转身向外行去。饭后,没有值班的人,就各自回房。凌君毅终究是总护花使者,他有责任。他想到了某一件事,如果对方真有阴谋的话,今晚就可能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从膳厅出来,踏着甲。板,走到船头,凝目远眺,满天繁星,闪着朦胧而碎屑的光芒,江面上风平浪静,没有月色,就显得黑沉沉的。

    “又起雾了。”凌君毅仰首向天,轻轻吁了口气,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心中想着。“总座。”他身后忽然有人低低的叫了一声。

    凌君毅回过头去,说道:“是蔡老。”三眼神蔡良一手提着酒葫芦,含笑走近他身边,望了他一眼,说道:“总座好像有什么心事?”凌君毅淡然一笑道:“没有,在下只是随便看看。”三眼神道:“总座言不由衷,那是把兄弟当作外人了。兄弟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辈子,总座打晚餐日寸起,就一直攒着眉头,这不是有着心事,还是什么?”凌君毅潇洒一笑道:“蔡老也许看走眼了,在下只是有些闷气,才出来走走。”三眼神看他不肯说,也就不便多问,笑了笑道:“总座又不喝酒,住在船上,最好解闷的方法,就是喝上两蛊。”说着打开葫芦,随手递了过来,笑道:“总座要不要喝一口?”凌君毅摇摇头道:“蔡老自己喝吧,在下和酒实在无缘。”三眼神也不客气,举起葫芦呕呕嘴角,笑道:“兄弟一生别无嗜好,就喜欢喝一口,饭可以不吃,要是一天没酒喝,可就打不起精神来了。”他没待凌君毅开口,接着又说道:“古人说得好,自古英雄皆寂寞,这话可一点也没错,兄弟三眼神这外号,就是从酒上来的凌君毅道:“蔡老这外号,原来和酒有关?”三眼神蔡良笑道:“谁说不是。那时兄弟不过二十来岁,就喜欢喝酒。咱们关外,天寒地冻,大家都能喝,因为喝酒可以取暖。但先师门规极严,练武时不准喝酒。有一天早晨,兄弟起来,偷偷的喝了一壶,不想就出了漏子”他又喝了口酒,续道:“那天正好练单刀,兄弟练到“拨草寻蛇”上身必须下扑,哪知喝了空肚酒,这一扑,就来了个狗吃屎,扑了下去,前额碰到刀尖上,开了一个眼。从此只要一喝酒,脸上不红,这刀疤就红起来,江湖朋友就这样给兄弟起了这个外号。也有人说,只要兄弟杀心一起,这刀疤也会红,兄弟自己对此倒不知道。”凌君毅道:“蔡老就这样不使刀了。”三眼神道:“总座说对了,兄弟从那一次起,对练刀就失去了兴趣。”凌君毅道:“若是换了在下,就对酒失去兴趣了。”三眼神大笑道:“所以总座一直不会喝酒了。”凌君毅回到卧室,深夜,荒滩,除了水浪撞击江岸,发出澎湃的涛声,可说万籁俱寂。可是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他不禁又是呆住了,床边竟然坐着两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十二侍者当中的梅花和菊花两人。看见凌君毅进来,两人都站了起来,凌君毅惊异的道:“你们”梅花年龄比菊花要大,闻言道:“公子”欲言又止,毕竟话是不好出口。

    凌君毅低声问道:“是牡丹让你们来的?”菊花答道:“是我们求大姐答应的,公子,我们姐妹不顾羞耻,自荐枕席,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将自己的身子献给心爱的人,希望公子不要鄙视我们,我们姐妹也不会要公子负责。”梅花也道:“公子,我们并不奢望公子也喜欢我们”话未说完,凌君毅已上前将二女搂在怀中,雨点般的吻已落在了二女的脸上,颈上:“二位姐姐,什么也不要说了,我除了感激你们的深情厚爱,只有惭愧”二女送上香吻:“弟弟,你不知道,我们都爱上了你”三人温存半晌,凌君毅悄悄对菊花道:“姐姐先上床好吗?”菊花娇羞的点点头,自己解衣上床,躲在被窝里偷瞧凌君毅和梅花的进展。凌君毅轻轻卷起梅花绸裙,直至腰间,两条晶莹如玉的美腿之间,隐约被裙影遮蔽,瞧不真切,床单和裙内却都沾得湿了。梅花软绵绵地呻吟着,一边解开凌君毅的衣带。

    凌君毅温柔地让梅花躺在床上,抬起了她的双腿,微微叉开,让两腿夹住他的腰侧,正露出那神秘的花丛。梅花脸蛋羞得通红,低声喘息:“不要别这样子”凌君毅却欣赏娇艳欲滴的花朵,着右手抚摸着她平滑柔软的小腹,指尖在脐边游走引逗。

    “唔嗯啊”梅花轻咬下唇,眼睫微颤,发出既无奈、又兴奋的呢喃。菊花看得心悸神驰,眼光一移到凌君毅下身,更是心跳得如打鼓一般。眼前两个如花似玉的俏姑娘,正自含羞带怯,值此情景,凌君毅如何能不动心?那话儿自是早已精力弥漫,昂然挺立,随时要冲锋陷阵一番。

    凌君毅很谨慎,宝贝在牝户上摩擦轻触,轻碰微接。梅花身如火炽,被引得又羞又急,娇声呻吟道:“唔好好热哦弟弟你你别不要再耍我了啦我啊”那娇贵的花瓣绽放着美不胜收的绦红,花蜜源源不绝地流出,将凌君毅下体也沾得通体湿润,闪闪发光。

    凌君毅看着梅花竭力忍耐的神情,又是哀怨,又是羞涩,登时激得他情致高涨,低声道:“梅花姐,要去了!”梅花轻轻“嗯”地一声,心中羞怯无比,心道:“一定要忍住,只是有点痛而已,别怕,别怕”然而越是这么想着,下体越觉绷得紧了,在这要紧关头,实在忍不住害怕。

    凌君毅吐了口气,向花瓣内冲击过去。虽然宝贝已经接受蜜*汁的洗涤,相当滑溜,但对梅花那娇小玲珑的秘境而言,仍是蛮横的威力。一插之下,梅花浑身一颤,放声哀鸣。

    “啊啊啊!唔嗯呜啊”才进入些许,梅花已觉疼痛难堪,十指胡乱抓着床单。凌君毅呼了一声,又插进了少许。梅花紧闭双眼,痛楚得几乎流出泪来,不禁哀叫道:“弟弟啊啊好痛”凌君毅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很快就好了轻松一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抚弄着梅花滑腻的嫩乳,极尽爱怜之能事。

    梅花胸脯上一阵趐软,心绪紊乱,稍稍分担了下身痛楚,低声呻吟道:“弟弟你啊啊你快一点别管我了啦”凌君毅轻轻捏住两个樱桃般立起的**,姆指、食指来回搓动,悄声说道:“什么快一点?”梅花虽然平日机灵,这时也已急了,娇嗔道:“弟弟你你别使坏啦别别等我又痛起来那那就啊呀啊”她**被凌君毅玩弄一番,忍受不了,又喘嘘嘘地叫了起来。眼见梅花已经是情热如火,凌君毅腰间连连挺进,如同节节进攻的步行军,每一深入,梅花便受到痛感。

    “啊啊呀痛啊啊啊呜啊”这浪涛般的进击带给梅花强烈的震撼,眼角垂泪,娇躯狂乱地摆动挣扎。

    凌君毅把心一横,低声道:“长痛不如短痛,梅花姐,忍着!”猛地一冲,玉茎直抵花瓣最深处。梅花脑海陡然间一片空白,随即一阵撕心剧痛贯穿全身,发出了高亢入云霄的哀鸣。

    “唔啊啊啊呜呜嗯啊”火烧般的阚痛充满了她柔弱的玉门,泪珠不禁夺眶而出。就是旁观的菊花,也吓了一大跳,心中怦然,轻声道:“梅花姐姐!”凌君毅连声安慰,柔声道:“好啦,好啦,梅花姐,别哭罗”梅花呜咽一阵,才轻声道:“好痛呜呜你坏死了啦”凌君毅吻了吻她的朱唇,柔声道:“梅花姐,对不起啊!等一下就会舒服了,来别哭了”一边说着,同时温柔备至地爱抚她的肌肤,极是怜惜,下身不敢稍有动弹,只怕又弄痛了她。梅花初经人事,自是痛极,经得凌君毅一番舒缓,这才痛楚稍息,春情复炽,迷蒙的泪眼慢慢转成了一片缱绻。她体内包含着凌君毅的宝贝,正是火热难当,疼痛转为麻痒,嘤咛一声,不觉扭了下腰。

    这一下动作,凌君毅便知梅花已开始感到舒适之意,当下轻声道:“姐,可以了吗?”梅花轻吟一声,低声道:“可以啦不过你你可别太粗暴像刚才嗯”说着说着,俏脸通红,腼腆之极。既得首肯,凌君毅恭敬不如从命,缓缓抽*动起来。梅花的私处内潮湿柔软,固不待言,且兼收缩甚紧,摩蹭的感觉强烈之极。凌君毅只挺进数下,便觉快不可言,忍不住渐渐加快了速度。

    “啊啊啊呀啊啊唔啊”梅花全身承受着凌君毅的爱意,失神地**着,精巧的**正和他结实的胸膛互相挤压,感受着温热的男子气息。两人脸庞相对,立时缠吻起来,放纵的春声便成了低沉诱人的嗯唔。

    凌君毅忽地离开了两片樱唇,起身采跪姿,将梅花双腿抬起,扛在肩上,双手转而托住她纤腰后。如此一来,两人交合之处高高拱起,滋滋声响之下,更可见到一根通红之物不停进出柔嫩的少女秘地。梅花羞不可抑,叫道:“不要啊啊唔别看”菊花在一旁看着如此**的景象,心跳不已,棉被里的身子紧紧缩着,心道:“君弟弟跟梅花姐姐怎么这样好厉害啊呀”眼见梅花失魂落魄的阏醉样子,忍不住脸上发烧,双腿紧紧夹住。凌君毅奋力冲刺,兴奋到了高亢处,忽然按住梅花膝弯处,向前猛推,两膝直顶到了她**,像要把梅花翻过去一般。

    “啊呀啊啊好好丢人唔”梅花身子被凌君毅推得曲起,宝贝每一次冲击,就被推得前后摇晃,好似腾云驾雾,飘飘然、陶陶然,虽觉这姿势羞于见人,但既然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也就任他胡来了。

    只见梅花香背着床,晃前晃后,**被膝盖压迫得挤向两旁,香汗随之飞溅,又有自乳端滴落的。凌君毅单臂横压住她膝弯内侧,另一只手却去玩赏她白嫩的屁股,抚摸揉捏,满手温软。

    “唔啊!”梅花心头快感狂袭而至,被这接二连三的攻势弄得气喘嘘嘘,哀声叫道:“啊弟弟姐姐我我嗯嗯不真的不行了君弟弟我啊”凌君毅喘了口气,悄声道:“什么不行了?”说着加快抽送,真如狂风暴雨,直冲得梅花兴奋不已,那天仙般的沐态更显得柔弱不堪,螓首急摆,香汗如雨,哪里能说出话来,只剩下银铃乱摇的吟叫。床上,凌君毅亢奋已达极峰,身子一冲,阳精万马奔腾般破栏而出,猛烈无匹地贯进了梅花**。梅花蓦地一阵颤动,好似一波火热巨浪将她抛上虚空,霎时间没了神智。

    “啊啊啊啊”高亢的叫声稍一持续,梅花颓然侧首,气喘嘘嘘,**如浪起伏,在漏*点后犹自难以平复,余波荡漾。凌君毅一抽出宝贝,梅花股间立时涌出了大量的汁液,或清或浊,甚有冒泡而出者。床上三人看了,都禁不住脸红心泺。

    梅花满脸羞红,娇喘道:“看啦你把人家弄成这么难看。”凌君毅喘了几下,微笑道:“怎地怪我了?”梅花慵懒无力地撑起身来,微一转头,向菊花笑道:“妹子,该你了。”菊花脸色羞红,自躲在被子里,低声道:“我怕啊。”凌君毅掀开被子,菊花脸蛋红艳得如要烧了起来,羞着叫道:“君弟弟,我在摇头嘛,你怎么你怎么可以翻开来啊!”凌君毅不禁失笑,道:“你在被子下面摇头,我就有天大本事,又怎么看来?”菊花一怔,娇怯怯地道:“你该再问几次嘛。”凌君毅一笑,也解下自己衣服,轻轻握住菊花手腕,笑道:“别遮着,给弟弟看看?”菊花羞着不肯移开。凌君毅吻了几下,菊花心中意乱情迷,再也使不上力抗拒,嘤咛一声,任他把手臂、双腿都展了开来,只羞得双颊滚烫。

    凌君毅一看,不禁心魂不定,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粉淡淡的趐胸,当真比豆腐还要细嫩,雪肤凝脂,吹弹得破,似乎那几缕乌云柔丝散在其上,肌肤也要微微弹陷,几乎要被发端刺伤一般。两条白腻晶润的大腿之间,仅有极稀少的遮蔽,隐藏着绦色的娇艳纹理,好似一块水晶平滑地稍稍裂开,散发诱人的浅桃红色泽,尚有一泓泉水慢慢涌出。

    “君弟弟”菊花以极其哀怨的眼光看着凌君毅,美丽的身子轻轻颤抖。她仅是二十出头的少女,身材虽不及梅花的婀娜多姿,但肌肤之美,却远有过之,粉雕玉琢,白璧无瑕。

    凌君毅定了定神,低声轻唤:“菊花姐!”菊花早已羞得耳朵红到根上,眼眶里闪动着娇怯的心情,以及些许害怕。凌君毅尽力平复呼吸,以微笑安抚菊花,坐在菊花身边,手掌轻巧地拂动她雪白平坦的小腹。

    “嗯噢啊”心慌意乱的菊花扭着纤腰,逃避着凌君毅的爱抚,但是心中的情意却慢慢压抑了身体的反应,渐渐不再摆动,柔驯地承受凌君毅带给她的温情,轻轻咬着下唇,无奈而羞涩地**着。手掌逐渐从腹部上移,划着乳边的圆弧。

    “啊嗯啊嗯嗯”一种难以形容的刺激传遍了菊花每一寸肌肤,菊花禁不起心中的快适,放声娇鸣。凌君毅感受着菊花精致滑嫩的玉脯雪肤,手指向峰顶推去,还不敢用力,那娇美的嫩肌竟也压得略见凹陷,好似两个薄膜水袋,柔不可触,偏又是生得诱人,拟似蜜桃的水灵新鲜。两粒可爱的朱红色,在凌君毅这么一碰之下,随着波动微微晃荡,似在眩惑人心。如斯柔嫩的的**,凌君毅直是舍不得再多施加一点力道,只若有若无地拂扫,却把菊花挑逗得心痒难搔,喘息不止,面赛桃花,床单都被十指弄得乱了。

    “君弟弟唔嗯啊哇啊”正如飘在云端的菊花,陡然又受到一个极大的震撼,一时忘了羞意,喊出高亢的鸣叫。却是凌君毅的下身抵着菊花的密处,稍一摩擦,菊花灵魂直被抛上云霄,螓首急向后仰,俏丽的脸上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态。

    凌君毅只稍一触碰,不料菊花这般禁不住,立时娇啼大作,若有所失,心中也是管控不住,低声道:“菊花姐你你要小心啦”菊花满脸羞红,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凌君毅,隐约似有怯色,随即闭上眼睛,带点羞涩地颤声低鸣:“你来啊,我我才我才不会怕呢!”这张娇滴滴的脸蛋搭配上不顾一切的神情,加上一句逞强话,激得凌君毅心中狂跳,索性一把抱住菊花,两人四肢相缠,火热地翻腾起来。

    一对情到浓处的爱侣,这时正是不可开交,一片蜜意。别说凌君毅顾不得轻手轻脚,菊花也放开了害羞,紧搂着凌君毅的背脊,上下抚弄,将一身温香软玉尽数奉献,忘情地回吻着凌君毅,令人心动的趐胸紧贴着他的胸膛,沉醉其中。

    凌君毅抱着菊花坐起,激烈的动作慢慢缓下来,两人的下体互相交接了。菊花忽觉下身一痛,吐了口轻气,低声喘叫道:“君弟弟,我啊”凌君毅轻声道:“菊花姐,太痛的话,一定要说啊。”菊花点点头,低声道:“我知道”凌君毅慢慢深入已经**的私处,温暖的嫩肉团团裹着,只比梅花要稍易一些。菊花感受着苦楚和兴奋,心中回荡着对凌君毅的爱意,将脸往凌君毅的怀中挨去,紧闭双目,忍受着双腿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力量,以极为惑人的呻吟发着。

    “嗯嗯嗯君弟弟啊”菊花忘我地呼喊喘叫,在一个高亢的哀鸣声之后降低了。

    “菊花姐”凌君毅的额头滴下几滴汗水,和菊花的一身淋香汗相融。

    “啊啊呼啊”菊花知道,这位她深深爱慕的凌公子,已经和她成为一体,作了最亲密的结合。灵动的眼睛凝望凌君毅的脸,取代痛楚的是害羞和喜乐,凌君毅回应的眼神,一样充满了款款深情。凌君毅感受着菊花娇躯内的湿暖柔嫩,凝视菊花微带昏眩的俏丽脸庞,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触。在腰部挺进之下,菊花开始承受凌君毅的冲刺。

    “唔啊啊啊”菊花搂紧凌君毅的后颈,藉以挂住向后倾仰的身子,失神狂乱的呻吟回应着每一次深入。凌君毅环抱菊花纤腰,结结实实地冲击这撩人的玉体,低声道:“菊花姐”菊花一次又一次地受到超乎想像的快意贯穿全身,痛楚渐次减少,只觉浑身趐麻,身不由主地摆动着腰枝,柔软的**剧烈甩动,秀发散逸,樱唇绽开,吐着**的喘声及吟叫。

    “啊君弟弟啊啊嗯啊”菊花抑止不了凌君毅体内狂袭而来的力劲,俏丽的肌肤泛出细细的汗珠,双手忽然攀不住凌君毅的颈部,向后仰倒在床上。在这一瞬间,菊花还以为被冲击得折腰了。

    凌君毅顺势向前倾跪,托高菊花的后腰,让她上身躺在床上,下半身抬起,持续着强盛的攻势。菊花自然而然地以双脚盘在凌君毅腰间,勉力收首望向凌君毅,却正好能见到上方两人激烈的交合碰撞,柔弱的门户变成艳丽的景色。

    “啊啊天啊”炽烈的羞意和亢奋,简直快要把菊花引逗得发狂了,十指将这一切向床单拚命发。阴阳一次互冲,便发出啪啪声响,一片水溅了开来,还有几道细水缓缓流向她的小腹。

    “啊啊菊花姐”凌君毅前后抽送,看着娇美的菊花姐令人怜爱的神态,耳边听着近乎浪荡的呻吟,便像无数狂潮接连打来,情绪高亢得无可复制,两只手从菊花腰后放开,揉动那娇贵无比的**,享受着超凡的滑溜精细感触。菊花身子骤失凌君毅支撑,在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下,立时像被怒涛翻覆的小舟一般,晶莹剔透的身体如浪起伏,扭动曲转。

    “啊哇啊君弟弟噢啊嗯啊”紧跟在后的,是胸前传来的阵阵快美,极敏感的乳端被凌君毅的手指极尽温柔地玩弄着,和汹涌的交合完全在两个极端,这双重的快适将菊花往巅峰急速推动,娇柔的呻吟声也跟着盘旋直上。

    “唔我我不不行啊啊啊”菊花的小手试着招架凌君毅的搓*揉,然而凌君毅却按住了她的手背,以她的纤纤柔荑抚弄凝脂似的胸脯。

    “唔啊”菊花生涩地抵抗,一边带给自己至柔的舒畅,忽然着手湿润,原来股间的泉水在下高上低的姿势下,一路流到乳间来了。

    “啊好丢人啊啊啊啊”菊花只能勉强挤出零散的字句,神智被巨浪般的快感迅速掩没。

    凌君毅喘了几口气,全身血气贲涌,已达极点,大喊一声:“菊花姐!”“唔啊啊啊啊啊”菊花放声哀鸣,一柱滚热的精元猛然贯入了她的沐内,直要一举将她冲上了九重天外。凌君毅和菊花四手互握,手指紧紧互相嵌住,同时升上了顶峰,浓烈的情爱缭绕在两人之间。直到凌君毅去势已尽,菊花盈满了凌君毅的漏*点,云消雨歇,才一起软倒在凌乱的床铺上,轻轻拥着,共享**后的温存。温存过后,凌君毅拥着梅花和菊花,甜甜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凌君毅耳中忽然听到几声叱喝,隐隐传来。这叱喝之声,彷佛是从第三层上传下来的。虽然很轻,很远,但一听就可听出是女子的声音。凌君毅心头暗暗一愣:“第三层上,会发生什么事?”他心念一动,悄悄叫醒梅花和菊花二女,嘱咐二女穿好衣服,悄悄离去。同时自己也穿好衣服,毫不迟疑地一跃而起,一手拉开舱门,掠了出去。

    突见舱门布帘掀起,百花帮主牡丹、副帮主芍药、总管玉兰,相继走了进来。三人身后,还紧随着四五个女子,全已长剑出鞘。凌君毅看得不觉一怔,帮主在深夜里亲自下来,可见第三层上,果然出了事。慌忙趋上前去,拱手道:“属下见过帮主。”左右护法、护花使者等人,也一齐躬身为礼。

    百花帮主还了一礼,她平日柔和的目光之中,含着几分诧异和询问的神色,望了凌君毅一眼,娇柔地道:“总使者不必多礼。”一面又朝大家额首答礼。

    芍药没戴面具,蛾眉微蹙,抢着道:“凌兄可知第三层上,发生了什么事吗?”凌君毅道:“属下不知道。”芍药粉靥之上,隐泛怒色,说道:“居然有不知死活的人,图谋行刺太上。”图谋行刺!这话听得厅上众人,全都耸然动容。

    凌君毅吃惊道:“谋刺太上,不知太上是否无恙?”百花帮主微微一笑,道:“太上神功盖世,区区暗器,如何伤得了她老人家?”暗器!凌君毅突然心中一动,接着问道:“只不知那刺客可曾当场擒下?”百花帮主道:“没有,被他逃走了。今晚楼上是玉梨、海棠两人伍夜,据海棠说,她只看到贼人的背影,好像身上穿的是一件青衫”她说到“青衫”二字,声音似乎有些异样。凌君毅心头不由自主“咚”的一跳,穿“青衫”的只有自己一人,当然,从前护花使者都是穿的青衫。只是目前为了远征黑龙会,大家服装全都改了,那是因为便于行动起见。除了凌君毅仍穿青衫,左右护法仍是蓝袍外,护法一律改穿青色劲装,护花使者改穿青灰色劲装。青色长衫,虽然只有自己一人穿着,但也是大家都有的衣着,也许此人为了掩饰身份,故意披上一件青衫。

    凌君毅目光一抬,问道:“贼人使的可是“森罗令”么?”海棠站在最后,忽然接口道:“原来总使者早巳知道了。”凌君毅朝她微微一笑,还未开口,芍药叱道:“海棠,大姐面前有你插嘴的份儿?”凌君毅道:“副帮主,在下觉得今晚是海棠姑娘值班,又曾亲见刺客背影,正该听她的意见。”百花帮主领首道:“二妹,总使者说得不错,十四妹,你把目击经过,只管向总使者报告,不许隐瞒。”海棠应了声“是”

    凌君毅问道:“姑娘看到刺客后形,除了他身上穿的是青衫之外,可曾看清楚是怎样一个人么?”海棠道:“那贼人身法奇快,一闪即隐,我看得不大清楚,好像身材修长。当时他腾身纵起,我曾打了他一支袖箭,好像射中他左肩,但太快了,不知究竟有没有射中。”凌君毅道:“姑娘打出袖箭之际,他朝哪里逃走?”海棠道:“她朝二层舱飞落,等我追到甲板,已经没有影子了。”凌君毅心头突然一动,说道:“姑娘是说刺客可能仍在船上了?”海棠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凌君毅点点头道:“咱们船上,可能有贼党潜伏,亦未可知,此人一再以“森罗令”逞凶,真该把他找出来才好。”三眼神蔡良道:“总座之意,认为咱们之中,有了奸细?”凌君毅道:“我想他已经潜伏很久了。”九指判官冷朝宗道:“这人会是谁呢?”凌君毅道:“在没有找出此人之前,咱们每一个人都有嫌疑。”说到这里,朝百花帮主拱拱手道:“帮主、副帮主都在这里,属下觉得此人胆敢行刺太上,可说罪大恶极,咱们若不把他找出来,大家身上都背着嫌疑,未免人人都难安心。此事从发生到此刻,不过盏茶工夫,为时极短,不妨先搜查一番,也许可以把他找出来。”冷朝宗道:“总座说得极是,所有的人都在这里,最好搜上一搜。”百花帮主问道:“总使者要如何搜法?”凌君毅目光朝众人一掠,说道:“属下之意,先逐个搜身,然后再搜查房间。”百花帮主道:“这样能搜出来么?”凌君毅道:“这些人潜伏多日,一直不曾为人发觉,该是心机极深,谋定而动,搜身搜房,自然并无用处。但今晚他失算的是大家全在船上,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且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为时极为短暂,匆促之间,无可藏匿,这搜索之举,也许有用。”百花帮主点头道:“总使者分析得是,那就这么办好了。”凌君毅一挥手道:“大家站好。”六名护法,八名护花使者依言站定。凌君毅道:“冷老过来。”冷朝宗道:“总座有何吩咐?”凌君毅道:“你先搜我身上。”冷朝宗略现迟疑,道:“这个属下”凌君毅笑道:“冷老只管搜,兄弟汞为总护花使者,自然该从兄弟搜起了。”冷朝宗道:“总座如此说,属下恭敬不如从命。”说完,就在凌君毅身上,仔细搜索了一阵,从他身上取出一柄短剑,和一个扁形木盒,说道:“就是这些,没有了。”凌君毅含笑道:“多谢冷老。”随手打开水盒,说道:“这是在下的易容用具,可不是“森罗令””瞥见海棠站在一边,目中似乎飞闪过一丝异色。凌君毅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暗暗一动,迅快地收起木盒、短剑,说道:“现在有劳冷、蔡二位,先互搜彼此身上,然后就依次搜下去。”冷朝宗、蔡良答应一声,先互相搜过对方身上,然后逐个搜身。此举因事关行刺太上,谁也不敢马虎,这样足足搜了一顿饭的时光,才算搜索完毕。

    冷朝宗、蔡良同时躬身道:“回总座,属下奉命搜查在场的六名护法,八名护花使者,并未搜到什么。”凌君毅道:“辛苦二位了。”一面转身朝百花帮主道:“如今搜身已经完毕,就要开始搜查房舱,只是舱中地方狭窄,请帮主派员会同居下等人前去搜索。”芍药道:“大姐,我去。”百花帮主点头道:“也好,你可带十四妹同去,她见到过那件青衫,也许认得出来。”海棠躬身道:“属下遵命。”凌君毅道:“冷老请随兄弟去,蔡老留在厅上,所有弟兄一律留在厅上,不得藉故走开,静侯逐房搜查结果。”冷朝宗请示道:“总座,咱们从哪里搜起?”凌君毅笑道:“自然从兄弟卧室搜起了。”一面招手道:“副帮主请。”芍药毅然一笑道:“凌兄的房间,自然凌兄先请了。”凌君毅接道:“不然,副帮主代表帮主,是主持搜查的主搜官,尤其搜查在下的卧室,在下就该避嫌,还是副帮主先请。”芍药披披樱唇,娇笑道:“就是你,有这许多酸道理。”果然领先朝凌君毅卧室走去。九指判官冷朝宗趋前一步,替芍药打开房门,芍药当先走入。凌君毅随在她身后,跨进舱门,忽然觉得不对!自己出去之时,窗户并未开启,此时窗帘飘飞,一扇花窗已经敞开。尤其在舱门启处,他隐约闻到房中似有一丝淡淡的脂粉香,这绝非梅花和菊花的体香,分明有人从窗中潜入卧室来了。凌君毅心头突然暗暗一凛,迅快忖:“莫要有人潜入栽赃?”芍药在房中站定,回头问道:“凌兄,这要如何搜法?”凌君毅到了此时,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里地方不大,副帮主要海棠姑娘搜搜就是了。”芍药点头道:“也好,海棠,凌兄这么说了,你就仔细搜吧。”海棠道:“属下遵命。”她目光朝室略一打量,这房舱之中,除了一张板铺,只有一张小桌,两把椅子,一目了然。可以搜查的,就只有床铺一个地方,这就举步向床铺走去。床铺当然已经收拾过了,床铺上,除了一个枕头,只有一条折叠整齐的棉被,海棠第一件事,就伸出手去,掀起枕头。这一掀,但见枕下银光闪动,赫然放着一个银色扁盒。凌君毅目中寒芒飞闪,暗暗切齿:“好个恶贼,果然栽到自己头上来了。”海棠已经取起银盒,问道:“这是什么?”凌君毅在这一瞬之间,已经镇定下来,微微一笑道:“这是“森罗令””芍药脸上神色大变,身躯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阵轻微的抖颤,失声道:““森罗令””凌君毅泰然道:“副帮主要海棠姑娘再搜一搜,也许那件“青衫”也在铺上呢。”芍药脸色苍白,问道:“你”冷朝宗双手当胸,九指勾屈,双目炯炯,注视着凌君毅,已是大有出手之意。凌君毅瞧也没朝他瞧上一眼,只是含笑道:“副帮主难道没看见窗户洞开?贼人如是有心栽脏,咱们都在厅上,他尽可从容布置。”刚说到这里,海棠已经掀起棉被,只轻轻一抖,便见一件青衫,夹在棉被之中,被抖了出来,她口中尖叫道:“副帮主,在这里了。”她抖开青衫,伸手朝右手衣袖一指,说道:“就是这件,这里有一个小洞,就是方才被我袖箭打穿的。”芍药怒形放色,哼道:“凌兄说得不错,这恶贼果然想栽你的赃,这件事,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咱们出去。”转身往外就走。

    海棠一手拿着“森罗令”一手搭着青衫,跟着芍药身后走出。冷朝宗满以为搜出赃物,副帮主一定会下令先制住凌君毅再说,但此时听她口气,似有袒护凌君毅之意。心中暗暗一怔,要知这位副帮主是太上面前的红人,他哪敢鲁莽出手?当下缓缓放下双手,阴声说道:“总座,这该怎么办?”凌君毅淡然一笑,道:“东西既已在兄弟房里搜出,其余房舱,就不用再搜了,咱们出去再说。”冷朝宗心中暗道:“这小子倒是镇定得很。”凌君毅跨出房门,大家已经看到从总护花使者房中,搜出“森罗令”那件青衫。厅上所有的人,全都看得耸然动容!有的人暗暗摇头,有的人看到凌君毅,目光之中已经流露出仇怒之色。海棠正在拿着两件东西,把搜查经过,向帮主报告。百花帮主徐徐说道:“会有这等事?”玉兰接口道:“属下觉得总使者不可能是这种人。”芍药道:“三妹说得对,这一定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百花帮主道:“咱们应该听听总使者的意见。”当然,她们姐妹自然知道凌君毅的底细,只是此时是在众人面前,自然不能露出神色。

    海棠接口道:“总使者曾说他房中窗户洞开,贼人栽他的贩,但属下觉得看到的修长背影,可能就是他,属下方才因无证无据不敢直说出来。至于窗户洞开,固然可能有人穿窗进入他房里,布置赃物。但也可以说他从楼上飘身飞落,穿窗回转房中,藏好东西,再开门出来。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关窗,也许故意敞开窗户,万一被人发现,可以诱称有人栽赃。依属下之见,此事应该禀报太上,听太上发落才是。”芍药怒声哼道:“但搜查房间,是凌兄提出来的,他在房中藏了东西,岂有故意教人去搜之理?”海棠不敢和她顶撞,只是说道:“副帮主说得也是,但这两件东西,明明就是从他房里搜出来的,总是事实。”百花帮主目光一抬,朝凌君毅望来,说道:“总使者,贱妾想听听你的意见。”凌君毅只觉全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他依然神色从容,满洒一笑道:“是非曲直,必有公理。在下觉得海棠姑娘说得不错,两件东西既在在下房中抄出,在下自然嫌疑最大,还是禀明太上,由太上发落的好。”芍药听得暗暗焦急,死命地盯了他一眼,心想:“事情若不查个明白,就报到太上那里去,你还有命?”心头一急,忍不住道:“大姐,我觉得这件事分明有人嫁祸,咱们应该查个水落石出,再向太上察报不迟。”百花帮主一时竟然拿不定主意,望望玉兰,问道:“三妹,你觉得如何?”玉兰沉吟了下,才道:“属下觉得总使者所待看法,极为正确。此事显系贱人嫁祸,太上圣明岂会不洞悉奸孽?把事实经过,呈报太上,正是澄清此事的最好方法。”百花帮主点头道:“那就这样吧,二妹,总使者,咱们见太上去。”随着话声,已经站起身来。芍药虽然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不能明袒凌君毅,只得撅着小嘴,跟随大姐身后走去。

    玉兰朝凌君毅抬抬手道:“总使者请。”凌君毅潇洒一笑,举步走去。

    玉兰随在他身后,海棠手上享着两件东西,跟随玉兰身后,另外几个人则跟在海棠身后,一阵风般朝第三层楼梯走去。三眼神蔡良看着几人走远,摇摇头道:“咱们头儿,会是行刺太上的黑龙会奸细,我就第一个不相信。”九指判官冷朝宗阴侧侧笑道:“人证俱全,难道还假得了?”他身为左护法,只要凌君毅出了差错,他就可稳稳的登上总护花使者的宝座,是以幸灾乐祸,惟恐凌君毅不是奸细。

    三眼神蔡良冷笑道:“天下最笨的人,也不会搬块石头砸自己的脚,总座要是明知东西放在铺上,还会提议搜房?还会领着人去搜自己的房?他若真是刺客,从三层上飞落之时,随手一扔,就可把东西扔到江里去,何用再藏到铺上?就凭这—点,显而易见有人栽赃的了。”他自然也并不是完全帮着凌君毅说话,他是不愿眼睁睁地看着总护花使者,落到冷朝宗的头上。与其让冷朝宗捡个便宜,还不如让凌君毅来当,盖两人勾心斗角,已非一天之事。

    因为是在船上的关系,第三层自然要比第二层略小。太上住的是中舱,前面有一间起居室,放着几把紫擅交椅和一张太湖石桌面的小圆桌。里首一间,才是太上的卧室。起居室左首,还有两间房,门口绣帘低垂,那是帮主、副帮主的卧室。由此看来,太上卧室的窗户必然在船的右舷。凌君毅跨进起居室,百花帮主抬手道:“总使者请坐。”凌君毅欠身道:“属下待罪之身,哪有坐的份儿?”正说之间,内室门帘掀处,两名花衣使女一左一右掀起门帘,太上缓步从门内走了出来。百花帮主、芍药、凌君毅、玉兰等人,一齐躬下身去,异口同声说道:“弟子即见太上。”当然。只有凌君毅一人,是自称“属下”的。

    太上目光徐徐掠过众人,颔首道:“很好,你们已经把刺客找到了么?”百花帮主道:“启察太上“森罗令”和那件青衫是找到了,只是”太上走到上首紫擅交椅上坐下,不待她说下去,就截着道:“找到了就好。”芍药急道:“太上,那两件东西,虽是在总使者卧室中找到的,但弟子认为极可能是贱人蓄意陷害总使者,在他卧室栽的赃。”百花帮主接口道:“弟子也觉得此事显系有人嫁祸,伏望太上明鉴。”太上目光一抬。徐徐说道:“此话怎说?”芍药就把凌君毅提议搜查卧室和搜查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太上未置可否。抬目道:“海棠,你把东西拿过来,给我看看。”海棠恭敬地应了一声“是”把银色扁盒和一件青衫一齐呈上。太上取起“森罗令”仔细察看了一阵,说道:“好歹毒的东西,果然是他们仿制的,而且手工之巧,制作得和真的一般无二。”她放下银盒,问道:“海棠,你说曾射出一枚袖箭,有没有射中?”海棠躬身道:“启察太上,青衫右袖有一个小孔。正是被弟子袖箭射穿的。”太上问道:“你曾看到刺客背影,像不像凌君毅?”海棠迟疑了下,答道:“此人身法极快。弟子没有看清他面貌,不敢乱说。但如论背影。确有几分和总使者相似之处。”太上颔首道:“这就是了。”这话听得百花帮主、芍药、玉兰三人心头同时“咚”的一跳,忍不住异口同声急道:“太上。”太上微一摆手,制止她们说话,目光落到凌君毅的脸上,徐徐说道:“凌君毅,你还有何说?”凌君毅神色不变,朝上躬了躬身道:“属下要说的话,方才副帮主已向太上全禀明了。太上圣明,是非曲直,自能明察秋毫;属下惟太上之命是从。”太上面垂黑纱,看不出她的脸色,但牡丹、芍药、玉兰三人,都感到胸头如压重铅,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太上转脸朝海棠道:“你发现刺客,就打了一支袖箭?”海棠躬身应“是”太上又道:“那时你和他有多少距离?”海棠想了想道:“大约有三丈来远。”太上点头道:“很好,凌君毅,你转过身去,朝前走一丈五尺。”百花帮主、芍药、玉兰等人不知太上心意如何,个个替凌君毅暗暗担心。一丈五尺,已经到舱外去了。凌君毅依言转身走到舱外一丈五尺来远。太上道:“好,停,你就站在那里。”凌君毅依言站停身子。

    太上又道:“现在我要海棠用袖箭射你身后,你不许躲闪,只准用衣袖卷拂,知道么?”凌君毅听了太上“只准用衣袖卷拂”已知其意,连忙应道:“属下省得。”太上道:“海棠,你准备了。”海棠道:“弟子遵命。”太上道:“好,射他右肩。”海棠听了太上吩咐,早已把袖箭握在掌心,太上话声甫落,右手抬处“搭”的一声,一支袖箭,快若流星,直向凌君毅右肩射去。凌君毅这回故意卖弄,连头也没回,直等袖箭快要射到,右手徐举,朝后轻轻一挥。这一下,不但姿势优美,潇洒已极,最难得的还是他拿捏得恰到好处,一点袖角,轻飘飘扬起,正好和海棠射去的袖箭,迎个正着。“铮”!一支纯钢袖箭,宛如击在铁袖之上!不仅发出“铮”然轻鸣,而且被震得反弹回来“啵”的一声,不偏不倚,笔直钉在海棠面前三尺的船板之上。海棠大吃一惊,急急闪身朝旁跃了开去。

    这一手百花帮主和芍药等人自然又惊又喜,虽然她们已知凌君毅的功力极高,但也不清楚到底有多高。太上满意了,她不住的点头,蔼然笑道:“果然不愧是不通大师的传人,你回来。”凌君毅依言定到太上面前,欠身道:“太上还有什么吩咐?”太上和声道:“你让大家瞧瞧,右袖角是否被袖箭射穿了?”袖箭被震得反弹回来,衣袖自然丝毫无损,一丈五尺都无法射穿衣袖,三丈距离,那就更不用说了。芍药脸上绽起了笑容、百花帮主、玉兰也暗自吁了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海棠俯首道:“总使者神功盖世,那是弟子看错人了。”事实证明,她口风也随着转了。

    太上轻“唔”了一声,两道精光熠熠的眼神,注定凌君毅,徐徐说道:“老身若无知人之明,岂会便让你担任本帮总护花使者?老身既然要你担任总护花使者,岂会随便相信贼人栽赃嫁祸?”凌君毅方才被人栽赃,还能始保持神色从容。但听了太上这两句话,额上不禁绽出汗来,一惶恐地道:“太上殊遇之恩,属下终生难报。”这自然不是由衷言,但太上面前,非如此说不可。

    太上话声突转严厉,说道:“凌君毅,老身虽然恕你无罪,但行刺老身的贼人,要你负责给我找出来,你办得到么?”凌君毅欠身道:“这是属下的职责,属下自当尽快把他抓到。”太上道:“我要你限期破案。”凌君毅道:“不知太上能给属下多少时间?”太上举手拍桌,怒哼道:“他胆敢向老身下手,老身岂能容他逍遥法外?我限你天亮之前,把此人抓到,否则惟你是问。”这时三更己过,离天亮不过一个多更次了。这是无头案,连二影子也模不到的事,如何能抓得到人?这道命令,岂不是逼死人么?百花帮主张了张口,正待替他求情,希望太上能宽限些日。

    哪知她还未开口,凌君毅已经拱手道:“属下敬领太上法旨。”他居然一口答应下来。这下又听得百花帮主和芍药、玉兰三人大感意外,忍不住拿眼朝他望去。

    太上点点头,嘉许地笑道:“老身知道你有此才干。”凌君毅道:“太上夸奖,只是属下有一为难之处”太上道:“你有什么为难,只管说出来,自有老身替你作主。”凌君毅道:“属下虽是本帮总护花使者,但属下的权力,只限于底层船舱之中,譬如这第三层,就非属下所能过问”太上垂面黑纱之中、已经有了笑意,点头道:“好、好。”字出口,回头朝身后一名花衣使女吩咐道:“榴花,你去把老身花神令取来,并替老身传下令去。从现在起,到天亮为止,老身授权凌总使者代表老身行使职权,上自帮主、副帮主,下至花女,悉凭调遣,如敢故违,从严处罚。”那花衣使女躬身领命,正待转身朝里走去。

    凌君毅忙道:“姑娘请留步。”一面朝太上拱拱手道:“有太上这句话就行,不必再请玉令了。”话声一落,忽然转过身去,朝玉兰笑道:“太上授权在下,代行职权,总管想必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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