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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我死后必升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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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城东工业区。

    近大半塌陷了的仓库已被警方封锁,附近的道路围满了警车及消防车辆。

    梵歌把车子停在封锁线外围,先把外带纸杯内剩下的黑咖啡一喝而尽,复把证件挂在身上显眼处,进入现场。

    “老天,真是要命,”她暗自叹了口气,心忖,连环女性命案,市立医院大屠杀,昨晚又传来邻市犯人越狱的消息,而现在又

    “啊,长官,早上好。”凶杀组中的万年菜鸟米查看到上司,忙直起身子敬礼,道。

    “嗯,辛苦了。”梵歌点头,问道:“情况怎样?”

    “是的,长官,消防员刚用热能探测器等搜索过,瓦砾下应该没有任何生还者。而那具尸体不,那些残肢在五分钟前刚刚掘出来了,法医正在检查。”

    “很好,我”梵歌的行动电话忽然响起。

    “抱歉。”梵歌接听电话,话筒传来一道稚嫩,六七岁小男孩的声音。

    “妈妈,你在吗?”

    “在,而且她正和你说话呢。”梵歌笑了一下,旋又似醒悟过来,背转身子,低声道:“道格,我不是说过妈妈在工作时别打电话来的吗?保母妮卡呢?”

    “她在厨房弄早餐,对了对了,你有看过我那套猫咪样子的戏服吗?对了对了,今天是正式表演前的最后彩排喔。”

    “嗯嗯,我知道了。”

    “表演那天你会来的,对不对?你答应过的。”

    “是了是了,好了,我还要工作,要挂啰。”

    “嗯,妈妈,我爱你。”

    “我也是。”

    梵歌挂了线,先假咳一声,再步向地上那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处。

    戴上双层手套的法医哈定正在检查尸体残缺不全的下颔,看到梵歌,有点紧张的点点头。

    “法医,怎么样?”

    “呃,梵歌长官,从伤口状况推断,死者很可能是在爆炸之前死去的,不过现阶段很难作准确的判断。”哈定抓抓头,有点战战兢兢的道。

    “嗯,那死亡时间呢?”

    “呃应该不会超过一天,我猜不过要详细解剖检查后才可以肯定。”

    梵歌想了想,还是把心中那句“为什么不是由首席法医康薇尔处理”压下,口中道:“麻烦你了。”

    “啊,对了对了,我在残存的衣服内找到个只剩半截的皮夹,”哈定拿出一个胶袋,道:“好像是些烧剩的证件什么的,我会把它们拿给迹证组了。”

    “谢了”梵歌的电话再次响起。“我是西西妮亚。”

    “长官,市立医院凶案的那两名疑凶的拼图基本完成了,”电话传来下属惶急的声音:“但局长那边说要召开记者招待会,命我们马上提供所有现时的调查情况,怎么办?”

    “尽量拖延一下子,我马上就来。”梵歌想起那群目击者混乱的证词,皱起眉头,道。

    手持重型武器的两个小孩,而且吮吸人血?老天,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同一时间。

    中央警署,资料室。

    数据室的门外站着一男一女,女性穿着一般的警员制服,她向脸前的黑人青年道:“阿高,谢谢你上次替我修计算机,你真的是个好人,但我们还是分手吧”

    “贝拉,你你说什么”力高一脸惊愕的样子,道。

    “我说你是个好人,但我还是”

    力高忽地握着贝拉的手,泪流满脸的道:“想不到,想不到我在佳节之前,收到了人生的第一百张“好人卡”(注一),太好了,这这是个历史性的时刻,我力高阿柏奇个人小小的一步,却是整个好人界的一大步呜呜谢谢你啊,贝拉。”

    “是是吗”

    “贝拉,我明白的。但你以后若是想起我,就对着夜空的星星大叫我的名字吧。”

    “呃,但我习惯早睡”

    “哇哈哈贝拉,你要幸福啊!”力高仍是一副泪如雨下的模样,却又边发出笑声边跑走。

    贝拉看着力高的背影,愣了一会,才打开资料室的门,心中打了个小小的疙瘩。

    “这是怎么回事?”

    房间窗子的百叶窗拉上,没有亮灯。好一会,贝拉的瞳孔适应了,发现其中一部计算机开启了,一道黑影背向自己,像是翻查什么,且边用桌上的便条纸做笔记。

    “谁?”贝拉心中有点毛毛的,转过身子,手摸去电灯开关。

    瞬间背脊传来一道年轻男性的声音,道:“对不起,是我。”

    贝拉再转过头,看到眼前忽然出现的银凌海,先吓了一跳,好一会才松了口气,脸颊微红的道:“老天,原来是你,银探员,别吓人嘛,想查档案干么不开灯?”

    “这啊,是这样的,我昨夜喝多了,还有些宿醉,现在头痛得紧,对光线敏感,实在不好意思。”

    “原来是这样。那你在找些什么?”

    “嗯我昨晚无意中找到些线索,可能和某个旧案子有关,所以来查一下旧档案。”

    “要我帮忙吗?”

    “不,不用了,谢谢。”

    “别跟我客气,对了,你”“喵!”贝拉脚下倏地传来一道猫叫声,她忙低下头来,一头黑猫正以前肢轻碰她的小腿肚。

    “啊,是野猫?从那儿跑进来的?”贝拉欲伸手抓去。

    黑猫巧妙避开贝拉的手,复往门外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叫了几声。

    “等等,你在这儿乱跑我会很麻烦的”贝拉边追着黑猫边远去。

    银凌海松了口气,目光再转回计算机屏幕处,喇叭同时传来的简短的提示音。

    “嗯,有结果了”探员盯着屏幕显示出的数据搜索结果,露出惊讶的表情。

    中央警署“大房”

    勉强成功拖延署长,避免其乱说话的梵歌深吸口气,向脸前众警探道:“各位,大家都看过有关市立医院凶杀案的资料吧?”

    众人点头。

    “在分析过现场及目击者的供词,我推断”梵歌忽咳了一下,才续道:“我是说,专家们推断,该两名凶手有反社会人格倾向,故行为少经详细思考,有高度攻击性,遇事时会第一选择以暴力方式反应,无论你是执法人员与否。”

    众人再点头,心中不由想起电影闪灵杀手,戏中一男一女两名凶手大开杀戒的故事。

    梵歌顿了顿,道:“有关凶手的模拟画像、衣着、外形等特征数据已分发至市内各警区,虽然他们是未成年罪犯,但大家千万不要大意。他们行凶动机虽然至今仍然不明,但重复杀人机率会很高”

    梵歌忽地一愣,像是想起什么般,说话硬生生顿住。

    “长官?”

    “不,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某些事总之,各位要小心一点。”

    “是的,长官。”

    众人敬礼后,瞬速散去。

    房间内只剩下新任的凶杀组队长。

    “嗯”梵歌沉思了一会,复拿起桌上的电话,吩咐道:“关于市立医院那宗案子是的,我要所有死者的详细名单及资料,特别是被杀的同僚”

    哥特市,旧城区,某间家庭式的小杂货店内。

    “嗯,警官先生,那些熟客的名单就在这儿。”胖胖的店主拿出一本厚重的记帐本,打开来,再向面前的银凌海道:“不过找不到你说的那个名字,体型、外貌相似的也好像没有”

    “麻烦你了。”银凌海接过账本,边快速浏览上面的名字及地址,同时道:“但我刚才提及的年龄、种族等特征,请问名单上符合的有多少个?”

    “嗯,惠顾这店子的都是附近一带的街坊,熟客的样子我都记得,”店主抓抓头,道:“不过依你问的,会有一大票子人啊。”

    “不要紧,请你从名单上逐个指出来,我会有办法筛选的。”

    银凌海谢过店主,离开杂货店,来到车子旁。

    “好啦,笨驴,”蜷缩在店门外的雯妮莎跃到车顶旁,如累了般伏下,复以不耐烦的“口吻”道:“你不眠不休,离开警局后又东奔西跑,拚命打了十多个电话什么的,到底在弄些什么?”

    “现在泰德尔被杀了,虽然连环命案算是解决了。但有关“愚者”计划的线索也断了,而孪生子他们”银凌海忽地顿了一下,带着某种怪异语气,道:“他们总奇-書網之,我是的,雯妮莎师父,我要阻止他们。”

    雯妮莎奇怪的看了看弟子,发现对方脸上有种前所未见的奇异阴沉。它垂下尾巴,末端轻轻的摇,道:“嗯,你又用那些什么心理分析方法,推测他们的行动吗?”

    “呃,是的,从他们在医院行凶时的说话来看,似是早已认识那名被杀的警员尼克,再加上在仓库时的说话,我遂根据他们的姓名及被杀警员资料,交叉搜索对比”

    银凌海抓抓后脑,想到医院遇上姐弟的情况,心中一动,似是想到什么又说不上来,复摇摇头,续道:“总之我找到了一个相关的旧案子纪录,上面有他们及那被杀警员的名字。”

    同一时间,中央警署,数据室。

    “真是奇怪,那头黑猫跑到那儿了?”贝拉边咕噜道边推门进数据室内,一名女子正在操作计算机,不过这次对方有开灯,是西西妮亚梵歌。

    贝拉忙敬礼,道:“长官好。”

    “嗯,别紧张,”梵歌笑了笑,道:“我办公室那新计算机的内部连接还没好,所以才跑来这儿,你忙你的,别在意我。”

    “是是的。”

    “嗯,被杀的警员尼克朗卢会有关系吗”梵歌面对屏幕,沉吟起来,手习惯的轻拍桌面,然后新任队长留意到计算机旁的一迭便条纸。

    “等等,这是”

    便条纸最上面的一张已被撕下,不过被撕得不完整,近黏合处还有三分之一留着。而其上是几个只剩三分之二的英文字母,但也可以看出是尼克朗卢的名字。

    梵歌拿起整迭便条纸,小心察看了一下。再拿出一枝铅笔,斜向如绘画扫描般在纸上轻描。

    便条纸通常很薄,在其上写字如果太用力,会在下一张留下印痕。以铅笔轻描,印痕不会沾到石墨,字迹就会显现,近似凹版印刷的原理。

    一会后,黑色的粗描线中露出白色的字痕,字迹凌乱,因为还包括了之前不同使用者留下的印痕,但其中某个略微模糊的名字:艾德里克洛托,字迹和便条上的尼克朗卢近似。

    等等,艾德里克洛托?我好像刚刚看过类似的名字梵歌再操作计算机,一会儿后屏幕跳出尼克的资料,以及其处理过的案件简要索引。

    “什么,这是”梵歌盯着屏幕细看,皱起眉头,不语。

    一会后,她又叫出某个选单,那是数据库的操作纪录,凭她的权限,可以查看此档案上次被浏览的时间,还有登入者的名称。

    哥特市,旧城区,某幢褐色砖瓦的老式公寓。

    一名又高又瘦,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以不稳定的步履走廊上走着。他两手抱着一个鼓胀起来的杂货店纸袋,袋中飘出一阵如整年没洗的鞋子发出的气味,混合了其身上廉价啤酒的气息,连薄木板组成的地板也随着其脚步发出不满的尖叫。

    男子来到其中一间公寓正门前,掏出一管钥匙,正要开门之际,倏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杰伦德伊兹!”

    男子吓得马上转过头来,道:“谁?”

    走廊上不知何时站着一名年轻男性,脚旁还有一头黑猫。

    “哥特市警察。”银凌海展示警徽及委任证,淡淡道:“我叫银凌海,是凶杀组的人。你好,伊兹前辈。”

    “我我不知你说什么,警官,你认错人了。”

    “那我刚才喊你真名的时候,你的反应就不该那样快啊,杰伦德伊兹先生。”

    男人沉默下来,良久才叹了口气,道:“进来再说吧。”

    男人,不,杰伦德打开冰箱的门,边向银凌海道:“喝点什么?不过我只有普通的麦芽啤酒,啊,原来还有两罐黑啤酒”

    他顿了顿,瞧瞧像是累了般,蹲坐在沙发上的黑猫,再道:“还是你要牛奶?”

    “谢谢你,不过我在工作。”

    “现在警队可以带宠物一起查案的吗?还是那其实是受过训练的警猫?”

    “那是有特别的原因”银凌海假咳一声,尴尬的道。

    黑猫像是听懂了,瞪了二人一眼,示威般由沙发跃至窗户上,复蹲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防火梯及隔壁大厦的外墙涂鸦,不语。

    室内沉默起来,只有墙壁传来隔邻收音机吵耳的音乐声。

    杰伦德拔开啤酒罐上的拉环,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才道:“好啦,小子。我已改名换姓,没有用信用卡,买什么都是付现的,也没社保纪录。而且我离职时是个胖子,现在则像头瘦皮猴,我又故意蓄了大胡子,所以到底是什么令你找到我的,呃?”

    “伊兹前辈,你在逃避什么?”

    “没人教你说话要有礼貌的吗,后辈?”杰伦德再喝了口酒,道:“凡事有先后次序。我告诉你,现在有不少混黑的仍然很“怀念”我,所以我需要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银凌海叹了口气,道:“一个人可以改变名字、外表容貌、口音或是发型,但有些生活习惯和嗜好是很难改变的,比如饮食喜好、宗教信仰等。”

    “嗯哼。”“警队的个人资料说你的宗教信仰是东正教,帮会组的同僚也说你是个教徒,定时参加礼拜仪式,那依常理推断,你会选择离自己家最近的东正教教堂吧。”

    “嘿,哥特市内也有不少教堂啊,你又怎知道我在”

    “还有,大家记得你是东欧移民的第三代,最喜欢吃的是一种你家乡出产,以羊奶配合霉菌制成的特别蓝霉奶酪,味道比一般奶酪,甚至普通的蓝奶酪强呃,很多倍。”

    银凌海指指传出近似**气味的纸袋,续道:“你曾经在派对时带来一次,很多人都受不了,所以老黄他们记忆犹新。”

    “老黄黄启发,那个万事通?”杰伦德嘲弄的笑了一下,道:“好吧,但那又如何?你别告诉我你是追踪这东西的气味而来,它的味道没这样夸张吧。”

    “不是的。但这些传统的腌渍类食品,很多根本没可能通过食物安全法,不能在连锁超市和便利店出售,只在某些家庭式的杂货店有卖。”

    银凌海登了顿,续道:“嗯连很多华人吃的食物也是如此呃,总之,我花了整个下午,找寻有卖这种特制奶酪,而附近又有东正教教堂的店子,终于找到街角那一家。”

    “哼哼,”杰伦德冷笑数声,道:“你就这样缩窄搜索范围,你待过逃犯追踪组吗?”

    “不,那是莫叔我我上司教我的,总之我找到附近的杂货店。这类店子通常容许熟客赊帐,我查看了顾客名单,最接近前辈你的种族、年龄及性别的共有十六个人,其中包括一个叫加尔德华依斯(gardland。waxs)的人。”

    “但你怎知道那就是我?”

    “你当警察时是帮会组内的密码专家,特别擅长破解黑道传递消息的暗语。你没可能不知道密码的基本:西泽密码表的,也即每个字母各有另一个密文字母对应,最基础的是前后顺序逆序相互对应。

    “除了a和n不变外,b代表z,c代表y等,你的本名是杰伦德伊兹(gerland。eads),先不论“gardland”和“gerland”这两个字其实来自同一个字源。

    “只要把你的姓:伊兹(eads)中的“e、a、d”三个字母做基本对应,就变成“w、a、x”是故这个名字的可能性是最高的,所以我第一个就来拜访华依斯(waxs)先生你了。”

    杰伦德不语,咕噜咕噜地把啤酒一喝而尽,再马上拿出另一罐来。

    “伊兹前辈,就算你忍不住想炫耀密码学的知识,也请不要改个太怪的假名字啊。”

    对方闻言忽地怪笑起来,边笑边道:“老天,看来我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聪明呢。”他顿了顿,又灌了口啤酒,再道:“好啦,看你费了这么多功夫,又一副脸色苍白,睡眠不足的样子,到底找我干啥?”

    “早些时候,市立医院发生了谋杀案,你知道吧?”

    “呃,好像是吧,我没在意。”

    “尼克朗卢被杀了。”

    “什么?”杰伦德愣了一下。

    银凌海边盯着其脸部表情变化,边道:“我相信他是因寻仇而被杀的。”

    “寻仇?”

    “凶手的姓氏是克洛托。”银凌海故意淡淡道,边观察对方反应。

    杰伦德脸色不变,但瞳孔瞬间放大,他咽了口唾沬,道:“你说不,我的意思是,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伊兹前辈,你也曾经是警察,别浪费大家时间,好不?”银凌海深吸一口气后,道。

    杰伦德沉默了一会,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门在那边,你请吧。”

    “伊兹前辈,拜托你,事情比你想象中的严重很多,别逼我带你回警署,好吗?”

    “x的!你是怪物听不懂人话吗?”伊兹忽地恼怒起来,道:“小子,我也当过警察的,别给我来这套,你要他x的真有证据,现在我已待在侦讯室嚷着找律师了,所以你给我省省吧。”

    “是吗?”

    “现在给我滚,马上!”

    银凌海忽地身子一动,下一秒间,杰伦德的脖子已被架起,再砰的一声撞到墙上。

    他手中的罐子掉到地上,淡褐色液体洒了一地,像某道撒出的尿。

    墙壁另一头传来一道忿怒的声音:“干x的,吵死人了,你这他妈的醉鬼安静点!”

    “伊兹前辈,”银凌海一手掐着对方的咽喉,一双隐带赤芒的眸子紧盯着对方,缓缓道:“这事很重要,现在已经有很多人死了,还可能会有更多,所以我已经没时间跟你磨菇下去!”

    杰伦德不语,拚命地呼吸,眼中开始出现恐惧。

    “伊兹前辈,让我来帮你恢复记忆吧。从前毒品调查科有位同僚,他叫艾德里,艾德里克洛托,他与妻子离异,但与一对孪生子女同住。

    “三年前,当时他被怀疑收受毒贩贿款,被暂时停职,但在案子调查期间,艾德里被发现于家中上吊自尽,其一对子女也不知去向,调查报告只说怀疑他杀了他们,弃尸于某个不知名地方后再自杀,最后案件不了了之。”

    “”“好巧不巧的是,当时尸体发现者是你,而负责调查的就是尼克。而在案子发生后一个月,你就突然辞职,而尼克则要求内部调组,这些一切都不过是可爱的小巧合?”

    银凌海不自觉用力掐住对方脖子,咽喉发出兽性的咆哮,空中同时响起啪啪骨头被挤压的声音。

    墙壁忽地传来一句粗话,然后收音机声音更大了,传来电台dj的声音:“欢迎大家,现在又到了古典音乐时间,我是约翰大叔。大叔我也是那句老话,有些东西即使过去了,也必在历史中留下痕迹,而且历久常新,希望大家知道”

    “嗄呀嗄呀”杰伦德脸色开始变青,手指拚命抓着银凌海的手。

    探员醒觉过来,连忙松手,对方一屁股跌坐在地。

    “好吧,我我说就是了,用不着那样”杰伦德下意识避开银凌海的目光,又喘了几口气,道:“好吧,事情事情,老天,我们几个不过想赚多一点外快,卖些小情报给黑道什么的。

    “本来一直很顺利的,那知道总之我们知道艾德里被内部调查,晓得事情大条了。”

    他顿了顿,想站起却又双腿发软,叹了口气,再道:“我们三个人秘密到艾德里家找他商量,但那笨艾德里说要把一切抖出来,我们当然不肯然后呃,我们有了些小磨擦然后一不小心一不小心就”

    银凌海冷冷的打断道:“然后你们一不小心杀了人,又一不小心把现场布置成死者自杀的样子?那艾德里的两个小孩呢?”

    “老天,那对孪生子?我们可以怎样?他们看到了整个经过,我们本来也想干掉然后墨尔说有个更好的主意,可以呃,多赚一笔。”

    “墨尔?”银凌海想起对方刚才说有三个人到了艾德里家,再问道:“他是谁?你们之后干了什么?”

    “墨尔就是布鲁斯兄弟帮的其中一个小毒贩,是尼克介绍我们认识的总之他知道有个墨西哥的“供货商”喜欢呃,某个调调儿,男女不拘,只要是小孩就成了,所以我们就卖了他们”

    “混蛋!”银凌海怒吼一声,忽地再单手掐着对方脖子,把其整个人提到空中。

    “等等墨尔说那墨西哥佬“玩”时很有限度,不会杀了那些小孩,这样总比直接干掉他们好”吸血鬼不语,咆哮声在咽喉中低回,似指甲划过黑板。另一手的指骨关节微微作响,眸子内的血丝恍似密了,眼神像看肉。

    “不!别杀我”杰伦德本能的呼喊道。

    一直默然看着整个过程的雯妮莎忽地吼叫了一声。

    银凌海愣了一下,猛地再放下对方,不由自主的喘气。

    杰伦德屁股再和薄木地板接吻,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奇怪的是这次邻居没有大吼。他无意识的把背项更贴近墙壁,道:“那那时我有什么办法,你也知道我是帮会组的,一坐牢就死定了,老实说,我心中一直也不好过,况且我现在也这样作践自己了”

    银凌海深吸几口气,才冷冷的道:“伊兹前辈不,伊兹先生,那墨尔刻下在哪儿?”

    “墨尔?他现在已当了帮会的一个中层头目,表面却是个电影公司的老板,听说搞电影赚了不少,现在风生水起,当了社会名流啦!”杰伦德酸溜溜的道:“我到过他在哥特河对岸,曼尼岛的一幢豪宅找他借钱,却连大门也进不了呢。”

    “唔,我明白了不过你刻下很危险,杀尼克的凶手很可能会来找你,我马上带你到警署自首,让警方保护你。”

    “你老说凶手什么的,他也姓克洛托,他是艾德里的亲戚?”

    “不,你认识他们的,他们就是艾德里的两个孩子。”

    “你说那两个小鬼?他们现在也不过是十二、三岁,”杰伦德哑然失笑的道:“老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们不是一般的”

    “喵!”黑猫,不,雯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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